兩姐妹互相對視了一下,其中一個咬了咬嘴唇,心中似乎在掙扎著什么。
雷小閃就見那姑娘咬了一會嘴唇,張了張嘴,就要開口,卻被另一個姑娘阻止了。
“姑姑,剛才那個姐姐想和你說話,被她的妹妹的給攔住了,姑姑,你說那個姐姐想說什么呀?”
等兩姐妹離開之后,謝寶蓋奶聲奶氣的道。
雷小閃驚訝了,問道:“寶蓋,你怎么知道那兩個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雷小閃自己是沒發(fā)現(xiàn),這兩個姑娘長相相似,年齡相似,而且謝寶蓋說是姐姐的那個姑娘眼神反而更為單純,性格的似乎更為沖動,要是讓雷小閃判斷,她會以為她才是妹妹,而阻止她的那個才是姐姐。
“她本來就是姐姐,比她妹妹年紀(jì)大嘛!”謝寶蓋理所當(dāng)然的道。
雷小閃正想問他是如何看出來的,就聽劉墨道:“小閃姐,剛才那幾個匪人就是千庭山的盜匪,他們剛才要強搶那兩個姑娘的時候,說過他們的匪窩里有更漂亮的姑娘,只是被他們大當(dāng)家的收了。
那姑娘被抓去有一年多了,只是一直在逃,其實千庭山脈也發(fā)生過地動,很多處山體都崩塌了,動靜比城里要大的多,匪窩所在的地方雖然沒有崩塌,但是整個山寨也是地動山搖了一段時間,才稍稍平靜下來,當(dāng)時山寨里的匪人們都嚇壞了。
他們嚇得到處亂竄,四處逃命,而他們大當(dāng)家搶來的那個女子也想趁亂逃跑,后來千庭山平靜下來,那大當(dāng)家的發(fā)現(xiàn)人逃了,便派人出來找人。
剛才那幾個匪人也是出來找人的,今天他們收到其他匪人發(fā)的信號,說是人找到了,讓他們在山下探查一番現(xiàn)在的情形再回去,他們便想著順手抓幾個漂亮的女子,這才找到那兩姐妹。”
雷小閃眨了眨眼,不知劉墨為何會和她說這些。
她還沒問出口,劉墨就道:“我已經(jīng)讓木甲跟著那幾個人了,小閃姐,我們現(xiàn)在要不要跟過去?”
“我們?yōu)槭裁匆^去?還有你和我說匪窩的事做什么?”匪窩的事和他們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吧?
劉墨一聽她這話,猛的一拍腦袋,自己說了一大堆,最重要的一環(huán)卻忘了說。
“那個……我忘了說,就是匪窩山寨里大當(dāng)家強搶的那名女子好像是順平鏢局的女鏢師。”
雷小閃心中一跳,“順平鏢局?鏗城的順平鏢局?”
她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發(fā)顫,她想控制自己,可是控制不住,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正在急劇的跳動著。
劉墨點頭,“就是鏗城的順平鏢局,我常年不在鏗城,但是彭虎說順平鏢局就只有一個女鏢師。
我記得小閃姐你之前和我說過,你有一個好朋友,就是順平鏢局的女鏢師,去年和鏢局的幾個鏢師一起走鏢后,就再也沒有回來,我覺得那匪窩山寨里大當(dāng)家的女人或許就是你那個朋友?!?p> 雷小閃點點頭,“是她,應(yīng)該是她,肯定是她,她……長得很漂亮,個子高,人豪爽,我都說她若不是長的美,恐怕都要被人認(rèn)為是男子了……只是她也是有武功的,還有和她一起走鏢的鏢師,我都認(rèn)識,他們的武藝也不弱……再說當(dāng)初他們也沒說要來千庭山,按理說他們應(yīng)該不會……”
劉墨覺得自從雷小閃聽到這位女鏢師的消息后,腦子就變笨了。
他一把抓住雷小閃的手,快速道:“我的武功也夠高啊,還不是被算計了!不管是不是她,也不管她是如何被抓去山寨的,我們先去看看,將人救出來才是正理!”
劉墨一雙眼睛閃閃發(fā)光,要勇闖匪窩英雄救美了,這可是他從小就有的夢想,很快就要實踐一下了,可不得興奮!
雷小閃很快穩(wěn)定住自己的情緒,他看了李嬸子和謝寶蓋一眼,按理說去闖匪窩是很危險的事,不應(yīng)該帶老人和孩子。
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卻不允許她顧慮這么多,若是不帶李嬸子和謝寶蓋,她能將他們放在哪里?留在這里?說不定比跟著他們一起去闖匪窩更危險。
“姑姑,我要跟你一起去,李奶奶也一起去,姑姑你放心,我會保護(hù)李奶奶的,我有謝寶刀的幫助,不怕壞蛋!”
雷小閃愣住了,問道:“謝寶刀是誰?”
他們之中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她怎么不知道?
她看向劉墨,劉墨也是一臉的莫名。
“謝寶刀就是它!”謝寶蓋拿出那柄劉墨送給他的短刃,“我給它起的名字,它跟我姓跟我一個輩分,是我的弟弟?!?p> 好吧,反正謝寶蓋也沒有親弟弟,這柄短刃也不算鳩占鵲巢。
他們順著木甲留下的記號找過去,發(fā)現(xiàn)在他們以為沒有路的千庭山腳下,其實是有一條隱蔽的小路的,不過這條小路的確非常隱蔽,即便以雷小閃的眼力,若不是有木甲留下的記號,她也不可能一眼就能發(fā)現(xiàn)的。
山路隱蔽陡峭,好在李嬸子體力真的很不錯,謝寶蓋一開始還在堅持著,也似乎的確能夠繼續(xù)堅持下來,可是雷小閃和劉墨擔(dān)心他人小骨頭還沒長好,走的太狠,會傷了他的小短腿,因此走了一個時辰后,小胖墩兒就被彭虎抱著走了。
他們并沒有追上木甲,不過一路上有木甲留下的記號,也不至于走迷路,只是在路上遇到兩撥人,一次五人,一次四人,聽他們之間的交談,知道這兩撥人也是千庭山的盜匪。
所以劉墨二話沒說,和彭虎將人全部打暈,又怕他們醒來誤了他們的事,便就地取材,利用山中的樹藤將人給捆吊在樹上。
其實將他們殺了,能夠一勞永逸,但是現(xiàn)在巨變剛剛開始,即使對方是盜匪之流,無論是劉墨還是彭虎,都沒法就這么干凈利落的殺人。
“不好,又有地動!”
隨著劉墨的緊急提醒,腳下的大地開始震動起來。
地動了幾個呼吸后,一聲接著一聲的轟然巨響從東北方向傳來。
“這是哪里的山又塌了?”劉墨有些擔(dān)憂,“按照木甲留下的標(biāo)記,他就是往那個方向去的?!?p> “去看看吧!”雷小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