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堡堡剛萌生去京城定居念頭的第二天一早,胡管家就拿來一封信,杜清文寫的,說讓張堡堡去京城定居,房子已經(jīng)命人買好,房契是張堡堡的名字,并且還解釋說,不去杜府住是怕岳丈大人委屈。
這種解釋也是合理,也不合理。
不過,甚合張堡堡的意思。
她將信遞給張拐子。
張拐子早就擔(dān)心這個問題,聽說去京城,當(dāng)即同意。他是有一個私心的,他擔(dān)心杜清文家里人不知道張堡堡,然后給他另娶,那個時候兩個妻子,女兒的性子是絕對不能接受丈夫有妾室的,與其到了那天無法挽回的地步,不如早日進京看住杜家。
說走就走,壽衣的鋪子通常人都忌諱,不會輕易接手,張拐子干脆一把鎖將鋪子鎖了。張府還沒有住多久就要走,留下一對老夫妻看門,張拐子收拾之后和張堡堡一道出發(fā)了。
京城的房子里皇宮很近的三進大宅子。
聽說曾經(jīng)是丞相的宅子,丞相告老還鄉(xiāng)之后宅子還給了皇帝,一直空著。很多人想要這個房子,不想皇帝一直留著。
這一留就是十八年。
張堡堡看著房契,聽到胡管家的話,大概猜到,讓自己住到京城,也有皇帝的意思。
的確有皇帝的意思,這房子原本是準(zhǔn)備做太子府的,可惜那些兒子沒一個讓皇帝省心的,因此一直空著,好不容易得知有個女兒,還是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主婚給嫁了。
自己還沒有稀罕到,女兒是人家的了,因此他確定張堡堡就是他和千雅的女兒之后,即刻八百里加急告訴杜清文,讓杜清文回來給他一萬兩銀子,他將這個府邸賣給了張堡堡。
杜清文聽說過,皇帝四處找女兒的事情,也知道女兒沒找到,見到皇帝的信,說將那個房子買給張堡堡的時候,在想到那個房子和皇宮的距離,聰明絕頂?shù)亩徘逦募纯滩碌?,張堡堡或許就是張氏國三代唯一的公主。
當(dāng)即八百里加急給皇帝的信件中,夾著給張堡堡的信。
信是經(jīng)過皇帝的手,然后在到胡管家的手中,最后才到張堡堡的手中。
大總管親自帶著百人打理張府,破的修補,好的翻新,一天一夜將府邸打掃的煥然一新。
張拐子看著門口兩個巨大的獅子,高大的府門,嘴角微翹,滿眼都是驕傲。
張堡堡親自將張府的牌匾掛在門頭上。
京城各路大官都很奇怪,這個張府是什么官?為什么有一個女人掛門頭?
相互打聽,最后只是知道,宮內(nèi)大總管帶人打掃的。
很多人猜測,是不是公主找到了?如果是,那么應(yīng)該是公主府???
難道皇帝在外面又有了什么外室?
京城對張府好奇的時候,張府緊閉兩天的大門開了,出來一位傾國傾城的姑娘推著一位輪椅上面的老人。
“爹,今天女兒帶你去京城最大的酒樓吃好吃的?!睆埍けぢ曇魩е∨畠旱膵珊?。
“哈哈,好??!咱們也去吃好吃的!”張拐子滿臉的笑意,就差著寫上:我很驕傲,我很得意幾個字。
京城的繁華遠遠不是縣城能比擬的。
張拐子活了大半輩子,第一次來京城,看到那些三層房子的酒樓,茶樓和客棧,心中滿是驚嘆。
雖然邊境常有戰(zhàn)事,但是絲毫不影響京城的繁華熱鬧。
最大的酒樓是全聚樓,總共有三層,一樓大廳,二樓三樓全部是雅座。
胡管家?guī)е拿叶「S張堡堡身后,進了全聚樓。
“喲,原來是杜嫂子?。俊睆堊隅鲝臉翘萆弦卉S而下,恰好站在張堡堡的面前:“來京城了?本郡主昨天在杜府也不曾見到嫂子啊,嫂子住哪里啊?”
張子琪自從在縣城張府落了面子,心中對張堡堡恨得咬牙切齒,奈何她被鬼嚇狠了,不敢再去縣城。
心中的氣一直壓抑著,回到府中張王爺又不讓她說皇帝為杜清文主婚的事情,就連杜清文成親的事情,也不讓她說。
她郁悶很久,一下子猛地見到張堡堡,還是在京城,張子琪憋了許久的怒氣覺得找到宣泄的口子。
“張子琪,本夫人請父親出來吃飯的,沒有空與你嘮嗑。還有啊,咱們不熟,不要一口一個嫂子的叫著。本夫人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爹是二王爺?!睆埍けど焓謱堊隅魍崎_:“讓開!”
張堡堡雙手端起張拐子,直接上樓,壓根就不理睬張子琪。
張子琪在京城就像霸王一樣,仗著二王爺夫婦的寵愛,沒少干一些欺負(fù)人的事兒。今天當(dāng)中被落了面子,她很生氣。
“張堡堡,別以為你嫁給清文哥哥就不得了,杜家老夫人還沒承認(rèn)你呢!你最多算是一個外室!”張子琪說道。
上樓梯的張堡堡身體一頓,緊接著快走幾步,將張拐子放在二樓的樓梯上:“胡管家,照顧好老太爺!”
“是!”胡管家上前扶住輪椅。
“堡堡,算了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見識!”張拐子伸手拉住張堡堡。他知道,接下來那個叫囂的女孩一定會倒霉。
知女莫若父。
張堡堡從二樓直接跳下,落到張子琪面前伸手:“啪啪!”兩個耳光,說道:“本夫人的婚事皇帝和二王爺親自主婚,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郡主在這置喙,你算什么東西,還不是皇室正統(tǒng)血脈,難道不知道收斂一些么?聽說仁德皇后給皇帝生了一個女兒,想來她那種才是正統(tǒng)的皇室血脈。一個養(yǎng)女都那樣的囂張,不知道誰給你的自信?!?p> 張子琪被打蒙了,她沒有想到張堡堡一言不合就動手,而且還是那樣的囂張。
“你,你......你等著!”張子琪哭著跑了。
原本看熱鬧的人很多,現(xiàn)在更多了,他們很想知道,戰(zhàn)神夫人那里來的自信對皇家人動手。
原本離開的人都不打算離開,他們想知道,這個囂張的將軍夫人將會面臨什么下場。
張堡堡若無其事,帶著張拐子進了空的雅間,點好了飯菜,讓胡管家坐下三人一起用餐。
張堡堡這邊動手打人,另外一邊有人就將消息送去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