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葉二姑發(fā)髻亂成一團(tuán),身上無半分布料遮體,神色羞恥萬分。
她真沒想到這群刁民會做到了如此程度。
“救命……救命!”任憑她如何呼救,那些奴仆也只是佯裝與百姓比劃了兩下,就慘叫著倒地不起。
他們統(tǒng)共就只有五百余人,是傻瘋了才會直面成千上萬的百姓,再說又有那些忠心的前車之鑒,不是斷胳膊,就斷腿的,多疼??!
葉二姑見無人護(hù)自己,畏畏縮縮的縮成一團(tuán),神色呆呆地像被抽盡了全身力氣。
臉上的血色褪盡,用力咬著嘴唇,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她的苦難遠(yuǎn)遠(yuǎn)還未結(jié)束。
這些窮苦的百姓因為生活貧瘠,有很多是娶不上媳婦的單身漢,見了一個保養(yǎng)得宜的貴婦,還光溜溜的,哪能還沒點想法?
一個個上手去撫摸她的酮體,捏了一把又一把,雖然不敢多做什么,但手上的便宜可沒少占。
“好滑啊!”
“好白嫩?。 ?p> 子鹿耐心等著眾人羞辱差不多了葉二姑,這才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鄉(xiāng)親們,盜亦有道。
這面首的女兒雖性情歹毒,但咱們可不能因保暖就思淫欲,畢竟梁秀才對咱們掏心掏肺費的好,咱可不能給人家惹禍才是!”
梁禾將下面的事情都交給子鹿等人,自己則抱著葉菓回了琉璃院。
在甬道上,梁禾余光掃去。
只見,三房的葉弘祚和葉戟,父子縮在一起,旁邊還有幾個心腹小斯手持棍棒嚴(yán)陣以待。
想來泰和院鬧了那么大的動靜,這頭就不可能不知道,也就是說他外甥女的父兄,明知葉二姑暴打菓菓,還做了縮頭烏龜!
不,縮頭烏龜起碼還有伸出腦袋的時候,而他們是故意拿菓菓給葉二姑當(dāng)出氣筒的……
可真叫人惡心!
簡直枉為人父,枉為人兄!
梁禾嗤笑一聲,大步邁進(jìn)葉菓的閨閣。
此時的葉菓昏睡過去,緊閉著雙眸,但眉宇間仍是溢出緊張和不安,小小的身體不時抽搐,似乎十分害怕,極為不安。
“菓菓,不怕,小舅舅守著菓菓,安心睡吧!”梁禾溫柔細(xì)語的低喃。
他取出袖兜里的小瓷瓶,倒出一顆暗綠色的藥丸,化在水中,含在口中,以唇附了上去,將湯水一點點的渡給她。
這是宮中的碧露丹,可救急癥于即時,挽垂危于頃刻,只需一粒,便可起死回生,轉(zhuǎn)危為安。
倘若四年前他沒有隨身攜帶此靈藥,早就化作一堆白骨,如今將僅剩的一顆給了自己的妻子,也算物盡其用。
梁禾喂了她一顆碧露丹后,見她擰起的眉心漸松,又拿出藥膏。
想了想,他不放心別人,親自將她的衣衫褪去。
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就還幾日光景他們就彼此互為世間最親的人,自然沒什么好避諱的。
因為是柳鞭留下的傷,倒是沒有上次被葉弘祚鞭撻時的那種皮開肉綻,但也留下一身縱橫交錯的青紫。
他將內(nèi)力集中在掌心,輕輕的為她揉捻,化開瘀血,最后又小心翼翼的涂上活血化瘀的藥膏。
從頭到尾他的動作都既仔細(xì),又溫柔,完全不像舞刀弄槍的糙漢子,或者五谷不分的酸儒秀才,而是比那些慣是伺候人的老嬤嬤,都強(qiáng)上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