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菓瞄著梁禾一副有氣沒地方撒的便秘臉,再感覺身下的手臂肌肉張張合合。
登時,心里咯噔一下。
這位心中憋著火氣,怕是要將自己的翹臀摔成八瓣,這可不是好兆頭……
因她心中彷徨,都未注意到已經(jīng)進(jìn)入她的閨閣。
只覺得他雙臂一松,要將她丟下去!
“??!”因?yàn)榫窬o張,她六感明顯放大,只覺得這一刻停滯,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那么長。
她眼睜睜望著他,感覺身體懸空,再瞧瞧他那鐵青的臉色。
完了……
葉菓四腳朝天,癱在床上,雙眼圓瞪,小嘴張開的死狀,還雙手捂著纖腰,表示難以接受。
天爺啊,誰曉得燕京第一才女,會以如此滑稽的方式著陸,簡直就要嗝屁了!
禽獸、畜牲,虧她還覺得他好!
嗷,欺人太甚!
“主子,參伯來了……”暗衛(wèi)將大夫領(lǐng)到,便隱去身形。
參伯作為軍醫(yī),那是常年混在男人堆里的,也不等梁禾傳喚,習(xí)慣性的就推門而入。
眼之所見……
哎呀呀……
不堪入目,不堪入目?。?p> 他又趁機(jī)瞟了眼小主子。
作為一個循規(guī)蹈矩的老者,德高望重的神醫(yī),他成日窩在軍營,連只蚊子都是母的。
他曾認(rèn)為自己會以這樣混吃等死的活法,活得壽終正寢,也見不到小主子對女子上心。
不成想,如今竟瞧見小主子調(diào)戲良家婦女!
床榻之上,葉菓驚愕,眼睛咕嚕嚕的亂轉(zhuǎn),微張的小嘴兒里,掠過濕潤粉嫩的小舌頭。
緩了緩,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柔軟華美的床榻之上。
呵呵,虛驚一場,可還是好怕怕呀!
葉菓喪著一張臉,視線掃過周圍。
那個老頭子是咋回事,看得這般聚精會神!
還有那個梁禾,她被外人瞧見這樣失態(tài),他不覺得會很尷尬嘛?
她是他即將過門的妻子!
就算她現(xiàn)在是小傻子,難道就可以不要面子啦?
葉菓抬手捂著小臉,將錦緞夾被扯開,轱轆著鉆了進(jìn)去,如一只遇到危險(xiǎn)縮回窩里兔子。
她等呀等的,可就是聽不到外面離去的腳步聲。
小手朝著夾被的邊伸去,伸出食指,意圖偷摸的撩開一道窄縫,瞅瞅外面的敵情。
從微光瞧去,直直窺見那一雙含笑的眸子。
葉菓:“……”太過分了!
梁禾一直注視著那一小團(tuán)的動作,所以并未避開了她的視線,伸手要撩開她的小被窩,將人挖出來。
卻未能扯開。
里面的小東西很固執(zhí),將夾被壓得很實(shí)。
想當(dāng)年參伯也是看著他長大的,后來才又回的軍營,人家的歲數(shù)都夠做小人兒的曾祖父了。
又哪會跟個老頑童似的,吧啦吧啦的絮絮叨叨?
“參伯是自己人,他醫(yī)術(shù)極佳,菓菓伸出手來,扶個脈看看?!?p> “咳咳,還請稍后,容菓菓整理儀容,重新梳洗!”葉菓可不想以這副模樣見生人,太跌份了。
“好!”
就在葉菓無比沮喪時,梁禾終于出聲,允了她的小心思。
參伯面上一派老學(xué)究的模樣,心中卻偷笑不已。
沒人知道他其實(shí)比誰都八卦,只不過不愛說,只愛聽……
葉菓聽到遠(yuǎn)去的腳步聲,翻身而起,剛披了件衣裳,就見梁禾闖了進(jìn)來。
她秀氣的眉毛擰起,氣勢洶洶的揮起小胳膊,就給他一記粉拳。
老娘在燕京混的時候,他還在尿床,真當(dāng)她是病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