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奇怪的氛圍
中午一下課，相良誠去購買部買午餐。
走在路上，相良誠心情變得不愉快起來。
剛剛他旁邊走過四個女生，其中一個看到相良誠時候，停下腳步拍著身邊的同伴肩膀說‘快看，八爪汁男’。
另外幾個女生順著目光看到相良誠，毫無掩飾心中的情緒：
“好惡心?！?p> “星期一早上的人就是他嗎？果然好惡心?！?p> “哇，看過來了，我會不會懷孕，嗚嗚，我不要懷上汁男的孩子?！?p> 喂喂，相良誠超級無語。
這群人對他指指點點也就算了，用鄙視的眼神看他也可以忍，直接說‘好惡心’什么意思？
當他聽不到了嗎？
太侮辱人了。
相良誠轉(zhuǎn)頭，想兇狠的教訓(xùn)她們。
“嗚嗚，汁男又看過來了，我一定要懷孕了。”
“好惡心，早上吃的飯快吐出來了?！?p> “快走，快走?！?p> 四個人在相良誠教訓(xùn)她們之前，已經(jīng)跑遠了。
留下相良誠對著空氣揮舞，這可以說是無能者的狂怒，老婆團的行為真的把他害慘了，他完全就是受害者，可是風(fēng)評壞的全是他，他又無力反駁。
真令人氣憤，又無奈。
走到購買部，朝大嬸買了一個三明治和可樂餅面包，還有一瓶咖啡牛奶，付了426円。
“喂，那個就是煙灰缸嗎？”旁邊的購買窗口，有學(xué)生指著相良誠說。
“對，全校一眼看出來渣男氣質(zhì)，讓人這么惡心的人不會有第二個了?！?p> “確實很惡心，學(xué)校怎么不讓他退學(xué)。”
“我也覺得，快退學(xué)。”
「煙灰缸，這是什么新的惡臭外號？」豪不遮掩的話讓相良誠聽到后，又無語了。
那件事發(fā)生后，他多了非常多外號，什么八爪汁男、世紀渣男、章魚、海怪，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煙灰缸，那種放煙灰渣渣的缸，更加惡意滿滿的外號。
這才過去四天，四天已經(jīng)是這樣的程度，真是挑戰(zhàn)他的承受能力。
“這到底叫什么事?！?p> 相良誠心理哀嚎，跟阿姨道謝后，不敢看周圍人的眼睛，快速遠離購買部，回教室。
到了教室，班上的人雖然看他眼神也很奇怪，不過當面侮辱人的話并不會說出來，相良誠安心坐在座位上吃飯。
旁邊的菅井早已經(jīng)把午餐吃完了，現(xiàn)在趴在桌子上發(fā)呆。
看著她，相良誠有點同命相連的觸感。
現(xiàn)在他的名聲是過街老鼠，帶著惡臭；菅井呢是名門大小姐，畏懼如虎。
描述不同，結(jié)果都一樣，班上的人都會刻意遠離，不會和他們做朋友。
上兩個星期，菅井吃完飯會有幾個女生到她旁邊和她聊女生的話題。
這個星期開始，沒人主動過來了，菅井主動過去找她們，氣氛會變得尷尬，她們說話帶著敬語，小心翼翼，談話并不愉快。
菅井用她招牌憨憨天真笑也是沒有效果，加上她本來就是‘語廢’，估計放棄了。
今天選擇呆在自己位置上發(fā)呆，不再做無謂的嘗試。
不過，相良誠咬了一口面包，喝了一口牛奶。
不過，這樣的情況本質(zhì)還是一種霸凌與孤立，把一個人排除在集體之外，無論是敬重還是厭惡，不和她說話，她在的場合氣氛變得奇怪，都妥妥可以稱得上冷暴力了。
雖然相良誠覺得班上學(xué)生是無心這樣選擇，可人會有趨利避害心理，你和集體不同，過于優(yōu)越、過于糟糕都好，都會受到集體的排斥。
可憐的菅井sama，相良誠不覺得菅井美紗有他的好心態(tài)，遇上被孤立，會站起來對集體說：“告訴你們，不是你們孤立我，是我一個人孤立你們所有，渣渣?！?p> 菅井sama還是轉(zhuǎn)校，庶民學(xué)校可不適合你。
相良誠繼續(xù)趴午餐，三五下吃完了，準備躺下休息會。
“相良同學(xué)?！边@時候，旁邊的菅井說話了。
“嗯，你說?！?p> 相良誠就趴在桌子上，斜著視角看菅井，回應(yīng)她。
菅井看著相良誠眼睛，察覺視角過于奇怪，跟著相良誠一樣趴在桌子上，側(cè)面朝向相良誠，和他說話：
“相良同學(xué)不擔(dān)心那些話嗎？”
“那些話？哪些話?！?p> “就是相良同學(xué)早上時候說的……說的那些話。”
“靠近你，會被認為沖著你錢來的，被鄙視嗎？”
“嗯……”
菅井非常輕的點頭，她還是沒明白為什么靠近她，就會被別的同學(xué)說閑話。
好朋友互相分享各自的東西，送送禮物，有什么問題嗎？
為什么要鄙視，為什么要這么強調(diào)階層，大家都是公民，沒有什么不同的。
相良誠思考了一下，明白菅井說的什么。
“你是說，既然我知道靠近你就會被罵，會跟著被排擠，還是跟你說話嗎？”
“還會跟著被排擠??！”菅井驚訝。
“呃……不用在意這點，回答你前面的問題。”相良誠打著馬虎，繼續(xù)說：“很簡單的道理，我名聲已經(jīng)很臭了，再臭也不會更糟糕到哪里去，就像臭水溝已經(jīng)很臭，一直往里倒泔水，別人不覺得有什么，只會覺得應(yīng)該的。”
“倒是菅井sama，你靠近我，不怕被人說閑話，拉低你的評價嗎？”
“?。∠嗔纪瑢W(xué)覺得我是泔水嗎？”
菅井臉上瞬間變得復(fù)雜，不開心、不喜歡、不想要，十分傷心。
“比方，只是比方，臭水溝只有我?！?p> “這樣??！”菅井思考了一下，又說：“其實相良同學(xué)那件事還好啦！沒到臭水溝的地步，只到……”
“菅井同學(xué)?！毕嗔颊\打斷她。
“嗯?！?p> “雖然菅井同學(xué)剛想為我說話，可是你臉上皺眉的表情，半天想不出話的樣子，分明你也厭惡，你的表情可沒有撒謊。”
“沒有、不是這樣子……”
“不用為我說話，公道自在人心，我只想說，我真沒有做那樣的事?！?p> “可……”菅井想到那些證據(jù)，還有女孩子說的話，她不覺得是假的。
“別說了?！?p> 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無論在哪個國家，哪個世界女生都是弱勢方，不需要直接的證據(jù)，只需要女方的證詞，輿論對于男方統(tǒng)一都是該去浸豬籠，人渣，怎么不即刻去世。
輿論不講證據(jù)，只看誰是弱勢方，誰先開口。
相良誠已經(jīng)徹底跳進黃河了，不可能洗清。
菅井還是要說：“我沒有覺得相良同學(xué)有錯，只是覺得相良同學(xué)的做法不符合常理，有點欠缺妥當，不應(yīng)該是一名高中生應(yīng)該做的。”
「你這話說的，還不是覺得我有錯？？？」
“還有哦，相良誠確實應(yīng)該負起責(zé)任起來，她們五個人，呃……”
出現(xiàn)一個菅井不能得出答案的問題了，法律是規(guī)定一夫一妻，可相良誠一下有五個需要負責(zé)的對象，這怎么辦？
人倫和法律不能共存時候，要怎么辦。
“別說了……”
相良誠知道菅井想說什么，從桌子上爬了起來，用很認真的話對菅井說：“別說五個，就是一個跟我也沒關(guān)系，我是絕不會答應(yīng)她們，做她們的老公，這不是我的責(zé)任?！?p> 相良誠過于認真的關(guān)系，聲音有點大，頃刻間班上的同學(xué)都聽到了。
“……”
“……”
全班死一般的寂靜，氛圍非常奇怪。
很多人想開口說，可看到相良誠又移開視線沒說話，只有厭惡。
相良誠頭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