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終于到了。”楊恩哥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說道。
雖然兩人都是馭詭者,在長途跋涉的時候并不會覺得疲倦,但枯燥的山路使得兩人都有些精神萎靡。
楊天賜拿出了手機,看了一下具體的時間,現(xiàn)在是10月31日,下午3點25分,由于到時候需要遞交給總部詳細的資料,所以他準備隨時做記錄。
從村口走入,是一條泥濘的小道,小道旁種植著各種蔬菜,以及莊稼,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
但此時的楊天賜,卻雙眼凝視著這些田地,他發(fā)現(xiàn)了一些問題。
這些蔬菜就好像長時間沒有人打理一般,很多都已經(jīng)爛在了田里。
而一旁的莊稼周圍都已經(jīng)長出了諸多的野草。
這地方果然有問題,楊天賜暗暗想到。
兩人穿過了泥濘小道,來到了青石板路上,周圍已經(jīng)依稀能看到用石磚搭建的老舊磚瓦房。
突然,一陣微風(fēng)劃過,楊天賜停下了腳步,抽了抽鼻子,他似乎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臭味。
并不是村里人圈養(yǎng)的家禽排泄味道。而是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這個味道他很熟悉,因為在見到厲詭前,基本都會有這種臭味。
兩人隨著氣味加快腳步來到了一個豬圈旁,味道是從里面散發(fā)出來的。
楊天賜捏著鼻子打開了豬圈的門,幾頭家養(yǎng)豬已經(jīng)死去多時,仔細觀察,不難看出尸體已經(jīng)開始腐爛。
“這確實是一座荒村,自從進村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了將近半個小時,連一個人都沒有看到?!币慌缘臈疃鞲缯f道。
突然,一陣咔咔聲傳來。兩人一驚,立刻向著聲音方向望去。
此時正有一名婦人,坐在了磚瓦房門口,拿著帶有鐵銹的老舊柴刀披著木柴。
兄弟二人對視一眼,并沒有立刻上前。
在如此荒涼的村莊里,突然看到一個人,這個場景著實有些詭異。
而劈柴的婦人就好像沒有看到他們兩人一般,依然劈著木柴。
過了好久,兄弟二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楊天賜才緩緩的走向了婦人。
“你好,我們是來旅游的,路過這個村,想問一下,這個村子,除了您之外,其他人去哪兒了?!睏钐熨n編著蹩腳的理由說道。
婦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zhuǎn)頭看向了楊天賜,這時候楊天賜才看清了這名婦人的臉。
婦人大約有六十多歲,滿臉的老人斑,皮膚發(fā)黑,就好像長時間被太陽照射一般。
老婦人并沒有說話,而是指了指前面的路,隨后就繼續(xù)低頭劈柴了。
楊天賜看了看老婦人手指的方向,那是一條布滿青苔的小路,小路通向哪里,他也不知道。
見老婦人不愿繼續(xù)搭理自己,楊天賜只好作罷,謝過老婦人后,楊天賜帶著弟弟踏上了小路。
由于青苔路十分的滑,楊恩哥一邊小心翼翼地走著一邊說道:“哥,我總覺得那人有問題?!?p> 楊天賜點了點頭,在剛剛與老婦人接觸的時候他總感覺自己好像遺忘了什么。沒有注意,一時也想不起來。
而且自從進入了這個村莊后,他總有一種壓抑的感覺。
甩了甩頭,不再去想這些。
此時小路的兩旁已經(jīng)全是磚瓦房,每一家的門都開著,楊天賜在路過時,都會往里看一眼,但都沒有見到人,昏暗的屋內(nèi),似乎好久沒有人打理過一般。
穿過小路,兩人聽到了嘈雜聲。
向著聲音方向望去,那是一棟祠堂,此刻那里十分的熱鬧,祠堂大門敞開著,里面擺了很多桌子。
兄弟二人大喜,連忙走進祠堂,看到許多人坐在了餐桌上聊天。
楊天賜走近一桌后客氣的問道:“你好,我是旅游路過這個村子的,請問你們村子今天是在舉辦什么活動嗎?”
說完之后楊天賜,就等待著回應(yīng)。
可是下一秒,他楞住了。
那些圍坐在餐桌上聊天的人,猶如沒聽見他說話一般,繼續(xù)熱烈的聊天交談。
更讓楊天賜驚訝的是,這些人根本就沒有看他一眼。就好像他是透明的一樣。
楊天賜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于是走到另一桌問了相同的問題。
可是另一桌的人依然沒有人理睬他。
這時候楊天賜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再看向他們的餐桌上,什么都沒有,正常來說如果是村里聚會,至少應(yīng)該有點瓜子水果之類的。
可現(xiàn)在他們就這樣坐在餐桌旁,空說著楊天賜一句都聽不懂的當?shù)氐姆窖浴?p> “哥,他們這些人是看不見我們嗎?”楊恩哥此時有些慌張的說道,此刻他感覺后背已經(jīng)冒出了冷汗。
楊天賜皺著雙眉,他現(xiàn)在的感覺十分的詭異,就好像自己二人。。。與世隔絕了一樣。
但是,漸漸的,楊天賜似乎聽出了些什么,此刻的他一臉驚恐,急忙拉著弟弟走出了祠堂。
“哥,怎么了?”看著哥哥一臉慌張的樣子,楊恩哥好奇的問道。
楊天賜撫了撫自己的情緒后,緩緩開口道:“這些人說的,我雖然聽不懂,但他們說的話。。。都是固定的?!?p> 楊天賜說出一個可怕的結(jié)論,一旁的弟弟瞪大了眼睛,身體有些微微發(fā)抖。
前面在祠堂內(nèi)楊天賜就發(fā)現(xiàn),這些人似乎每隔兩分鐘就會把之前說的話重復(fù)一遍,包括一些動作,比如摸下巴,整理衣服等。
“哥,那你說,祠堂里的人是不是被厲詭操控的詭奴?”
楊天賜搖了搖頭?!安淮_定,只是這個祠堂不能再呆下去了,總覺得有危險。”
楊恩哥點了點頭,兄弟二人決定繼續(xù)深入這座村莊,但是越是深入,兩人就越感到詭異。
此時他們兩人感覺這個村子,只有他們兩個是活人一般。
穿過了莊稼地,來到了后山,一陣寒風(fēng)劃過,令他們打了個冷顫。
后山上,是一座座老舊的青石墓碑,當兩人走近后,又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所有的墓碑上都是一片空白,似乎這些墓碑并不是為了紀念先人,而是有人將青石隨意插在土地上一般。
此刻楊天賜有種想要將這些墓碑后的墳土全部挖開的想法,但被他忍住了,在不了解這個村子的具體情況前,他不敢隨意的加以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