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提著大捆柴火,白洛小心翼翼的用衣服兜著鴿子蛋。
“去,把東西放在馬車的盒子里,我拿來放角落里的那個(gè)。看著路,你把它摔了,我把你煮了吃。”白汐指著一邊的馬車惡狠狠的說道。
白洛乖巧點(diǎn)頭,“知道了公子。”
白汐想到了什么,嘆了口氣,“算了,我跟你一塊去吧?!?p> “不用的,公子,我能弄好?!卑茁逵X著這事她肯定能辦好,都小事。
“你能個(gè)…”白汐及時(shí)止住了自己的小暴脾氣,不能罵人,指著她,“你不能,你告訴我你這樣怎么上馬車?”
白汐想著她腦子也轉(zhuǎn)不過來,馬車也挺高的她邁不上去,兜著往上去肯定完蛋。
真正的完蛋。
“我可以把這個(gè)放在旁邊,再上車拿盒子,下來收好放回去啊?!卑茁咫p手兜著衣服,用下巴點(diǎn)了點(diǎn)懷里的鴿子蛋,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白汐突然有點(diǎn)不好意思了。
自己,可能是個(gè)傻子。
或者根本就不是可能,而是肯定。
不行,在這丫頭面前不能丟掉尊嚴(yán)。
白汐聲音大了一點(diǎn),好像聲音大就能掩蓋住自己的尷尬,“你手腳并用,爬著上去,裙子都弄臟了還是你自己洗,我上去給你拿?!?p> 言語間還不忘關(guān)心她,轉(zhuǎn)移一下她的注意力,不能被她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gè)傻子的事實(shí)。
“可是,剛剛拾柴已經(jīng)臟了啊?!卑茁蹇粗箶[沾染的塵土枯葉。
“你少弄臟一點(diǎn),就少洗一點(diǎn),水挺冷的,不好。”白汐搖搖頭,中心意思還是關(guān)心她。
“可是公子,洗衣服時(shí)候會(huì)燒熱水的,而且,洗衣服也不是只洗裙擺啊,都要放在水里,哪里有少洗一點(diǎn)只說?”白洛看著路慢慢走,然后弱弱的看了他一眼。
白汐被看的有點(diǎn)難受,這丫頭是挑釁我吧?她那眼神的意思就是在說,公子你是個(gè)傻子吧?
白汐生氣,低聲斥喝,“臭丫頭,閉嘴!我說什么是什么,再反駁我給你煮了吃了!”
白洛果然聽話的糯糯張口,“哦,知道了公子。”
說著話也到了,白汐健步一躍,上了馬車找到盒子,下車把鴿子蛋挨個(gè)在盒子中放好,又上車把盒子放在角落。
一套動(dòng)作行云流水。
“公子,你讓我放不就好了,干嘛還要一上一下?”白洛看他樣子覺得費(fèi)事。
“你一只手能兜得住嗎?”白汐瞪了她一眼,扭身就走,“公子上下鍛煉身體。一會(huì)我就把你煮了吃了?!?p> “公子咱們今日沒有帶鍋來啊,你怎么給我煮了吃?。繎?yīng)該是用烤的才對(duì)。”白洛搖搖頭覺著他說的不正確。
“我給你烤了吃!行了吧,別氣我了?!卑紫ε铝诉@瘋丫頭,繼續(xù)往前走。
“公子…”白洛弱弱張口。
“住口!”白汐回身捏捏她的臉。
“不是…”白洛還要張嘴。
白汐把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巴上,“噓?!?p> 白洛回身指了指身后,弱弱道,“柴沒拿?!?p> 白汐嘆了口氣,過去提柴,不能打不能罵,她沒錯(cuò),都是我的錯(cuò)。
路過白洛時(shí)候還是沒忍住說聲了臭丫頭。
白洛鼓了鼓腮幫子,雖然模樣可愛,可還是生氣,公子討厭,還不能說,不過說了,他不會(huì)打我吧,哎,還是算了。
白汐前頭提著柴,白洛后邊氣鼓鼓跟著,場(chǎng)面,比較和諧。
回到冰窟窿邊,白汐去一邊準(zhǔn)備生火,就地烤魚,這樣才有意思。
玉清看著白洛氣鼓鼓,溫柔問道,“洛洛,公子打你了?”
白洛搖搖頭,“公子覺得我說的不對(duì),但是我覺得我說的對(duì),公子說不過我,就讓我住口,不然把我烤了吃了?!?p> 白汐在一邊當(dāng)然能聽見,臉有點(diǎn)黑,現(xiàn)在滅口來的及嗎?這要是給我智商暴露出去,我以后更沒地位了,還不得天天輪著翻嘲笑我。
玉清聽著也有點(diǎn)興致,打趣的看了白汐一眼,接著沖白洛說:“洛洛,你說說,我聽聽,公子不講道理的話,我給你收拾他。”
白洛點(diǎn)點(diǎn)頭,剛要張嘴,一只手給她嘴捂住。
這手當(dāng)然是白汐,他沖著玉清傻樂一下緩解尷尬。
把白洛拉到一邊,湊近白洛耳朵,壓低聲音,“洛洛,你要是不說,公子晚上偷偷讓你喝一杯頂好高粱酒,可甜了。”
說完沖她挑了挑眉,示意她可以過去了,決定權(quán)在你。
白汐接著堆柴火準(zhǔn)備生火,嘴角勾起壞笑,心里暗道,這我還弄不了你了嗎?小丫頭片子。
玉清眨眨眼,溫柔的聲音,“洛洛,剛剛公子和你說什么了?!?p> 白洛回身指著白汐瞬間出賣,“公子剛剛說如果我保密,他就許我晚上喝酒,不過哪怕小姐不問我,我也要說的?!?p> 接著叉著腰沖著白汐喊道,“就一杯酒想堵住我的嘴,公子你把我當(dāng)什么丫頭了?!?p> 玉清淡淡開口,“那幾杯能堵住???”
白洛順著話,“起碼兩杯。”
說完就反應(yīng)過來,沖著玉清憨笑。
眾姐妹哈哈大笑。
白汐干咳兩聲,失誤了,籌碼給少了,可惡啊。
玉清也沒當(dāng)回事,“講講公子怎么了?!?p> 白汐知道自己的智商會(huì)成為笑柄了,就隨她去了,白洛聲情并茂,一人分飾兩角色,演了一通,像模像樣,完美還原。
給一眾丫頭逗的不行,玉清也帶著奇怪的目光看看白汐。
白汐知道自己廢了,這智商在白玉府,以后是混不動(dòng)了。
尤其是白洛說,公子咱們今日沒有帶鍋來啊,你怎么給我煮了吃啊。
玉清笑的都不行了,揪了揪丫頭臉蛋,太可愛了。
玩鬧以后,玉清正色開口,“鑒于公子的行為,我做出一定批評(píng),罰他不準(zhǔn)釣魚,晚上讓他做一頓大餐!”
頓了頓玉清緩緩伸出兩根手指,“還有今天高興,晚上準(zhǔn)你們喝兩杯!”
白洛:“哦!小姐天下第一美!”
白溫:“小姐我愛你!”
白沐:“小姐最棒了!”
白沫:“小姐,嘻嘻,姐姐們都把夸你的詞用完了,而且我也不能喝酒,沫沫只能給你甜甜的笑一下了?!?p> 白汐惡狠狠想讓那倆丫頭離玉清遠(yuǎn)點(diǎn),想想還是算了,正姐妹情深呢,自己張嘴肯定群起而攻之。
玉清揪了揪白沫小臉蛋,說了一句真可愛。
白沫指著地上魚竿,興奮叫嚷,“小姐,魚竿動(dòng)了!”
玉清俯身撿起魚竿,沒用力氣,提起一條好大的魚,活蹦亂跳。
玉清對(duì)著魚恬淡一笑,“你運(yùn)氣不好哦?!?p> 接著大手一揮,高聲,“烤魚!”
“哦!”四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