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剛進賭坊就給面具這一行為給人感到新奇外,那這賭坊內(nèi)的景象更是在次讓人咋舌!
剛站定沒多久的杜婉沁四處打量著周圍,但是這廳中并沒有擁簇的人群,只有零星幾個帶著面具的小廝穿梭在大廳中,而這大廳中亦有一座假山矗立,假山的周圍居然還有水渠環(huán)繞,抬頭往上看還能看到天空!
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知道的人以為是賭坊不知道還以為是什么高雅的場所,怪不得能稱得上是皇城第一大賭坊,背后藏著的人定不是尋常之輩!
正當(dāng)杜婉沁不知道何去何從的時候,迎頭就走來了一個帶面具的粗使小廝。
“這位公子是第一次來吧,小的在邊上都看公子在這觀望了很久了,讓小的帶你四處看看如何??!?p> 粗使小廝走到杜婉沁的身邊小心的詢問道,笑容可掬。
杜婉沁撇了撇眼看著這帶著面具的粗使小廝,心想這下好了,我倒是要好好的看看這銷金窟到底有什么樣大的魅力!
杜婉沁大跨步向前走去,并且壓低了聲音,顯得低沉了些,又從懷中掏出了十兩銀子,隨手后拋給了那粗使小廝。
“本公子確實是第一次來,你好好的帶本公子四處的逛逛,好東西少不了你的?!?p> 粗使小廝接到那十兩銀子,便立刻趕忙的追了上去。
“公子,我們這賭坊,總共有四樓,這一樓就是老百姓玩的地方,你看這在大廳里穿梭的都是些服侍賭間中的人的小廝,這一樓的賭場有十撿,每間玩法都是不一樣的”
杜婉沁順著粗使小廝說的話,又看了看這大廳周圍的房間,確實能隱隱感覺到房間里的聲音嘈雜,喊叫聲各不相同,還摻雜些粗鄙下流之語。
“你們家這玩法倒是新奇的很啊,和別家賭坊都不太一樣啊”
杜婉沁搖了搖手中的扇子,清了清嗓子,語氣陡然上揚,滿是玩味的打趣道。
“公子好眼力,我們家賭坊確實在這皇城里獨此一家”
“來公子,我們這邊上二樓,這二樓有五間房,平時都是一些江湖上的大人物和官場上的貴人才能在這里玩的”
杜婉沁順著小廝的指引上了二樓,看這環(huán)境和一樓相比簡直好太多了,起碼這味道溫起來都清新淡雅的多,連那些粗穢的聲音也沒有!
“那這三樓和四樓都是什么人能進?”
本想著上三樓的杜婉沁被小廝攔住了,看著正在搖頭嘴唇禁閉的小廝,不免心生疑惑?這三樓四樓怕是有什么珍貴寶貝,還不能上了?
“公子,不瞞你說,這三樓四樓不是誰都能上的,只有坊主能上,要是有人錯走上了三樓,會被坊主身邊的暗影丟下來的?!?p> 這小廝壓低了聲音了,小心翼翼的對著杜婉沁說著生怕被人聽見似的,動作極其猥瑣!
丟下去?杜婉沁看看了樓下,從這下去恐怕命都沒了吧,也不知道這個時代的醫(yī)術(shù)是怎么樣的,能不能救一救,我還是不要冒這種危險,畢竟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命!
“好了,這看也看完了,你忙你的去吧?!闭f完又丟了十兩銀子給了那粗使小廝。
粗使小廝收著那錢,笑的眼睛都打起褶,臨走的時候還碎嘴說了一句,“公子要是錢賭沒了,后院可以解公子之急的”
得,這賭坊還不是同其他賭坊一樣,俗的很嘛,這哪有賭坊不放高利貸的??!
杜婉沁掏出懷中的錢袋,看了看,貌似還有些幾十兩銀錢,便側(cè)了側(cè)身,想把這錢袋給婢女春風(fēng)。
“等會你就拿著這錢去一樓好好的玩,我就在邊上看你玩?!?p> 春風(fēng)一聽,連忙嚇得把手上的錢袋又推給了杜婉沁,還巍顫顫的說著“公子,萬萬不可這樣啊,這叫老爺大少爺知道了,定是饒不了奴婢的?!?p> 杜婉沁看著連眉毛都蹙起來的春風(fēng),大大的眼睛滿是拒絕,心想可自己也從來都不喜歡玩這些的啊,更何況還是這個時代,豈不是更看不懂了!
“春風(fēng),爹爹和大哥不會知道的,你現(xiàn)在就且聽我的,反正就幾十兩,玩幾把又沒事,你現(xiàn)在是不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啊”
杜婉沁假裝生氣怒斥道,連剛一直帶著笑容的臉都瞬間拉了下來,更顯得有些不悅。
春風(fēng)哆嗦著接過了錢袋,低聲應(yīng)句“好……”
也不知道怎么的,或許是原身就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這樣的吧,只要臉拉了下來,語氣稍微重點,這春風(fēng)和秋雨就很害怕,也不知道原身這是對她們做了什么,叫她們這么害怕自己……
春風(fēng)帶著杜婉沁給的錢袋,來到了一樓,杜婉沁隨便指了一間房間便進去了,果真這賭場就是賭場,大抵都差不多的,中間一張大桌子,桌子一邊站著兩個人,后面更是站滿了一排的人,那些人滿臉橫肉,身軀龐大,長滿了絡(luò)腮胡,更顯的其蠻狠,真的讓人不怒自威!
這桌子其他邊上,都圍著一群人,手里都拿著一些銀錢,大大大~小小小~之類的聲音更是此起彼伏!
原來這個場是看點數(shù)的,杜婉沁還是看的懂些的,她看了看呆在身邊的春風(fēng),便抬了抬手示意她過去玩玩,可這春風(fēng)還是蹙著眉,不太情愿的樣子。最后在杜婉沁的威懾下還是過去了。
春風(fēng),你該長大了……(別找借口了,你就是不想自己丟人)
還沒玩幾把的春風(fēng)竟贏回了些錢,看來這不會玩的人,運氣好定是有道理的,春風(fēng)向在外圍看著她的杜婉沁搖了搖手中的錢袋。
看她樣子應(yīng)該玩的挺開心吧。
杜婉沁難得見她玩的這么開心,便又放她繼續(xù)玩了會,不過這里面確實是有點吵了,想出門透會氣……
有這個打算的杜婉沁這才還沒走出房間幾步,就又被一人撞的踉蹌,等杜婉沁回過神來,想看著是誰這么目中無人。
沒想到竟是他!那個白衣男子!雖然帶著面具,但是那味道熟悉的緊,就是他,不會有錯!
這人一連撞我兩次,還每次都直接走開,太沒禮貌了!太過分了!怎么會有這種人!況且我這次都差點掉進那水渠,不!是我已經(jīng)一腳踩進去了,我一定要讓他給我道歉!
杜婉沁正想順著他消失的方向去找他算賬的,這不想剛一抬腳便踩到了一塊羊脂玉佩,是那人掉的嗎?
杜婉沁撿起了那羊脂玉,對著月光看了看,憑借她多年考古修復(fù)文物的經(jīng)驗上看。這塊玉佩成色絕對算的是長乘!肯定價值不菲,得還給他,或者就算是賠禮也是可以的,杜婉沁一想到這便偷偷的笑了起來。
杜婉沁順著他消失的方向找了好一會了,也沒找到他,想來這時候也不早了,春風(fēng)應(yīng)該玩的差不多了,還是早些回去的好,這要是讓大哥發(fā)現(xiàn)了,指不定怎么罰我呢。好不容易才能出來的啊。
正當(dāng)杜婉沁準(zhǔn)備回大廳的時候,抬頭便看見遠處有個亭樓,里面有兩個人,有些遠看不清,不過其中一個白衣男子看他那身影倒是和他相差無幾。會不會是他呢?
還沒等杜婉沁在走進幾步看清楚些,就聽見暗處一道聲音傳來,頗有敵意。
“誰?”
杜婉沁立刻感覺不對勁,趕緊的往回跑,這烏漆嘛黑的地方,自己就一個人在這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還是趕緊跑路的好。
可這能有這么好跑掉就好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