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fēng)走出破舊的倉庫,看了看天空。
天色漸暗,一抹夕陽的余暉還殘留在半空中。
整個夜之城中,只有高樓林立的市中心散發(fā)出五彩繽紛,但又亮如白晝的燈光。
其他的區(qū),與之相比只有零星的燈光。
天要黑了,此時的西唐人街一片死寂。
秦風(fēng)知道,如今的西唐人街和夜之城外的惡土沒什么區(qū)別。
自從西唐人街被炸毀后,這就成了名副其實的三不管地帶。
官方、公司、幫派,沒有任何一方勢力管理的西唐人街,就是名副其實的犯罪天堂。
尤其是夜晚,臭名昭著的掠奪者會更加肆無忌憚。
如果一個沒有一定武力的人走在西唐人街上,那么要不了五分鐘就會成為一具尸體,而且還是一具不完整的尸體。
運氣好點的呢,也會淪為奴隸。不過有資格做奴隸的,一般多為女性。
掠奪者劫掠義體、財物、器官,甚至連尸體也不會放過。他們還會把一些尸體,制作成人形的人肉皮囊,用來裝一些違禁藥品、軍火等東西。
然后,假裝成尸體,運送到夜之城各地,進行大宗的違法交易。
秦風(fēng)檢查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武器,隨后又吩咐了一下新長興的人注意警戒,便和張靖走到一個角落商量事情。
“來西唐人街的第一個晚上,相信那幫掠奪者應(yīng)該沒那么安分吧?!鼻仫L(fēng)對著張靖說道。
聽到秦風(fēng)的話,張靖點了點頭,開口道:“我估計今晚起碼有一小幫掠奪者,估計得有個三、四十吧,我們新長興兩百多人,應(yīng)該頂?shù)米??!?p> 秦風(fēng)給自己點了根煙,隨手把煙遞給張靖,一邊說道:“只要不是掠奪者的主力,那個人皮變態(tài)過來,撐過這段時間是沒問題的。不過,兩百多張嘴,總得吃飯啊,你有什么想法。”
接過秦風(fēng)的煙,張靖悠悠的點了煙,開口道:“無非就是做回老本行,殺人,搶劫,運貨而已?!?p> 秦風(fēng)皺了皺眉頭,吐出一口煙后說道:“現(xiàn)在西唐人街就是一片廢墟,很難接到生意。我有個想法,趁著魏子康不在這段時間,我們回東唐人街搶點生意回來?!?p> “這可以干,不過東唐人街有五個區(qū),原本長興的那個區(qū)是我的,但是我們走之后,立刻被一個叫做洪興的社團占了。我收到風(fēng),這個洪興實力不比之前的長興差,有點硬啊。”張靖也皺著眉說道。
緊接著,張靖又說到:“這個社團,你之前好像提到過,你應(yīng)該知道點什么吧?”
聽到張靖的話,秦風(fēng)早有準備的說道:“洪興我們暫時不動,但是我們可以考慮一下動和興盛。我查過,和興盛做生意是一把好手,但是每次他們有大生意都是雇傭一批雇傭兵,他們本身的武裝力量一般般?!?p> “和興盛我也了解,每次他們都是把貨運出唐人街才交給那些雇傭兵押送。在唐人街里,他們都是自己押送。以前唐人街都是洪門自家兄弟,一般五大社團有什么爭斗也不會在唐人街動手?,F(xiàn)在,長興沒了,我們是新長興,就在唐人街里動他們哈哈哈哈哈?!睆埦复笮χf道。
秦風(fēng)點了點頭,提議道:“就明天吧,我直接去和興盛把這活給辦了?!?p> “你自己去?去送死???”張靖撇了撇嘴,開口嘲諷道。
秦風(fēng)只是笑了笑,緩緩說道:“信不過我?今天要不是我趕到,你張靖就死在長興自己人手里了。”
吐出一口煙,看了看四周正在駐守的新長興眾人,秦風(fēng)低聲說道:“找個時間,把不聽話的都給做了。你不動手,我動手?!?p> 張靖把煙頭扔在地上,狠狠的跺了幾腳,一把抓住秦風(fēng)的衣服,厲聲道:“你在威脅我?”
秦風(fēng)隨意的拍開了張靖的手,毫不在意的說道:“你以為,沒有我,你能自己一個人建立新長興?讓你做新長興的坐館,你真的以為新長興就是你的?”
拍了拍手,秦風(fēng)玩味的看著張靖。
張靖感到不安,他看了看四周。
只見新長興的人,包括張靖之前最忠心的手下,都把槍口對準了張靖。
此時此刻,張靖才明白,他已經(jīng)成為光桿司令了。
張靖以為新長興是他崛起的基石,沒想到卻是他埋葬的墳?zāi)埂?p> “現(xiàn)在,我說的話,在新長興就是規(guī)矩。而你張靖說的話,就跟放屁一樣,明白了嗎?”秦風(fēng)居高臨下的看著張靖,不屑的說道。
張靖在這一刻終于都明白了,他如今真的一無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