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當(dāng)晚,李正勛做了個夢。
……煙霧裊裊,隨處可見的玫瑰花瓣。一地的花瓣,花瓣擺成一條小道,緩緩走來一個人。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他終于看清了她的臉。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女孩摟上他的脖子,撫摸著他的臉頰,做著容易讓人產(chǎn)生遐想的事情時
他拂掉她的手,又揉了揉眼睛,才發(fā)現(xiàn),這哪是像申秀晶…這根本就是申秀晶!
他驚醒。
呼——自己是怎么了,甚至在夢里……幻想申秀晶?
拉開被子,李正勛坐起身。他揉了揉額頭,輕吁一口氣。都是那個申秀晶朝他吐舌頭做鬼臉給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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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外面在下雪,這種天氣最適合睡懶覺了。
申秀晶在自己房間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拽著一支筆。
申秀晶:???
她腦子有些亂,緩了一下才回想起來,自己昨晚傷心難過拉著彩元喝酒,一直喝到很晚……然后,自己干嘛了?
完了,她完全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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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一轉(zhuǎn)
入眼的是耀眼的水晶吊燈。
餐廳,歐式看起來極為氣派,餐廳內(nèi)好生熱鬧。
于茶茶四處張望了一下,莎拉呢?剛剛還在的。
今天的申秀晶也好好打扮了,讓人移不開眼。仿佛整個人在發(fā)光。尤其是她脖子上那條盾牌形狀的項鏈,不少人都看見了,當(dāng)然于茶茶也注意到了。
小說里后期有個伏筆,女主小時候救過溺水的男主,而那條項鏈就是男主當(dāng)年送給女主的定情信物。內(nèi)心的激動有點壓不住,于茶茶一邊吃一邊又偷偷看女主一眼,也不知道現(xiàn)在感情線進行到哪一步了。
申秀晶就只是坐在那罷了,也引得周圍其他人時不時把視線挪到她的身上,男生們的目光總結(jié)起來就倆字:驚艷。
李正勛側(cè)了頭,看了一眼。
于茶茶內(nèi)心歡呼:哦嚯!男女主深情對視!我磕到了!
好死不死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于茶茶嚴(yán)重懷疑男主是故意的,目的是想讓女主吃醋?生活不易,茶茶嘆氣.jpg
李正勛被瞪得莫名其妙。
女仆給每人續(xù)上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李正勛喝了口,顯然是一副沒睡好的樣子,時不時打個哈欠。
宋勝俊問:“你昨晚干嘛了?”
“?。。 庇腥梭@呼。
“怎么了?”
“你看!你們看那里,……”
眾人看向窗外。餐廳視野廣闊,所以這里就能看到。
統(tǒng)統(tǒng)怔了一下。
“……??”
“這是什么?!”
非常的醒目,在古堡前景中最奪目的地方。雪地上,筆直地插著兩個人,頭朝下,看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瞬間嚇得好多的女生開始尖叫起來。
于茶茶在看到這樣的畫面沖擊,瞬間,頓覺得滲人和害怕。古堡又發(fā)生命案了?
后領(lǐng)一下子被人提起來,她疑惑回頭,差點沒繃住面部表情。李正勛:“別看了?!彼?,覆上她的眼睛,說著也不顧她發(fā)表反對便將于茶茶推著回到座位上坐好。倆人在低聲說些什么。
宋勝俊:“殉情?”
管家:“是的。無需緊張,小姐們少爺們。已經(jīng)派人去處理了。”他說道。
知道這個事情之后,絲毫沒有懷疑還在這一刻所有人都覺得,真是晦氣。
申秀晶:“這樣的愛情,好讓人感動?!彼偷偷恼f了這樣的一句話。
身邊的每個人都仿佛在看一個阿缺西,不知道她是在被什么打動了。
神特么好感動。
如果每個人都向往死亡,生活到底還有什么可能性。
眾人紛紛回到座位繼續(xù)早餐,這里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于茶茶撐著下巴,她絞盡腦汁將書里的劇情回憶了一遍,一個應(yīng)侍和一個女仆殉情?可小說里好像沒這段劇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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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
“你們要干什么!”白彩元擋在了申秀晶的前面,迎面一杯水便潑到了她的身上。
徐恩娜:“白彩元你讓開!”她推了一把。
“??!”申秀晶被她推倒在地,但還是難掩眉宇間的堅韌。
“住手!”寶娜走上前,看到那張堅強不屈的小圓臉。
只見一群女生圍成了一個圈。將申秀晶和白彩元圍在了中間,白彩元臉上的發(fā)絲滴著水滴,裙子也濕了。
這擺明就是在欺負(fù)人嘛!
雖然看到申秀晶就反感,白彩元也是。但寶娜只覺得這些女生更煩人和惡心。她皺眉道:“我有沒有跟你們說過,不要亂打著我的名號去欺負(fù)人?”
徐恩娜壓住了心中的緊張和怯意,“寶娜,我們…”
寶娜幾道白眼:“本小姐姓吳。誰允許你叫得這么親熱?本小姐也是你這種人能高攀的嗎?”她繼續(xù)保持著超兇的表情?!澳銈兲焯齑蛑鵀槲页鰵獾拿x欺負(fù)申秀晶,最后黑鍋還要我來背?你們一個個真是打了一手好算計啊。難怪泰成哥老是誤會我。本小姐什么都沒做呢,就背了這么多黑鍋?!?p> 寶娜在訓(xùn)話,那群女生個個咬著唇不敢多言,念及這個大小姐的脾性,畢竟吳寶娜還真是她們得罪不起的人。
寶娜表情認(rèn)真:“并沒有覺得李正勛多帥,還不如我家泰成哥帥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這欺負(fù)她嫉妒她,是因為你們一個個的喜歡李正勛。什么品味!真是一群孬種。于茶茶你們就不敢了是吧?有本事自己去追李正勛啊。在這找人出氣算什么本事?”大抵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太激動,她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
好多人被罵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其中有個女生偷偷瞪了一眼寶娜,又趕緊低頭,內(nèi)心OS:你才什么品味!我們殿下天下第一帥好嗎!盛世美顏好嗎!
“徐恩娜?!?p> “我在?!?p> 寶娜:“本小姐今天把話放在這了,從今往后,誰要不怕死繼續(xù)打著為我出氣的名義欺負(fù)人,那我就欺負(fù)死你。聽清楚了嗎?”
“聽、聽清楚了?!?p> 其余人見狀,也跟著紛紛離開。
眾人走后。
這段時間被大家孤立,被女生抱團欺負(fù),申秀晶委屈等情緒涌上心頭,咬著嘴唇強撐著,不能哭,不能哭?!懊髅魇悄阒甘舅齻兤圬?fù)我。現(xiàn)在裝好人?我不需要你的虛情假意……”
白彩元拉扯著她的衣擺,出聲制止,“秀晶…”
寶娜:“就你?也配?本小姐向來性格直,要不是泰成哥,誰知道你啊。你真以為你申秀晶三字鼎鼎大名?”
申秀晶:“你、你…”
白彩元甕聲甕氣地對寶娜道了聲謝謝。
“彩元,你謝她干什么!”
寶娜:“你什么你。真不知道泰成哥看上你哪了?!彼蛧?yán)幼瑩轉(zhuǎn)身離開。
嚴(yán)幼瑩:“你怎么這么糊涂?那個申秀晶才不會感激你幫她呢。”
寶娜:“她申秀晶算什么人物,本小姐需要她的感激?哼。本小姐只是今天一下子正義感爆棚而已,你別想多,整天想些什么呢你?!?p> ——小說分界線——
房間
劉仁赫慵懶的臥在沙發(fā)上。
姜泰成在畫畫。
一筆——
兩筆——
三筆——
他一直走神...
一直走神...
這種走神持續(xù)到他快畫完了。
姜泰成:“畫好了?!碑嬐曜詈笠还P,剛剛好,時間一分一秒不差。他的目光從畫上移開。
劉仁赫發(fā)現(xiàn)自己竟不知何時竟然睡著了,還留著一嘴哈喇子。
對上他的眼睛。氣氛尷尬地讓人尷尬。
“咳,我看看?!碑?dāng)你尷尬的時候,往往咳嗽一下然后轉(zhuǎn)移話題就好了。
劉仁赫:“畫得好,畫得不錯。唉,為什么上天要賜予我這般美貌……”然后一個瀟灑的甩頭動作。
姜泰成隨意地手插口袋看著,他目光淡淡的,側(cè)臉勾唇透露出一個神秘微笑。
——小說分界線——
小旁廳
不理他的擠兌,于茶茶湊過去,支著腦袋看著他們的棋局。宋勝俊打擊她,“看什么?你又看不懂?!?p> 他落子,動作帥氣優(yōu)雅。
宋勝?。骸罢齽?,該你了?!?p> 手執(zhí)棋,卻遲遲沒落子。李正勛還在想昨晚那個夢,那個奇怪的夢。
夢境中他和‘申秀晶’像一對歡喜冤家、吵架斗嘴。
夢境里的申秀晶跟貴族淑女教育出來的裝出來的那些女生完全不一樣,她陽光活潑開朗不做作,敢在他面前指出他的錯誤,在他心情不好時逗他開心?!?p> 不行,現(xiàn)在他腦海里一想全是申秀晶的一顰一笑。
“勝俊,”遲疑了一會兒,他問?!澳銥槭裁聪矚g申秀晶?”
宋勝俊:“???”
他落子。
她在他身旁鼓掌,“哈,贏了!”
李正勛笑了笑,雖然很幼稚,但是,他居然覺得還挺可愛的。
宋勝?。骸啊?.”
輸了!
——小說分界線——
“??!”傳來了女孩子的尖叫聲。
大家都驚了一下。
紛紛趕了過去。
眾人推門而入,臉色微變。
又死了一個!
和于茶茶同房間的莎拉死了!她是吃安眠藥自殺?每天開開心心的人怎么可能吃安眠藥自殺?
可事實就擺在眾人的面前。
一條生命悄然逝去,莎拉安靜的倒在地上,手里還抓著安眠藥瓶子。
?。。?!
于茶茶是真的怕了。她渾身顫抖,她到底是回想起來了小說劇情!下一個死的應(yīng)該是自己!死的應(yīng)該是于茶茶!不是莎拉!
“囡囡…你還好嗎?”他恍惚之間有了一種她就要消失而去的感覺,仿佛她不屬于這個世界。觸動了李正勛的敏感神經(jīng)。
她內(nèi)心得多難過?“別看了。聽話”他把于茶茶慢慢攬入了自己的懷中,他的手輕輕拍著背安慰。
“她、她…”
“她死了?!彼氖州p輕拍著她的背安慰。
于茶茶:為什么劇情中的‘自己’會死?仿佛嗅到了一點兒恐怖懸疑的味道。
為什么是莎拉?
為什么?
她下一秒眼淚就下來了。
他的手指摩著她的臉頰,微微垂頭,李正勛低喃:“不哭別怕,哥哥保護你?!?p> 遠(yuǎn)處,男帥女美,兩個人相依站在一起,尤為的養(yǎng)眼。
申秀晶默默看著,可是這一次,她沒辦法發(fā)脾氣。
白彩元:“秀晶,你別難過,他們……”
“原來你也知道???”
啊,勝負(fù)已分。
剛才還欺負(fù)她的徐恩娜和幾個女生這會都在同情她。
申秀晶臉色有些難看了,有什么好同情的!我不需要!她雙手握拳,把背挺直了,抬起下巴,回敬一副你們看什么看的表情。
她們也看了看申秀晶,眼中的同情大于嘲弄。
只見寶娜走過去哼了一聲:“還看?”寶娜朝李正勛瞥了一眼,然后眼底帶著一抹看好戲的姿態(tài)對申秀晶說道:“所以說啊為了李正勛被其他女生欺負(fù)不值得…”
秀晶眼眶有些紅了,“你在嘲諷我?”
寶娜一怔,“咳。你覺得是就是吧。我懶得和你說”話還沒說完也走了。
……
…
另一側(cè),走廊。
宋勝?。骸八腥说牟辉趫鲎C明。管家,你去登記一下?!?p> 管家:“是。勝俊少爺。”
——小說分界線——
樓下,大廳。管家撥了個電話。機械的“嘟嘟”聲,在耳邊徘徊許久,……連續(xù)撥打了好幾個,機械的“嘟嘟”聲,在耳邊徘徊。
真是奇怪,與外界的聯(lián)系不上。
“嗒噠”的一下,管家放下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