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救命啊第一次公務拯救大象銀月

　　羅宇上任之后召集了下屬的三個總旗5個小旗開會。會上討論了現(xiàn)階段象所的主要工作。結果有兩件事迫在眉睫。一是一頭御象死了，二是象所欠了外債。

　　第一件事是因為管理不善給大象吃了發(fā)霉的饅頭引起的。而且此事迫在眉睫。因為按照典制一個月后的冬至大朝會上需要出動大象三十頭。而現(xiàn)在只有28頭。如果到時候少了一頭羅宇這個百戶會被砍腦袋。況且死的大象還是常朝大象。

　　也就是每天要上朝的大象。每日上朝之前六頭大象列隊在御階之下。直到東掖門西掖門打開大象下朝文武百官需要行肅拜之禮。

　　羅宇問其他的大象頂替上朝不行嘛？馬總旗說不可。常朝大象和其他大象不同。常朝大象列隊后幾個時辰不會亂動。其他大象不行。

　　況且死的這頭大象是精心訓好的。大朝會之時不僅會拉動御輦還會表演。噴水。下跪等常規(guī)回歸項目還有一門絕活口吐蓮花，是之前指揮使大人特意要求的指揮使大人說蓮花代表平安代表美好圣潔意味大明朝太平有象。是大吉之兆。

　　說完還用挑釁的眼神看著羅宇。其他人趙總旗老舍男仔。李總旗似乎有話要說。散會后。羅宇招過李總旗單獨問話。李總旗一過來就開口。大人危矣！

　　羅宇假裝慌亂了一下問緣由。李總旗說大人您不知道。之前被免職的黃百戶是馬總旗的親戚。本來是一個商戶。因為走了許顯純的路子升任百戶。仗著自己在東廠有后臺為所欲為。至于馬總旗，之前百戶被罷免后傳來消息要姓馬的接任的，可是大人來了。故姓馬的方才對大人不敬。對了大人此事有詐。羅宇大驚在哪？

　　李總旗說。大人死的大象并非是表演的御象而是一頭普通的大象剛送來不久。因水土不服而死。

　　你可有證據(jù)有的大人李總旗拿來一個畫軸打開。大人請看。畫的是一幅御象出街圖。圖上三十頭御象活靈活現(xiàn)。畫技非凡。大熱不請看這里。羅宇看向李總旗所指位置。畫的是一頭大象。大人請看這個大象就是馬大人所說的能口吐蓮花的大象。大人你看它右邊耳朵下面有一塊白色的彎月?lián)笈f這是這頭大象出生時就有的。所以這一頭大象叫銀月。先在死的根本不是銀月。

　　羅宇問死的大象尸首在哪呢？

　　李總旗說在最里面的象房里。馬大人幾次想要掩埋被下官阻止。羅宇問那銀月會去哪了呢?李總旗說下官知道。當年許顯純許大人曾經提出過魏公公身體有恙。要拿銀月的鞭入藥。

　　你是說銀月被拉到東廠去了。這可不好辦了。再說還差一頭啊。大人不必多慮往年差的更多。聽聞鴻臚寺的安南國使團有大象可否借上一頭。羅宇想了一下開口。你帶底是何人。你哪來的這幅畫畫工精湛羅某雖然不懂字畫，可是你的這幅畫活靈活現(xiàn)形神兼?zhèn)淇煞Q得上大師。怎回來象房養(yǎng)大象？

　　李總旗跪下大人謬贊。好叫大人得知。小的本是江南人士。當年拜名師學畫拜入董師門下學畫七年。三年前被召為錦衣衛(wèi)成了一名軍匠。如御用監(jiān)替皇上鑒賞字畫。本來干得好好的。有一日下面送來一副范寬的溪山行旅圖。下官同幾位同僚鑒定是真跡。不日魏公公借去欣賞月余歸還后小的看后發(fā)現(xiàn)是假的。事關魏公公小的不敢聲張。請辭來象房為皇上畫御象。

　　原來如此。當日來借畫的是何人歸還的又是何人?；胤A大人崔應元。當日拉走銀月的也是他。崔應元東廠五彪之一。羅宇心想此事的突破口或許就在此人身上。李總旗仍然不起請達人為下官申冤。下官拜師學畫本為光宗耀祖?？墒乾F(xiàn)在一身的大糞味道皆是拜崔應元所賜。下官聽聞了大人與只會是大人有交情故此斗膽借大人之手懲治惡賊。

　　羅宇想了一會開口你先帶我看看那頭死了的大象。李總旗帶著羅宇來到停尸的地方。一頭大象的尸體象牙不翼而飛。李總旗解釋象牙是趙總旗拿走的。李總旗給羅宇解說大人你看這大象的象皮上面到處都是傷痕而且都是新傷。下官聽象奴說過。訓象時如果大象不聽話就用象鉤懲罰大象所以新訓練的大象皮膚上都是密密麻麻新傷。

　　羅宇心中有數(shù)。掉包名畫一事多半不是魏公公受意的而是崔應元自己貪財。魏公公雖然貪財可是卻不會用這種下作的方法，況且將御用監(jiān)的畫掉包等同于劫掠國庫。魏忠賢斂財多年可卻從未動過國庫一分一毫。相反魏忠賢大權在握國庫反而日漸豐盈。

　　歷史上。魏忠賢在位時明朝國庫是最富裕的幾年。況且魏忠賢做事滴水不漏。如果是魏忠賢做的這個李總旗早被滅口了。這也是羅宇詫異的地方。李總旗竟然能活到現(xiàn)在。

　　此時多半是崔應元見財起意。魏公公甚至可能都不知道。拉走御象一事應該也是如此。如果是為了拍馬屁銀月可能還活著。

　　羅宇問李總旗你可知那崔應元有哪些不法產業(yè)嗎？

　　下官知曉下官曾擺脫一位南鎮(zhèn)撫司的同鄉(xiāng)調查過。此賊在順天府有一個亨通當鋪和一個金鉤賭場。

　　好那咱們就從當鋪查起。羅宇在李總旗的帶領下來到了亨通當鋪門口。途中巧遇了陸文昭和沈煉。寒暄后得知并不完全是偶遇。昨日沈煉在城外河邊救下一對父女。

　　詢問后得知黃氏父女是被亨通當鋪逼迫無奈才尋短見的所以特來調查。沈煉得知羅宇也是來找崔應元麻煩的所以一同前來。來的路上找了一個小茶攤羅宇詳細詢問了黃氏父女冤情得知。黃家本是走遼東的商人販賣皮貨木材人參起家的。頗有資產。一年前。崔應元不知從何處得到消息。非要占三成干股。不然就把黃家抄家。黃父無奈只得答應。

　　半年前。崔應元不知從何處拿來一副溪山行旅圖。非要黃家出10萬兩買下，黃父只得把家里祖?zhèn)鞯耐豸酥目煊陼r晴帖當?shù)??；I得銀兩給了崔應元。之前薩爾滸慘敗。黃家新進的貨物被亂兵搶得干干凈凈。連本錢都拿不回來?？墒谴迲@個時候卻提出要拿三成干股的紅利。還要一次拿清。不然就要黃家小姐給他做妾。黃老板無奈只得拿那副溪山行旅圖典當換錢給他，可是狗日的當鋪卻說是假畫不收。而且練習其他當鋪統(tǒng)統(tǒng)拒收。湊不夠銀兩崔就幾次三番來家里逼迫，眼看婚期將近無奈之下黃氏父女只得出此下策。

　　羅宇聽他們說起溪山行旅圖心中一動。示意李總旗。李總旗開口。黃老丈那副溪山行旅圖可帶在身上。有有有一直呆著呢，可否給在下一觀。黃老板顫顫巍巍的從包裹里拿出一個畫軸。卻看向沈煉。得到沈煉肯定的1示意后才把畫交給李總旗。

　　李總旗接過畫小心打開。一幅溪山行旅圖。李總旗認真看了一會。小聲對羅宇說是真的。你確定？下官確定況且御用監(jiān)的收藏大印蓋的清清楚楚。做不了假。羅宇點頭真的就好辦了。

　　黃父一直看著羅宇的表情。大氣都不敢喘。羅宇告訴沈煉是真的，假不了。而且這幅畫來自御用監(jiān)上面有御用監(jiān)的大印。沈煉聽聞對黃家父女點了點頭比了個大拇指。黃父撫著胸口大喜。黃氏父女連忙道謝多謝諸位大人。

　　陸文昭想了想既然這樣那咱們就不要去當鋪了直接去崔應元家里吧。咱們兵分三路。沈煉護送黃氏父女去此賊家宅附近。羅宇去找駱鵬讓其找他表舅借調北鎮(zhèn)撫司人馬。我去找郭真這廝去了東廠據(jù)說是魏公公親戚讓他穩(wěn)住東廠。斷崔應元的后路。分頭行動吧。

　　羅宇帶著李總旗找到駱鵬說明來意已經是生死之交的駱鵬絲毫沒有猶豫借出北鎮(zhèn)撫司

　　的人馬一個總旗帶著50人包圍了崔府。沈煉他們也到了。沈煉在墻角對羅宇揮了揮手。不一會陸文昭也來了。告訴眾人郭真已經把東廠在崔府附近的番子都調走了。咱們有一個時辰的時間。聽到陸文昭的話北鎮(zhèn)撫司的總旗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就好辦了。砸門。門分左右。出來十幾個家丁打手罵罵咧咧的誰呀吃了豹子膽了敢砸崔爺?shù)拈T。活膩了。看到門外的錦衣衛(wèi)稍有收斂。依然猖狂之極。陸文昭嘀咕了一句他們真狂妄啊。太囂張了。沈煉問何以見得。陸文昭皮笑肉不笑見到錦衣衛(wèi)沒尿褲子還敢拔刀不囂張嗎？

　　一會出來個管家打扮的人物。拱手說道小的崔府管家崔龍諸位大人誤會了。誤會了。咱們廠衛(wèi)是一家今日怎的刀兵相見了。聽到廠衛(wèi)一家在場的錦衣衛(wèi)臉色都不太好。無它自從錦衣衛(wèi)指揮使田爾耕認魏忠賢為干爹后。就有了廠衛(wèi)一家的說法廠衛(wèi)廠衛(wèi)。廠是爹衛(wèi)是兒子。錦衣衛(wèi)諸人都視此次說法為奇恥大辱。崔管家的話就是在說你們錦衣衛(wèi)是東廠的兒子。今日怎么忤逆了呢？

　　陸文昭站出來大聲說。去你的廠衛(wèi)一家，把崔應元交出來。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詔獄請他做客。

　　啊啊??！聽到北鎮(zhèn)撫司和詔獄崔管家臉色大變。拱了下手煩勞諸位稍等我去請老爺。

　　一會出來一個絡腮胡子的莽漢。我就是崔應元。錦衣衛(wèi)的小崽子膽子不小。請我去詔獄。看你爺爺怎么教訓你。

　　陸文昭不卑不吭的說道。你先不忙。拿出溪山行旅圖你先解釋一下為什么御用監(jiān)的溪山行旅圖會在你家。崔應元面不改色，兄弟說笑了。御用之物怎會在我家一定是有人構陷下官。有道是捉賊見贓。大人可不能聽黃家人的一面之詞啊。

　　羅宇站出來啦過李總旗

　　。你可認得他？啊啊啊他崔應元閉口不言，既然催大人想不起來了李總旗提個醒吧。李總旗大聲說道我是前御用監(jiān)軍匠李欣和當年是你以為公公的名義借出此畫還回來的確實假畫。御用監(jiān)有記錄而且是記錄在起居注上面的做不了假。如今記錄假畫都在御用監(jiān)你可敢與我去對質嗎。

　　還是等著魏公公回來一同前往。況且剛才陸大人可沒說畫是從黃氏父女那得來的。你又從何而知怕不是做賊心虛說漏嘴了吧。還有你說要用馴象所的御象銀月入藥給魏公公做藥引。你可知。私自使用御象等同謀反。陸文昭接過話。掉包御用監(jiān)的御用之物罪同劫掠國庫。私用御象謀反。崔應元你犯的都是謀大逆的十惡不赦之罪。都是誅九族的大罪你還打折魏公公的名頭。你是打算被我們帶走凌遲處死呢還是為公公得知后。讓魏公公親自處罰你呢？

　　想好沒有我們沒吃飯呢。餓了。

　　崔應元對著街角打了幾個手勢無人回應終于低下了頭。

　　想好了崔某認罪。兄弟沒吃飯就來辦差是崔某不是。這樣吧。崔龍你去賬房提十萬兩白銀請錦衣衛(wèi)的兄弟吃飯。羅宇冷笑十萬兩好大一筆錢啊。你以為十萬兩可以買你全家的命嘛？

　　崔應元有氣無力不復之前的張狂。請達人指點迷津。

　　羅宇說好辦。把銀月還回來。另外賠償銀月的出場費。1萬兩白銀。另外把你在黃家入的干股退出賠付冒領的紅利。快雨時晴帖記得吧。換回來。陸兄再補充補充。陸文昭開口我沒什么要說的。崔大人不是要請大家伙吃飯嗎？我吃過飯了就不去了。北鎮(zhèn)撫司的這些兄弟我看有個三萬兩就差不多了。崔大人以為如何啊。

　　照辦崔某照辦。崔龍還不找兩位大人的話做。

　　是是是。一會功夫崔龍牽著一頭大象從側門出來。李欣和看了看沒錯是銀月。

　　錯管家把銀月交給李總旗把畫交給沈煉。當著眾人面燒掉了入股文書。北鎮(zhèn)撫司的眾人拿著三萬兩銀子興高采烈的走了。眾人打道回府。

　　銀月送回象房。羅宇嘆氣最棘手的解決了接下來只要早能到一頭大象就好了。

　　陸文昭和沈煉回去了。黃氏父女同行。有意思的是，黃家小姐本來對沈煉含情脈脈摸，可是與李欣和聊了一路后對英俊并且才華豐溢李欣和依依不舍定下了蒸蛋之日大朝會一同游覽之約沈煉表情有些酸楚不過酷哥就是酷哥繡春刀電影中沈煉也沒修成正果。可喜可賀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