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錢作弊,不能把把都贏錢。
這一艘船上,有錢人以及富豪并不少,但來賭錢的卻是不多。
想贏大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小錢也不少,兩個小時,沈溪就贏了十幾萬美元。
也給了安吉拉一萬多。
差不多見好就收,沈溪離開了賭桌。
兌換籌碼的時候,沈溪笑道:“安吉拉,你是個天使,給我?guī)砹撕眠\(yùn),現(xiàn)在你有錢了,接下來也不擔(dān)心沒飯吃了……”
一邊說,沈溪也一邊觀察著安吉拉的神色。
但看上去安吉拉是真的很開心,兩只手里的籌碼,死死的攥著,生怕沈溪要回去一樣。
見此,沈溪也是充滿了疑惑。
難道是猜測錯了?
但竊聽器是真的啊?
算了,慢慢觀察吧!
或許這丫頭是演技派。
又或許,竊聽器的事情,她并不知道,甚至于,被人利用也完全不知情。
這個需要時間來驗證,反正他也不急,游輪上什么都有,時間更多。
一會兩人分開,就反追蹤一下她。
兌換之后,安吉拉就把一疊鈔票,直接塞進(jìn)了胸口內(nèi)衣里。
使得本來的小丘陵,變成了一邊高一邊低。
沈溪指了指安吉拉胸前,促狹笑道:“你不勻勻?這樣豈不是讓人一眼看出,你有錢?”
還別說,安吉拉一想也對,當(dāng)即就把錢全部掏了出來。
分成兩份,重新塞了進(jìn)去,一邊一沓。
沈溪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這樣好看多了?!?p> 安吉拉也笑了起來,外國女孩的思想,跟中國人是真不一樣,她當(dāng)著沈溪的面這樣,居然一點(diǎn)沒有不好意思。
聽沈溪這么一說,她兩只手還拍了拍,很滿意。
搞的沈溪無語至極。
“你還要去哪?”
安吉拉依舊跟著沈溪,并且問道。
沈溪指了指前面,故作壞笑道:“我去酒吧喝酒泡美女?!?p> 安吉拉想都沒想,就道:“那我也去?!?p> “那地方不適合你,你回去睡覺,別跟著我了?!?p> “我成年了,可以喝酒,再說,你泡美女,難道我不美嗎?”
安吉拉的話,讓沈溪徹底無語。
當(dāng)即停了下來,說道:“你說你因為先心病,隨時處于死亡的威脅之下,這個時候去喝烈酒,是想早點(diǎn)死嗎?
想早點(diǎn)死沒問題,但別害我呀?
還有,你在我跟前,就是個黃毛丫頭,我對你沒興趣。
你看看,你這里,沒有,小……我喜歡,大的。”
一邊說,沈溪兩只手還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一下。
比劃的弧度,有些夸張。
他是故意的,就想看看安吉拉,會不會死皮賴臉的跟著他。
安吉拉對沈溪露出嫌棄鄙夷之色,女人都一樣,沒人喜歡被人說小。
但只不過轉(zhuǎn)眼間,安吉拉就不生氣,問道:“黃毛女孩,是什么意思?是說我的頭發(fā)金黃色嗎?”
沈溪聞言也是微愣,的確,安吉拉一頭金黃色頭發(fā)。
還真的是黃毛丫頭。
點(diǎn)點(diǎn)頭,沈溪笑道:“對,黃毛丫頭就是說你很美,但……還是太小……”
本來前半句,安吉拉聽了笑了起來,但后半句,安吉拉直接給了沈溪一個白眼,轉(zhuǎn)身氣鼓鼓的離去。
見此,沈溪微微一笑,神識放開,迅速的穿過走廊,到了甲板欄桿處。
兩邊看了看,走到監(jiān)控死角,一個翻身,翻到了下一層。
并且很快跟上安吉拉,神識之中,上層的安吉拉,并沒有向著下來的舷梯口走去,而是拐了個彎,又返回剛才兩人分開的地方。
沈溪在下一層看了,心想果然有問題。
還想跟著他。
其實他倒是希望安吉拉,返回房間去,看看會不會跟什么人碰面。
現(xiàn)在看到安吉拉又返回,有點(diǎn)失望。
不過他能夠看到,安吉拉見不到他的人,就朝著酒吧方向去了。
于是他繼續(xù)跟著,隔著一層跟蹤,也只有沈溪有這個能力。
但酒吧位置下面,卻是客房,沈溪也沒辦法,總不能闖進(jìn)別人的房間。
好在安吉拉似乎沒找到沈溪,很快就出來了。
沈溪繼續(xù)跟著。
安吉拉很快從上一層下來,而沈溪卻是再下一層。
終于,安吉拉回了自己的房間。
沈溪看了看眼前的房門,這個房間就在安吉拉房間的下面,他只有進(jìn)去,才能夠?qū)Π布M(jìn)行監(jiān)控。
從而找到幕后之人。
神識掃過房間,里面是一對中年夫婦,看上去像是馬來華裔。
于是,沈溪左右看了看走廊,看了看走廊兩頭的監(jiān)控。
他開始敲門。
“誰呀?”
果然是華裔,說的是國語。
當(dāng)即,沈溪也說道:“先生你好,我有點(diǎn)事找你談?!?p> “三更半夜的談什么?有事明天再說,再敲門我投訴你?!?p> “如果談一下,你就有一萬美元的獎勵金,我相信你不會拒絕的……”
錢是個好東西,無所不能。
如果有不能,那就只能說,錢不夠。
所以,最終沈溪用一萬五千美元,讓這一對華裔夫婦,搬去了他的房間,而他則是住在了這里。
房間置換一下,那就可以盯著安吉拉了。
這一晚,沒人接觸安吉拉,而安吉拉身上的竊聽器,也在她的衣服上粘著。
同時,沈溪也對安吉拉房間里的所有東西,都神識查看了一下。
一個旅行箱,簡單的一些換洗衣服,兩雙鞋子。
一部華為手機(jī),一本護(hù)照,一本病歷,以及一些女性用品。
從護(hù)照上,可以看出,安吉拉的確是一路旅游過來的。
而且里里外外看來,是真的山窮水盡沒錢了,還剩下幾個硬幣。
這就不得不讓沈溪重新推測,安吉拉找到他混吃,有可能并不是刻意的。
只不過是被盯著他的人,加以利用了。
就是不知道是悄悄地安裝竊聽器利用,還是讓安吉拉配合了。
次日一早,安吉拉出了門,不過卻是換了一件衣服。
有竊聽器的衣服,掛在那里。
看著安吉拉很自然的動作,以及其沒什么異常的神情,沈溪基本上已經(jīng)確定,安吉拉是被蒙在鼓里,渾然不知。
不然,不會不把竊聽器,換到穿的衣服上去。
沈溪也出了門,他依舊跟著安吉拉。
終于,他發(fā)現(xiàn)了可疑之人。
在安吉拉吃早餐的時候,一個白人男子從安吉拉身旁經(jīng)過。
并且還輕輕地擦了一下安吉拉,之后說了一聲對不起,就離開了。
而安吉拉很警惕,第一時間就是捂住了胸口,感受到錢還在,才松了口氣。
卻是沒注意到,她的衣服下擺夾層里,多了一個很小如同紐扣電池的東西。
此時在餐廳下層的沈溪,則是迅速的跟上了那個白人男子。
很快,這個白人男子,就進(jìn)入了一個房間之內(nèi)。
沈溪也用神識,看到了里面的幾個人。
兩個白人,并不出奇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特工人員,卻是有點(diǎn)惡徒殺手的感覺。
但另外一個華人面孔的男子,卻是讓沈溪一愣。
范世華,那個被他打死的德爺,幾個兄弟之中,最兇悍的一個。
從洪保山那里得到詳細(xì)資料,所以沈溪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看來這不是盯上他了,而是這些人很可能就是盯著安吉拉的。
沈溪不相信,美國特工都找不到他,范世華能夠這么快找到他蹤跡。
所以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安吉拉,這丫頭身上有秘密??!
因為范世華就是國際大盜,資料里說,曾經(jīng)犯過幾起搶劫奪寶的大案。
這家伙是盯上安吉拉家里的什么寶物了?
看樣子似乎秘密藏在安吉拉的心里,這些人才會這樣的安裝竊聽器。
而不采取暴力手段,估計是擔(dān)心把安吉拉嚇的先心病發(fā)作,直接掛了。
一剎那,沈溪心里就有了很多的分析與推測。
他也想到一點(diǎn),那就是安吉拉與他接觸,必然也會引起這些人的注意。
范世華看到他,也一定會認(rèn)出來。
他殺掉德爺?shù)氖虑?,道上已?jīng)不是秘密。
范世華手里必然也有他的資料。
不過遇上了也好,正好可以鏟除掉這些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