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教授,之前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經(jīng)基本調(diào)查好了,現(xiàn)在向您匯報……”
尚高大學(xué)歷史系教授辦公室里,一個臉上長著雀斑的憨厚男人正恭順地向書桌后的人低低說著些事情。
那人一派儒雅文士的樣子,身披墨藍(lán)色長衫,臉上雖已爬上不少皺紋,但頭發(fā)仍然烏黑發(fā)亮,顯得人尤為精神,也別有一番威嚴(yán)。
此人正是尚城最高學(xué)府歷史系赫赫有名的教授賀年。
賀年聽著憨厚男的話語,臉上微微露出滿意的神色,手指無意識在桌上敲著,不知心中正在盤算些什么。
一個捧著幾本厚厚書本的中年女人路過辦公室,眼尖地看到憨厚男,探頭就朝里面打起招呼來。
“賀教授,你侄子又來看望你呀?真是孝順!”
女人的呼喊打斷了室內(nèi)的交談,賀年和憨厚男都禮貌地向她點頭致意。女人本想走進(jìn)來嘮叨幾句,見他們也沒什么要和她深入交流的意思,只好訕訕離去。
“就這樣吧,遲點我親自去會會她?!?p> 聽到賀年的安排,憨厚男溫順地點點頭,轉(zhuǎn)身走了幾步,賀年又將他喊了回來。
“向鑫,我們一年一度的閣會應(yīng)該也要舉行了吧?”
“是的?!?p> 那個叫做向鑫的男人垂首佇立,等待著賀年進(jìn)一步的吩咐。
“那今年的事情還是拜托你去準(zhǔn)備吧,回去好好計劃一下,回頭將你的想法告訴我?!?p> “好的?!?p> 向鑫的背影已慢慢消失在門外,賀年的視線卻仍未從門外收回來。他打開桌上的老黃歷,上面寫著今天宜會友。
賀年悠悠站起來,舒展了一下筋骨,就神采奕奕地出了門。
***
這次尚恩的能量不知是不是過于巨大,平繁雖又升了級,但硬是勞累了好幾天,天天不到中午十二點都起不來。
這下,平繁又是下午才優(yōu)哉游哉地回到事務(wù)所,剛坐下不久,一位長衣飄飄道骨仙風(fēng)模樣的男人走到了她的面前。
“請問我可以坐下嗎?”
“請……請坐!”
那個男人明明溫和儒雅,卻給人一種望之則怯的氣場。平繁忍不住慌亂地站起,聲音中都有點顫抖。
男人不客氣地坐下,還反客為主給平繁做了個“請”的手勢。平繁還沒見過這等架勢,先去給他倒杯茶,才小心翼翼地坐下。
“先生,請問您今天來,是有什么需要委托我們事務(wù)所處理嗎?”
男人微笑著搖搖頭。
“我是專門來找你的?!?p> “找我?”
平繁眨巴了兩下眼睛,滿臉寫著“茫然”二字。
男人卻不著急回答平繁的問題,轉(zhuǎn)而將視線落在平繁身后墻上掛著的“茗世事務(wù)所”的牌子上。這個牌子還是章煜入股后請名家所寫。
“沒想到一晃已經(jīng)三十年過去了……”
平繁也隨男人的眼光瞄向了身后的牌子,不明白他為什么對著塊牌子在嘆氣。
“‘茗世’……應(yīng)該是用了你媽媽郭茗還有你爸爸平世的名字而取的吧?”
平繁整個人從椅子上彈起來。
“你認(rèn)識我父母?!”
男人將目光從牌子移回到平繁身上,也將遺憾盡都隨視線收了回來。
“是的。我叫賀年,是一名大學(xué)老師,同時——”
男人臉上的柔和突然都換成了莊肅。
“也是靈聚閣的現(xiàn)任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