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山別墅
流程走的差不多了,眾人可能事先聽到了風(fēng)聲,對顧寧的父母都沒到場也沒有表示任何的疑問。在場的都是人精,除非自己想作死的,否則沒有人會不明白該怎么權(quán)衡利弊。
在場的人都是依附江家而發(fā)展的,自然也沒有人敢對顧晚這個未來的家主夫人不敬。更何況江硯始終在顧晚的身邊,那架勢就好像如果一會兒沒看住顧晚,她就會被別人欺負(fù)了一樣。
所以自然沒有人來找顧晚的晦氣,
儀式結(jié)束,顧晚糾結(jié)的要命,她其實一點也不想留在這里,免得待會江蔚又發(fā)什么瘋;可是回去的話對于剛才江硯問的那個問題自己也沒想好。
這時江硯說話了:“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們?nèi)ズ屠蠣斪哟騻€招呼就回去吧?!?p> 顧晚能怎么說呢,她點點頭,說:“好。”
“父親,江蔚的婚禮已經(jīng)結(jié)束,如果沒什么幫忙的,我們這就回去了。”江硯對著江豪說道,顧晚仔細(xì)的觀察著他的表情,沒有普通家庭兒子對于父親的欽慕,反而他們相處之間帶著一種莫名的疏離。
顧晚看到老爺子的表情明顯暗沉下來,連忙補(bǔ)充道:“父親,我這兩天身體不太好,阿硯也是想早點回去照顧我?!?p> 老爺子看到這時說話的顧晚,明顯換了一副神情:“既然身體不好就早早回去吧,反正這里也沒有什么非要你們留下來要做的事情,讓阿硯好好照顧你。如果他不能照顧好你就回老宅這里,一定把身體養(yǎng)好再說。”
“謝謝父親,不是什么大病,可能是最近換季,感染了風(fēng)寒。我以后會多多注意的?!鳖櫷硪荒樄郧傻恼f道。
江老爺子其實有點驚訝關(guān)于顧晚性格的改變,江豪其實見她的次數(shù)不多,但也能看出來那不是一個性格溫順的女孩,沒想到再見面就變得不一樣了,他其實以為這是江硯整治的結(jié)果,畢竟江硯的手段不容任何人置喙。
像穿書這種事情,當(dāng)成一個異聞樂事來說就好,真要發(fā)生在現(xiàn)實生活中,誰能相信呢。
“行吧,你們回去吧,我這里還要處理些事情,就不留你們了,有時間回老宅看看?!闭f完老爺子就走了。
全程老爺子都是在和顧晚說話,不僅一句話都沒搭理江硯,連眼神都不有往那里瞥。顧晚看到這里,心里有點不是滋味,但凡任意一個孩子被自己的父親這樣對待,心里都是不好受的吧。江硯長那么大,恐怕因為江硯的母親的原因受到老爺子不少的冷待吧。江硯能形成這樣的性格,老爺子首當(dāng)其沖。
江硯看著老爺子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夜色沉沉,顧晚看不到江硯的臉色,只能借著月光投下的陰影,看到江硯那一半露在月光中的面色,格外晦暗。
顧晚拉著江硯的手,對他說道:“我們回去吧?!币股校櫷淼难劬Ω裢獾拿髁?,就像她整個人一樣。江硯看著顧晚,輕輕一笑。
江硯反手攥住顧晚的手,一步一步地朝著外面走去。
夜色里,天空中繁星點點,路旁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花小草,江硯讓司機(jī)把車開到大廳外,他牽著顧晚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去。
路上已經(jīng)沒有多少行人了,有些靜謐。在這樣的氣氛下,顧晚忽然間很想看看江硯的神色,顧晚歪頭,瞅著江硯,
“有事?”江硯感受到顧晚的打量,問道。
顧晚對著江硯一笑:“沒有,就是忽然間想看看你而已。”
江硯不再說話,反而抬頭看向天空。
顧晚以前看書的時候,就在想,江硯最后暴露了他的稟性,拒人千里,冷若冰霜,其實在這之前他生活的不幸福吧,所以才會對任何來自他人的攻訐才會表示的不以為然。
可是現(xiàn)如今的顧晚只想好好地討好他,讓他放下對自己的防備,除此之外,顧晚并不打算以后能與他相攜一生。但是顧晚并不想為了討好他就什么話都說,什么話都答應(yīng),她還是想實事求是,不想去欺騙江硯。
雖然聽起來有些過河拆橋,但這個世界它就是這樣啊,冷冰冰、現(xiàn)實。
江硯自從坐上了車以后便不發(fā)一言,一個人坐在車座后頭,身體微微后仰,頭放在車椅背上,好像是在閉目養(yǎng)神,又好像是在冥思事情。
顧晚也沒打擾他,一個人拿出手機(jī)刷了會微博。于是,在回小山別墅這條路上,車上的三人始終都沒說話。
快到小山別墅的時候,江硯手機(jī)響了,江硯下車接起了電話,用眼神示意顧晚先進(jìn)去。于是顧晚向江硯點點頭,然后有向司機(jī)頷首示意了一下,就進(jìn)屋了。
顧晚其實在江蔚與顧寧的訂婚儀式上并沒有吃什么東西,那里人多眼雜,顧晚畢竟沒有不是原主,也沒有學(xué)習(xí)過豪門用餐禮儀,萬一在那種場合下露餡了怎么辦。
在整個訂婚流程下來,顧晚就一直面帶微笑,外人倒是覺得新娶的江夫人和善溫柔,卻怎么也不會料到這是因為顧晚給予自己的保護(hù)層。
顧晚有點累,便先去浴室洗了洗澡,江硯進(jìn)來的時候,顧晚正在吹頭發(fā)。
顧晚的臉色被水汽氤氳的格外殷紅,像個水蜜桃一樣讓人想咬上一口。江硯這么想,確實也想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