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楊金寶帶著幾個不錯的朋友采辦貨物回來了,順道呢,又買了一些金銀首飾,準(zhǔn)備送給楊夫人。
楊金寶回到天津城自己的店鋪,店鋪被反鎖著大白天的沒開門,心里暗叫不該:我這幾天回奉天去采辦貨物,怎么你在家不照顧店鋪啊。
楊金寶轉(zhuǎn)到院門,看到院門拆下來戳在一邊,就知道出事了,立馬走到里屋,里屋里一個人都沒有,門窗緊閉,空氣中還隱約有一些臭氣,不過走這幾天已經(jīng)散的差不多了。
楊金寶沒看見自己的媳婦兒,立馬出屋,隔壁住的一家街坊,是個老太太,看到楊金寶回來了,立馬道:“金寶,你可算回來了,快去看看吧,你媳婦跳井了,現(xiàn)在還在衙門口停著呢”
楊金寶已經(jīng),立馬沖出家門,來到天津衙門,那個時候叫“天津警察廳”楊金寶就往里闖,警察老爺幾下就把他按住了,警察就問楊金寶:“好小子,知道這是什么地方,撒潑的滾遠(yuǎn)點”楊金寶就把來意說了一遍。
警察老爺就押著楊金寶到了停尸房,停尸房外邊現(xiàn)在惡臭難聞,把楊金寶扔在門外,立馬躲開了,楊金寶也不管什么味了,推開門沖進去,里邊不止一具尸體,這幾天有很多無頭的案子,尸體都停在這等著家屬認(rèn)領(lǐng)。
楊金寶看了一圈,找到楊夫人的尸首,身體已經(jīng)不在浮腫,反倒是干癟下去了,渾身上下都是尸斑了,好在當(dāng)時秋天不算太熱,尸體還沒有徹底腐爛。
楊金寶抓起尸體的手,什么也顧不了了,放聲痛哭起來。
哭罷了多時,將范世琦的尸首認(rèn)領(lǐng)回家,在警察廳做了筆錄,而后,將范世琦下葬。
回到家,越想越覺得不對,自己的妻子怎么突然就自殺死了,問方前左右的街坊鄰居,也是一問三不知,就在這時,老頭常發(fā)來了。
老頭常發(fā),來的時候,楊金寶已經(jīng)頹廢了,整個人都已經(jīng)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老頭常發(fā)覺得要壞:“小楊,你怎么了”楊金寶回過神來看到常發(fā):“常先生,你怎么來了”常發(fā)道:“我就知道你就這幾天回來,來我給你看一樣?xùn)|西”說罷,將范世琦的遺書交給楊金寶,楊金寶看了一遍:“這,這…這……”這了半天,沒說出下一個字,常發(fā)看著楊金寶快要咽氣了,立馬給了他一巴掌,楊金寶“哇…”的哭了起來:“世琦啊,你這讓為夫的怎么辦啊”老頭常發(fā)拍拍常發(fā)的肩膀:“你不要哭,我覺得此事和這幾天連續(xù)發(fā)生的入室搶劫強奸案有關(guān)”
楊金寶抹了抹眼淚道:“什么搶劫強奸的”常發(fā)看看開開門,看看四周沒有人經(jīng)過,又關(guān)嚴(yán)窗戶,對楊金寶說道:“最近幾天,天津城出了三個大漢,經(jīng)常傳出入室搶劫的案子,聽說,和現(xiàn)在警察廳的廳長還有什么關(guān)系,所以,一直沒破案,案卷全都掛起來,沒人審”
楊金寶道:“那,我妻子的案子豈不是沒得破了”常發(fā)道:“那也不一定,現(xiàn)在聽說奉天那來了個什么官,是奉天督軍兼高官手下的一個小將,這次,你就攔車喊冤,只要審理此案,一定能讓你的沉冤昭雪”
楊金寶和常發(fā)商量著攔車喊冤的事情,又過了幾天,由奉天高官張作霖下派的天津行政長官“李廬江”走馬上任,天津上下夾道相迎。
李廬江坐著汽車天津警察廳走,車?yán)锢顝]江的對面坐著一個大漢,膀大腰圓,大光頭剃的锃亮,身穿一件小褂敞著懷,一副頭頂生瘡腳下流膿的架勢,他名叫“李廬?!笔抢顝]江的弟弟,這幾天大大小小的入室搶劫案就是他做的。
正在汽車行進的過程中,突然,一聲“冤啊……”汽車停下,李廬江帶著一位副將,名叫“韓淮”騎著馬,在前邊走,一看楊金寶攔路喊冤:“你怎么回事啊”楊金寶報上事情經(jīng)過,再由韓淮呈給李廬江,李廬江看了一眼李廬海道:“告訴他,本官受了,讓他來天津警察廳”說罷,隊伍繼續(xù)前進,韓淮告訴楊金寶,案子已經(jīng)受理,讓楊金寶先行回家。
楊金寶也是個實誠人,說讓他回家,還真就回家等著去了,李廬江來到警察廳,連這茬都沒拾。
楊金寶等了幾天,這中間常發(fā)也來了幾趟,這且不提。
李廬海仗著哥哥李滬江的勢力,本來還是地下作案,現(xiàn)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兇作案,天津城已經(jīng)是人心惶惶。
這些事也有警察交給警察廳,警察廳只是做個筆錄,具體事宜完全讓李廬江壓下了,警察廳只是一句話:“在辦中…”
一連過了幾天后,楊金寶知道這中間有事,又寫了一副狀紙交到韓淮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