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心疼(2)
有句古詩叫什么來的?
等下,我去找下“度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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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就這個————對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嗯嗯,就這句,很有意境。
話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痛苦,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憂愁。
如果說人生就是一趟旅行,那就是時間賜予每個人的一場修行。
嗯……
歲月漫漫,教會我們的只有兩個字,叫做——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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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挺佩服我的“母后大人”,親情那么寡淡,她還是依然笑面春風(fēng)。
只要我外婆一句話,我媽便會丟下所有事,過去幫她。
以前,我是不太懂這些,現(xiàn)在,能理解了。
親情再淡,親情就是親情,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丟不掉,忘不了,扯不斷,離不開。
唉……仔細(xì)想想,被綁架的親情何嘗不是一種心酸。
唯有釋懷,方能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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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就是寒冬臘月天,家家戶戶都開始張羅著要過年了。
反而我們家不用忙,反正就我和媽媽兩個人。
冷冷清清,冰冰涼涼,安安靜靜。
兩個人坐在堂屋里,一個納鞋底,一個坐飯桌旁讀書寫字。
“媽,今年……爸爸會回來嗎?”雖然知道問了等于白問,但我還是想問。
“九九那個艷陽天來喲
十八歲的哥哥坐在河邊
東風(fēng)呀吹得那個風(fēng)車轉(zhuǎn)哪
蠶豆花兒香呀
麥苗兒鮮”……
我媽一邊納鞋底,一邊哼著小曲兒,壓根兒不理我。
我放下手上的書本作業(yè),走過去搖了搖我媽的針線籃子:“媽,我問你話呢?今年又我們兩個人嗎?”
我媽倒是不哼歌了,反倒是斜了我一眼說:“怎么?就我們母女兩個就不過日子了?你管他回不回,你爸,他愛怎么樣怎么樣,你二哥回來就行?!?p> 我氣鼓鼓的推開我媽的針線籃子,繼續(xù)回飯桌寫作業(yè)去。
不怪我生氣。
因為我不喜歡我二哥。
起初是喜歡這個哥哥的,但是,后來,越來越不喜歡了。
因為他居然在學(xué)校談戀愛了。
那時候媽媽省吃儉用給他交學(xué)費,就希望他爭氣點兒,好好考個學(xué)校。
他倒好,還真是考了個好學(xué)校,考了個體校,還是我們縣城那種要住校的學(xué)校。
學(xué)費多少我不知道。
但不管多少。
我就再不懂事我也知道,那好好學(xué)習(xí)的時間,都談戀愛去了,其他什么,能搞好嗎?
我更生氣的不是我媽高興我二哥回家過年,我不是吃醋,我氣的是,我媽不僅沒有反對我哥,她居然還偷著樂。
去年我哥在家就沒呆兩天就走了,今年估計也就是回來拿錢的。
我心里郁悶得很。
簡直一句話也不想跟我媽多說。
“嘭……咚……啪……”一陣巨響。
“啥聲音?”我媽第一反應(yīng)是站院子里瞧一瞧是不是房子哪里塌了。
接著我們便聽見了喊聲。
“羅二娃,你在不在?快過來,快點,快滴呀?!蔽覄傉驹鹤永?,就聽見勇勇的奶奶在喊我媽,焦急得聲音都破音了。
我媽連忙跑了過去。
我們家和勇勇家就隔一條馬路。
近得也就是一竹竿子遠(yuǎn)的距離。
我在納悶,什么事需要喊我媽這么急?
我連忙也跟上,出了門。
我媽剛一過去就被勇勇奶奶拉走了。
我過去的時候,就看勇勇一個人蜷縮的躲在屋檐下。
我過去一把把他拉起來。
結(jié)果他一抬頭,把我嚇了一大跳。
“哦喲……嚇人吶,丑死了?!?p> 他滿臉淚痕,一臉悲切,臉上還有一個巴掌印,紅艷艷的“還挺新鮮”的巴掌印。
我小心翼翼的問他:“勇娃兒,你咋子了?誰打你?”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胡亂在自己衣袖上趁了一下,哽咽的說:“阿公(爺爺)從房頂摔下來了?!?p> 震驚!??!
震驚的同時,我忙看了看四周,剛剛還不覺得,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勇勇他們家院子里站了好多人。
聽勇勇斷斷續(xù)續(xù)的描述我才知道,崔鐵匠想著要過年了,搭著樓梯上房蓋一下瓦。
因為大家都在忙,就叫勇勇這個小孫子幫忙扶下樓梯。
結(jié)果沒想到,勇勇不僅沒有扶樓梯,反而坐在樓梯上吃東西。
結(jié)果崔鐵匠一腳踏空,從樓梯上直接摔了下來。
勇勇奶奶跑出來看到崔鐵匠躺地上“啪”的一聲扇了勇勇一個大耳刮。
然后就急得叫我媽,隨后的人就連忙抬人進屋,有人主動幫著叫醫(yī)生來。
現(xiàn)在情況很緊急,大家都很擔(dān)心崔鐵匠,因為摔得挺重的。
如果摔得不重,勇勇奶奶那么疼這個孫子,也不會下狠手扇他一巴掌。
我看見我們那兒的“赤腳醫(yī)生”背著他的藥箱都走人了。
估摸著應(yīng)該沒救了。
“你們?nèi)?zhǔn)備準(zhǔn)備吧,應(yīng)該快了……把壽衣(死人該穿的衣服)拿過來,我先給他換上?!闭f這話的人是我媽。
我很想走過去問我媽崔公公怎么樣了。
可是我媽像是很忙一樣,被崔家人簇?fù)碇M了里屋。
接下來的時間我和勇勇兩個人都躲在屋檐下發(fā)呆。
我們隱約聽到里屋有人悲悲戚戚的在哭。
勇勇看了我一眼,把頭埋著也哭了。
我又不會勸人,只會說三個字:“別哭了”。
說完,除了發(fā)呆,還是發(fā)呆。
看見大家伙都在忙,有人去請道士去了,有人往勇勇家?guī)桶嶙酪巍?p> 有人幫著搭雨棚,有人幫著起露天灶臺。
有人幫著殺雞殺鴨,有人幫著掛起了鞭炮。
傍晚的樣子鞭炮響了,屋里哭聲也突然大聲了。
人,沒了。
我看見我媽從里屋出來了,我想過去拉她。
結(jié)果她不理我率先回家去了。
我連忙跟了回去,就看她在洗手。
“媽……”我輕輕的喚了她一聲。
她若無其事的說:“沒事,就是幫你崔公公穿了一下衣服,其實,也不是我穿的,我教他們后人跟他穿的。你不用擔(dān)心,媽媽去換件衣服,一會兒我們過去吃飯,等拿了紅錢(紅包,幫忙張羅了喪事,主人都會給紅包。)媽媽到時去給你買過年衣服哈?!?p> 我那時聽到過年衣服的時候,是笑逐顏開的。
可現(xiàn)在想想是心酸的,我時常想,那時候,我媽到底是有什么她不會的?
感覺她像是萬能的一樣。
因為太強,注定受苦吧。
也許正因如此,我媽看慣了生死,她才會對所有事情看得那么淡,什么事情在她眼里也就顯得都不是那么困難。
一切也就都能想通了,把生死都看淡的人,什么事不能釋懷呢?
鎏金暖陽
今天晚班回家算早的,怎么碼完兩千多字就一點多了呢? 哦買嘎——時間真的過得“灰快”。 謝謝給我推薦票‘英雄’。 謝謝閱讀過我書的陌生朋友們。 也謝謝僅有的一個評論者。 謝謝,謝謝大家,3Q各位,各位晚安,祝大家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