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起床了!”
盛夏六點的早晨天已經(jīng)大亮了,南心雅足足掙扎了五分鐘才從溫暖的被窩里面爬了出來。
每天都在幻想有一天學(xué)校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給我們放一天假。
紅紅的太陽不能感染南心雅,她瞇著眼,頂著一副隨時可能睡著的模樣完成了刷牙洗臉的步驟。
飯桌上媽媽已經(jīng)把早飯擺好了。
雅雅媽媽瞅了一眼還是一副睡意模樣的南心雅,拉開桌子坐下來吃飯然后輕飄飄的來了一句:“六點二十五了?!?p> 一句話,不重不癢,說者無心聽者有心。
只見南心雅拿出了風(fēng)卷殘云的速度對早飯來了一陣大掃蕩。
“唉唉!我的書包呢!還有鞋子...媽媽!”
雅雅媽,顯然什么大風(fēng)大浪都見過了,淡定的坐在飯桌前指揮。
書包在你的床上,你說的鞋子應(yīng)該在鞋柜最后一層。
幾分鐘后門口傳來了“咣!”的一聲。
南心雅離開了,雅雅媽吐了口氣:“世界終于安靜了?!?p> “臥槽!什么情況!??!”
張岳一進門就看見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的陳榛,露出了懷疑人生的表情。
陳榛有個習(xí)慣,從不上早自習(xí),除非是星期四,因為星期四是老劉值日查崗,老劉是學(xué)校的教導(dǎo)主任,沒次抓遲到,專門鎖定陳榛,后來陳榛實在煩了看準(zhǔn)了老劉值日的規(guī)律,就星期四起早。
張岳拿起手機反復(fù)看了好幾次,今天不是星期四,難道是手機壞了嗎?我這是遲到了一節(jié)早自習(xí)!?
張岳臉色更難看了,黑不溜秋的眼睛好像隨時可能哭出來,自己這個星期準(zhǔn)備換手機,如果自己遲到了被班長記上了名單到時候告訴他爸,別說手機了,自己的皮特么的都能被換掉一層。
南心雅也走了進來,張岳站在走道上擋住了她的去路,南心雅戳了戳僵硬的張岳:“可以讓一下嗎?”
張岳還在沉浸在自己遲到了一節(jié)課,自己的皮即將被剝掉一層的痛苦中,聽見南心雅的聲音便緩緩的回頭。
背著書包......
他隨后再次把目光轉(zhuǎn)向門口,進來的人手里面都拿著早飯,張岳醍醐灌頂,老子特么的沒有遲到!??!
絕地而后生莫過于此,他活下來了!
張岳好像瘋了一般大笑,這一聲笑,震耳欲聾,南心雅體會到了來自張岳這個大嗓門的惡意。
再觀南心雅的角度,剛剛還一臉隨時要哭的人轉(zhuǎn)臉就笑了,無論是誰臉上都會有些異樣。
南心雅一言難盡:“你...要是想站在那,其實我可以繞路的....”
南心雅早就聽韓七月說過張岳有病,不會現(xiàn)在就發(fā)作了吧。
張岳這才想起來自己擋著南心雅了。
“對不起,對不起剛剛太興奮昂!別介意?!?p> “哈哈哈....我一點也不介意。”
我有一顆善良的心,我是不會和有病的嗯計較的。
這么大的動靜陳榛想不醒也不可能。
火爆的脾氣立馬上頭,陳榛神色自若的站了起來,淡定的開了口:“胖子,快來,我昨天買了一個新皮膚?!?p> “新皮膚!?。£惛缤?!是不是昨晚出來的那...哎!哎!輕點輕點!陳哥,我錯了真的錯了!”
陳榛揪著張岳的耳朵問:“錯在哪里!”
“我錯在了...不對啊!我才剛來我沒錯啊!”
張岳后覺,自己什么事情也沒干,頓時硬氣了起來,這個鍋他不背!
陳榛嗤笑:“你錯就錯在了什么也不知道。”
張岳一聲慘叫:“不是吧阿Sir,現(xiàn)在都是法治社會了,怎么還有暴力執(zhí)法被迫就范啊!”
“都說了被迫就范,不暴力你這么乖乖就范?”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要不是被打的是張岳,他差點就要信了,鬧了好一整子張岳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人都陸陸續(xù)續(xù)到場了,早讀是歷史早讀,所有人都拿出來自己的歷史書在讀,當(dāng)然,肯定還是有意外的,比如昏睡過去的陳榛和嘴不慫的張岳,還有姍姍來遲的秦勝。
秦勝的興致一直都不高,連最不懂得看人顏色的楚楚也看出來了秦勝有心事。
她回頭暗暗的戳了戳后排的陳姝靜:“禽獸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
陳姝靜壓低聲音:“沒多大事,也就是頭頂多了一層綠而已?!?p> 秦勝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還是有些生氣的,秦勝也是個挺好的人,這種被綠了一片青青大草原的事也能被他趕上,實屬不幸。
倪晚晴也探了探身子:“你們聽說了今天的第一八卦了嗎?”
“我知道!我知道!”楚楚興奮的說:“是不是一中的全校第一名昨晚從樓梯上滾下來了?”
倪晚晴不屑的笑了:“滾下來了?也是也只能這樣解釋了?!?p> 她繼續(xù)說道:“昨晚陳哥和胖子就去給秦勝找場子了,所謂的從樓梯上滾下來,只不過是為了掩蓋直接被人打的借口罷了?!?p> 坐在后面的南心雅把幾人的話聽的一清二楚,她問道:“他們就不怕那個人去告訴老師張岳陳榛他們校園欺凌?”
韓七月神秘一笑:“那要是我們有他的把柄呢?”
這個把柄也不是其他的,是那個人自找的,也就是他談戀愛的一些影像資料以及其他的一些證據(jù),陳榛他們早就查過了,他的父母對他的學(xué)習(xí)管的緊,本來就不許他談戀愛,況且還是那種小三上位的戀愛呢。
陳榛從來不打沒有準(zhǔn)備的仗,所以那個人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吞。
本以為這件事不會再掀起什么波浪,沒有想到一下課那件事情的女主角又開始作妖了。
樓梯口林苗堵著不讓秦勝過去,秦勝皺著眉頭:“讓開?!?p> 林苗不讓:“你憑什么去打韓磊!我都說了我不喜歡你了,你就算這樣我們直接也不可能再有結(jié)果了。”
秦勝收起來心中的一絲苦澀,淡淡的回道:“我認(rèn)識你嗎?”
當(dāng)初他為了滿足林苗的各種要求一直在存錢,把自己的生活過得一團糟,那時候覺得很甜蜜,現(xiàn)在確實是黑歷史,并且惡心的要死。
“滾,別擋我路,我不打女人?!?p> 林苗又繼續(xù)發(fā)揮了自己死皮賴臉的真諦:“我要你去喝韓磊道歉!你知不知道他現(xiàn)在要和我分手!”
秦勝煩躁的要死:“關(guān)我屁事,分手就分唄!別把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
“我就不!”
“秦勝不打女人不代表我不打?!?p> 后面陳榛從廁所里面出來靠在墻上用紙巾細細擦著自己的手指,他冷眼看著如同潑婦罵街的林苗冷冷開口。
“還不滾是要留在廁所過年嗎?”
林苗好像是怕極了陳榛,看見陳榛從廁所出來的時候臉就變得刷白。
聽到了陳榛讓她滾,立刻不假思索的抬腳就跑,因為陳榛從來不和人開玩笑。
“站??!”
林苗僵硬的回頭,身上的血管猶如冰凍一般:“還...還有事?”
陳榛慢慢走過來奸佞一笑:“告訴韓磊,以后再敢來找我兄弟麻煩那可不是一只腿的事情了?!?p> 林苗慌張的離開了秦勝走到陳榛的旁邊重重的錘了陳榛一拳。
“謝了?!?p> 陳榛很是嫌棄:“肉麻?!?p> “趕快回班,下節(jié)王總的歷史課,準(zhǔn)備好顫抖和心臟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