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納蘭聽罷,不由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
鐘離溫和道:“睡吧,睡吧,睡著就沒有煩惱了?!?p> 然后起身走出木屋,身后王納蘭眼睛漸漸變得無神,失去了意識。
今夜的草原似乎格外的寒冷,氣溫驟降,饒是鐘離兩儀境中級的實力,也能感受到凜冬的寒意。
他一直走,仿佛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像是一個旅人,又像是苦行僧,他總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個漫長的夢,看了一場身臨其境的電影,甚至客串了某些角色。
前方依稀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迎面而來,速度極快,像是一陣風。
來人一身紅衣,騎的馬也是紅色的,星光映照在來人的身上,能依稀看到她窈窕的身影。
鐘離想要躲開,轉身就換了一個方向。
“唏律律!”
一人一馬還是停在了他面前。
鐘離訝然笑道:“許姑娘,好巧噢!”
“一點也不巧!我就是來找你的!”許嬌娥脆生生道。
鐘離道:“哦?不知許姑娘找我所為何事?。俊?p> “我們再打一場,我突破了!”許嬌娥一揚手中長槍,神采飛揚。
鐘離道:“恭喜恭喜,這次我斷然是打不贏你了?!?p> “不行!”許嬌娥板著臉道。
鐘離看著她,連她板著臉生氣的樣子都覺得是一副美好風景圖,仿佛世間沒有任何男子能拒絕她的要求,他也似乎有點理解顧長安了。
他深知,像這樣涉世未深的女子,身邊肯定不乏順她心意的男子,若是自己也和尋常人一樣,對她的要求百依百順,那必然沒有任何機會,不然她性格怎會如此要強呢?
哪有只輸給自己一次,突破了就來找尋自己再比一場呢?
看來像自己這樣打敗她的說不準還是第一個呢。
平日里山門師兄弟和她比武的時候,怕是都讓著幾分吧。
想清楚了此節(jié),鐘離就知道該怎么辦了?他心想,我會讓你記憶深刻的。
鐘離道:“那你還記得你上次輸了之后,說是答應我一個要求。”
他一邊說一邊暗自觀察著許嬌娥的臉色,只見他提及“輸了”這樣的字眼,許嬌娥臉色果然不太一樣,看來對這個事情是十分的難以忘懷。
掛念啊,這就對了,不管是掛念什么,只要掛念我就行。
“哼,我當然記得?!痹S嬌娥道。
“那我現(xiàn)在想起來了,我要求你不要再和我切磋比試了,就這一個要求,如何?”鐘離嘴角微微上揚道。
“不可能!”許嬌娥道。
“你不是說答應我一個要求嗎?難道飛衡山的人說話還能不算的?”鐘離故意反問道。
許嬌娥道:“飛衡山的人當然說話算話,可是這個不行,只要我贏了你,我就不用按你的要求行事了,你再也不和我切磋比試,我就永遠也贏不了你。你是不是怕輸給我?”
這樣的激將法在鐘離看來就像是個笑話一般,可是他還是堅持道:“那若是我的要求就是你別找我切磋呢?”
許嬌娥氣的直跺腳,道:“我的火烈云你看怎么樣?”
鐘離道:“自然是萬里挑一的好馬。”
許嬌娥道:“我把它送你,就當是上一場輸給你的代價?!?p> 鐘離道:“每個人愛好不一樣,你喜歡火烈云,火烈云就是名馬良駒,我不喜歡,就算再名貴,對于我也無濟于事。你不能將自己的喜好強加給我?!?p> 許嬌娥道:“那你換一個要求,除了要求我不和你比試之外,再提一個,什么都行?!?p> 鐘離問道:“哦?真的是什么都行嗎?”
許嬌娥道:“什么都行?!?p> 鐘離突然害羞了一樣,低頭看著腳尖,小聲道:“那你能讓我親一下嗎?”
許嬌娥懷疑自己的耳朵好像是聽錯了一樣,瞪大眼睛顫聲問道:“你說什么?”
鐘離似乎更不好意思了,問道:“那你能讓我親一下嗎?哪怕一下也好?!?p> 許嬌娥突然面如寒霜,道:“不行!”
鐘離委屈道:“你剛才說什么都行的?!?p> 許嬌娥道:“我說不行就不行!”她突然一笑,道:“女人都是最不講道理的,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不講道理,你不知道嗎?”
鐘離問道:“那我怎么樣才能親你一下呢?”
許嬌娥想了想道:“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他必然可以力壓各山門的天驕,像是那蒼天在上,一劍可開天辟地,滅魔誅邪?!?p> 鐘離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不可以牽你的手呢,哪怕就一下!”
許嬌娥猶豫了很久,心中天人交戰(zhàn),終于,伸出來了芊芊素手。
這是一雙極其美麗的手,鐘離一直盯著看,然后很不好意思的抬起頭,他輕輕伸出手去,似乎手掌都有點顫抖。
然后,慢慢靠近。
突然,他狠狠一巴掌拍在許嬌娥手背上!
“啪!”
極其響亮的聲音在草原的星空下回蕩!
許嬌娥吃痛,滿是殺氣道:“你!”
鐘離急忙后退,朗聲大笑道:“我可和他們不一樣,有一個詞你可能沒聽說過,但是我今天要告訴你。”
“那個詞叫舔狗,就是說那些奴才一樣的男子,極其具有奉獻精神,像狗一樣?!?p>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p> 許嬌娥繃著嘴,一槍向鐘離刺過來,夜空中一團火花格外明亮。
鐘離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就直接后退,一邊后退一邊嘴里不停,道:“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啥也不是啊,別人都讓著你,你以為自己是真的可以?”
“你不過是一個被嬌慣壞了的丫頭而已?!?p> “還不讓親一下,你倒貼靈石給我,我都不會親你一下。”
“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多少人牽過你的手了!”
……
鐘離一遍后退,一遍嘴巴不停刺激著著她。
許嬌娥恨不能堵住他那張嘴,手中長槍越發(fā)凌厲!
鐘離雖然嘴巴無時無刻不在貶損著她,可是心里卻是分外小心。
他再也不能利用自己領悟獨特的死亡氣息壓制許嬌娥的長槍。
隨著越來越難招架,鐘離身上竟然開始被長槍劃到。
他疼得齜牙咧嘴,心里奇怪道:“這不應該啊,都快一刻鐘了,怎么還沒見效?莫非買了假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