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毒……你!”
吳仙長一雙眼睛瞪得極大。
到了如今他也明白了,那股燥熱干感跟毒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實際上不是毒藥,而是烈性春藥!
“安心地去吧。”
方易微微一笑,也不準(zhǔn)備開口解釋,瞬間將袖珍刀拔出,鮮血從傷口噴涌而出,吳仙長“砰”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月晴……”
吳仙長面帶惆悵,他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少女的倩影。
他最終還是失敗了,也好,他也累了,終于可以休息了。
“月晴,我來找你了。”
他的意識慢慢消散。
方易為了避免對方還有什么同歸于盡的手段,他立馬從旁邊的地上拿起長槍狠狠戳了十幾槍,把吳仙長戳成了個篩子。
鮮血流了一地,起初吳仙長還能掙扎一下,后來就一動不動了。
確保吳仙長死透了,方易心中的石頭這才落下,長呼一口氣。
靠著提前布置好的陷阱,加上自己不俗的實力,還打得如此艱難,修仙者著實太強(qiáng)了。
而且,吳仙長肯定還沒使出全力,一般來說,還有幾手底牌。
雖說他向來謹(jǐn)慎,但是對于方易打心底還是輕視的,所以才會被他抓到機(jī)會。
這也給方易敲響了警鐘,無論何時,面對敵人,都要全力以赴,不能有絲毫大意。
很多時候大家懂得這個道理,等到真正遇見的時候,反而并不會真的這么做。
如果這次吳仙長并不是一點都沒準(zhǔn)備直接沖過來就來找他,而是確定他的位置,再逐漸出手,那他連一搏的機(jī)會都不會有,更不會給他殺死吳仙長的機(jī)會。
坐在地上閉目調(diào)息了一下身體的傷勢,方易這才有功夫處理吳仙長的尸體。
剛才和雷刃的硬碰硬他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右手也是暫時不能動了,付出的代價著實有些慘重。
保守估計,他至少要修養(yǎng)一個月。
這次解決了這個大敵,他心里也輕松了許多。
吳仙長的身上的東西不多,只有地上那個盾牌,腰間還有一塊藍(lán)綠色的玉佩。
最后就是修仙者必備的樸實無華的儲物袋,里面就是他的全部財產(chǎn)。
可惜方易不是修仙者,沒有靈氣,也打不開儲物袋。
“哎,看來得什么時候接觸一下別的修仙者或者宗門。”
他心中想道。
其實,他對于修仙還是很向往的。
據(jù)說,太清宗是有金丹強(qiáng)者的,而武者他目前了解到的最高層次只有宗師。
不過修仙需要靈根,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的,以前在方家他貌似測過,是很小的時候,原身的記憶很模糊。
“算了,等有機(jī)會再去試試。”
方易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件事。
將儲物袋貼身放好,盾牌收到包袱里。
那塊玉佩,也不清楚是什么材質(zhì)的,放到手心有股極為冰涼的感覺,好像一塊冰,應(yīng)該和妖鬼有關(guān),他也收了起來。
將現(xiàn)場處理了一下,方易才離開顧府,他需要找個地方好好休養(yǎng)一番。
…………
太清郡,太清宗。
鄭安和作為丹藥堂堂主,最近又由于突破筑基后期,剛剛坐上副宗主的位子,又收了一個出色的弟子,正春風(fēng)得意。
唯一讓他有些苦惱的就是他的大弟子吳邵元。
當(dāng)年他還是個毛頭小子,跟著師傅出福地,去解決妖鬼之事,順道結(jié)識了另一個修仙門派的女弟子。
年輕氣盛的他和女弟子出了點意外,但是那個門派是個女子門派,派主又是個極為死板之人。
膽小的他沒敢把此事告訴師傅,更別說和對方派主商討關(guān)于和女弟子結(jié)為道侶之事。
這讓女弟子大失所望,深刻明白了什么叫床上有多敢,床下就有多慫。
后來,他回了宗,對方也沒找他麻煩。
過了幾年,直接就送了個大禮給他,一個孩子。
當(dāng)時他正處于晉級筑基以及繼承師傅丹藥堂的關(guān)鍵階段。
這種丑事一旦曝出,他肯定會被他那嚴(yán)厲的師傅打死的。
鄭安和只得找了家富貴家庭先養(yǎng)著,等到他處理了所有事,成為了堂主,才把孩子接了回來收作自己的大弟子。
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連兒子都沒有告訴。
平時多加照顧,那是相當(dāng)上心,畢竟是他兒子。
吳邵元天賦也不錯,在他的細(xì)心培養(yǎng)下,很快都到了凝氣九重,讓他很是欣慰。
前幾年,他為了突破筑基后期,去后山閉死關(guān)。
等到他出來了的時候,竟然就聽說自己大弟子叛宗而出了,這讓他大吃一驚,急忙去了解了一下情況。
這才知道原來是兒子和他年輕時候犯了一樣的錯誤,最搞笑的是那個女人還是當(dāng)年兒子他媽的弟子。
不同的是,吳邵元比他勇敢,回來就和掌教說了此事,想要上門提親。
掌教本來想等他出關(guān)和他商量,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那個女弟子回去就打死了,當(dāng)年他的老相好受到當(dāng)初事情的影響,心理比她的師傅更加扭曲。
這就導(dǎo)致吳邵元叛宗,這么些年不知所蹤。
最近,他收了新弟子,恰巧得知他媽不久前剛見過一個修仙者,問了下,樣貌和吳邵元都很符合。
他私底下派了人去那附近找找,還真找到了他的兒子。
可惜,對方并不理他,也不愿意回來。
鄭安和只得就此作罷。
“為什么,為什么本命靈牌會碎?!”
此時,他緊緊盯著桌上的靈牌,每個太清宗的弟子都會留一點靈識在其上。
一旦弟子死了,靈牌就會碎裂。
大部分人的靈牌都是放在門派統(tǒng)一的房間,但吳邵元作為他的兒子,他自然要單獨(dú)收起來。
眼前這種情形不就是告訴他自己的兒子吳邵元死了,這怎么可能?
外面除了那些宗師,誰能威脅到他兒子的性命。
這么些年都沒出事,怎么就突然死了,他無法接受,并且立馬想到了一件事。
“來人,給我把當(dāng)初接任務(wù)的那個弟子找來!”
他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悲痛和憤怒,常年身居高位,喜怒哀樂早就不會輕易流露于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