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許奎對著張鑠咧嘴一笑,說道:“你這一招確實有點詭異,但是沒有灌用靈力,哪怕破開了我的防御,可這終究只是外傷,不能傷我根本,反到是你,沒有了陣法護盾,你拿什么來擋我!”
他雙手一抓平亂槍身,大喝一聲!
槍身一寸寸的往外拔了出去,哪怕張鑠單手死死抵住,整個人也被推的往后倒去。
“實力才是一個人說話的底氣,而你?并沒有這個底氣!”
說完,他雙手一用力,整個槍身都已經被拔了出去,張鑠的手還是緊緊握著平亂。
他看著并不打算松開手的張鑠,再低頭看著流血的胸口,眉頭微皺。
心里其實還是有些后怕的,要不他一絲靈力都使用不出來,自己可能真的要陰溝里翻船了。
就算他只能調用入武境靈力,靈力一旦注入自己體內,就可以在那一瞬間摧毀五臟六腑,那真的是誰來都就不了自己了。
而且要不是自己察覺了不對勁,那桿槍現(xiàn)在插著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心口了。
念及此處,他怒火就又高了一節(jié)。
猛的一拉槍身,張鑠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許奎撞去,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松開握緊平亂的手。
可見張鑠沒有松開的意向,武者的兵器不僅僅是用于戰(zhàn)斗的,它還是武者生命中的一部分,伴隨他們一生伙伴!
伙伴,怎能被人輕易奪去?。?!
伙伴,怎能就輕易就放手?。。?p> 就在一瞬間,張鑠就到了許奎眼前,肚子上先是傳來一陣巨力,隨后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前面有陣法護罩擋著,張鑠雖然受了些傷,可理論上來講并不嚴重,也就沒有具體感受到合武境真正的力量,這一拳,張鑠才真正明白了合武境的可怕。
昨天挨一天揍的傷根本抵不上這一拳,這一拳直接讓他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甚至對于自己的身體都沒有了知覺!
仿佛靈魂都被這一拳轟出了體外,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意識都有些模糊了。
許奎緩慢走向躺在地上的張鑠,手里把玩著從張鑠手中奪來的長槍平亂,說道:
“這桿槍倒是不錯,雖然沒有靈,可這槍身上的紋路倒是有點古怪,怪不得可以破開我的防御?!?p> “今天我就讓你死在自己的槍下!”
他抬起手,長槍就要刺下。
臺下眾人實在是有人看不下去了,開口道:“許奎,你敢無視宗門紀法!”
他的話,沒人回答!
“沒用的,此時除了殿主,其他人都破不開演斗臺的陣法光幕,這人死定了,可惜了,不使用靈力還能給許奎造成這幅模樣,確實厲害!”
“是啊,可惜了!”
眾人嘆息不已。
長槍刺下之時,許奎突然感覺傳來一股阻力,有什么東西在反抗自己刺下去。
他低下頭看了一眼,什么都沒有。
心里不由的泛起一絲低估,這怎么回事。
想著,他手上力道加重,還是無法刺下!
這槍有古怪,并不是自己的問題!
這槍在護主,只不過它的力量太渺小了,只能以這個方法不讓自己用它殺了自己的主人。
可自己剛剛靈力檢查過了,它根本沒有靈,這是怎么一回事?!
可張鑠知道它是有靈的,不過是微弱的殘靈,也可以說是重生的新靈,而且有槍身上繁奧詭異的紋路隱藏,別說許奎了,哪怕殿主都看不穿。
最多只會覺得槍身奇異,畢竟這個世界上奇怪的東西太多了……
“既然不能用你殺他,那就我自己來,我要一拳,一拳的把他腦袋轟成渣,解我心中怒火?!?p> 說著他隨手把平亂丟在一旁地上。
抬手一拳,朝張鑠轟去。
簡單粗暴的一拳,拳頭周圍罡風陣陣,四處的空間被這一拳轟擊的蕩漾開來。
“住手?。?!”
一道帶著怒火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聽到這道聲音許奎并沒有停手,反而加快了攻擊,一聽到此聲,他就知道讓自己住手的人是誰了。
他也是經常去醫(yī)殿學習醫(yī)術的,醫(yī)殿殿主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時他就立馬辨認出來了,如果此時被阻止了,不僅殺不了這個小子,而且會被處以嚴重的處罰。
這個結果是他不可接受的,而且,日后就再難找機會殺了這個讓自己顏面掃地的小子。
殿主見自己喊住手了,許奎竟然還敢出手,心頭怒氣更上一分。
運起密法,強行讓自己更快靠近演斗臺,只要到了一定到距離,自己就可以施法保下張小子!
這可是他醫(yī)殿的寶貝疙瘩,怎可在這殞落,更何況以此等方式死在自己人手中!
眼看拳頭離張鑠越來越近,就要擊中時,只聽到“砰”的一聲響……
許奎直接一擊擊飛,撞在了演斗臺光幕上,不知死活!
殿主看都沒看被自己一擊打的生死不知的許奎,而是趕忙來到張鑠身邊,替他仔細檢查了一番。
感受到了他只是氣血逆行,骨頭斷了幾根,靈魂有些呆滯不穩(wěn),還有原先已經緩慢恢復的筋脈又遭受損失……
不過沒有生命威脅,這讓殿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只要沒死,醫(yī)殿里靈丹妙藥不缺,治好他根本沒問題!
殿主先是塞了一粒丹藥進入張鑠嘴中,隨后又渡入了大量靈力,隨著丹藥藥力一起溫養(yǎng)了張鑠的身體。
這讓他迷糊的意識又重新凝聚,仿佛靈魂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軀了。
胸中一陣悶血,順著一口氣吐了出來。
張鑠整個人就好似輕松了不少,蒼白無力的臉色緩緩恢復血色。
可是一時恢復不了,仰躺的看著天空……
殿主觀察一番,索性沒什么大問題,松了口氣,隨后站起身,轉向臺下眾人,語氣平靜的說道:“會中許奎,不尊會規(guī),黃旗演斗臺出手兇狠,殺人之心確鑿無誤,后,本殿制止,缺不及時停手,罪加一等!罰,禁觀想,關百蟲屋一年!”
“另外,經過醫(yī)殿眾多醫(yī)師協(xié)商同意之后……
此人,張鑠!日后即是我醫(yī)殿殿子!”
殿主說完,沒理會他此番話給臺下眾人帶來的震驚,拎起躺在那的張鑠就離開了。
至于還在昏迷不醒的許奎等會自有人來處理他。
而張鑠此名算是讓整個撫州城武神會都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