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的惡魔即將蘇醒,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
看著被鎖上的抽屜,楚巖久久沒有反應,而賈元春也只是嚴肅地盯著楚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
自從在后巷知道陳潛有“異性好友”后,楚巖便把一部分精力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好在,在光顧“瘋吧”的這段時間里,楚巖也學到了不少東西,跟一些妹子也熟絡了起來。從那些經(jīng)常光顧“瘋吧”的妹子的口中,楚巖得知后巷跟陳潛打電話的女人名叫王可,是“瘋吧”的酒水部經(jīng)理。
從那些妹子中,楚巖要到了王可的微信號,但是對方久久都沒有通過。從僅可見的十張圖片中,楚巖發(fā)現(xiàn)王可是一個事業(yè)心很強且喜歡健身的人。王可朋友圈所發(fā)的圖片除了“瘋吧”的各色酒品,有關“瘋吧”的活動外,就是王可在健身房的健身照。從朋友圈發(fā)送的時間來看,王可基本上一個星期發(fā)送2-3條,但是最近一條朋友圈卻停留在半個月前。
這是為什么呢?
對于這種熟女,楚巖自知自己的三腳貓撩妹功夫肯定會穿幫。與其費盡心思去套近乎,從而獲取陳潛的消息,還不如直截了當來的簡單些。況且,看王可最近的狀態(tài),她恐怕也不知道陳潛在哪里吧。
陳潛那家伙,還真是個渣男。
也許是因為最近太忙,也許是因為遲遲沒有得到陳潛的消息而心力交瘁,王可最近的狀態(tài)很不好,于是楚巖伺機與王可撞了個滿懷,并想借機將王可引至辦公室或是包廂這種獨立的空間,但是都被王可拒絕了。
作為“瘋吧”的酒水部經(jīng)理,王可可謂久經(jīng)沙場,什么樣的人沒有見過,男人什么心思她能不明白,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楚巖純粹只是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跟她談談。
由于是在“瘋吧”的地盤上,且有安保人員維護酒吧秩序,楚巖見好就收,未做過多動作。
……
夜深人靜的時候,是想念的時候。
凌晨兩點的寧市,寂靜無聲,雖偶有車輛穿行,但卻無法安撫寂寞的心靈。
下班后,王可心無旁騖地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陣風吹過,路邊的樹葉發(fā)出沙沙沙沙的聲音。
在路燈的照射下,路邊的樹葉似魔爪般,在行人的頭頂上肆意揮舞,似是炫耀,似是恐嚇。
一個人行走在回家的路上,王可受冷般地拉了拉上衣領子。
“吭”、“吭”、“吭”、“吭”,尖細的高跟鞋跟踩在水泥路面上發(fā)出清脆而響亮的聲音,與這夜、這風、這車鳴聲合奏出一首《冬日夜鳴曲》。
“吭”、“吭”、“吭”、“吭”……
“沙”、“沙”、“沙”、“沙”……
“唔~”、“唔~”、“唔~”、“唔~”……
“嗒”、“嗒”、“嗒”、“嗒”……
越往前走,王可越覺得不對勁,好像有什么東西就在自己身后。
立定、轉身,
無人。
繼續(xù)向前,迅速轉身,
還是無人。
王可不禁皺起了眉頭。
就在王可回頭繼續(xù)往家里趕時,突然撞進了楚巖的懷里。
“啊?!?p> “你沒事吧?!背r關切道。因條件反射而搭在王可肩膀上的雙手也迅速放了下來。
“沒事?!币娛浅r,王可迅速整理了表情。
“我送你吧。這么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很不安全。”
“不用了,我快到了。謝謝?!蓖蹩擅鏌o表情的繼續(xù)往家走。
“你確定嗎?”
站在原地,楚巖沒有繼續(xù)跟著王可。
“你不想知道陳潛在哪里嗎?”
楚巖驕傲地等著王可回頭,但是王可卻并沒有。
拿起手機,楚巖給王可發(fā)了一條短信。
“如果想知道陳潛在哪里,就加我微信。楚巖。”
楚巖并沒有想過要隱藏自己的身份,他也無需隱藏,有時把自己暴露在敵人的眼睛之下,也是最快解決問題的辦法,況且,楚巖并不認為陳潛神通廣大,有著殺人于無形的本領,他也不認為陳潛與“碩天”有什么關系,不然他也不會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陳潛有問題。
如果陳潛是“碩天”的人,楚巖的小命恐怕老早就沒了。畢竟楚巖都老老實實地將自己的行動匯報在由楚巖、莊雪依、陳潛三人組成的微信交流群里。
……
回到家中,王可洗了個熱水澡,看著手機上楚巖發(fā)送的短信,王可陷入了沉思。
楚巖知道些什么呢?
他跟陳潛在一起?
陳潛跟他說了些什么呢?
“嘟”
“嘟”
“嘟”
電話那頭,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喝著手中的啤酒,斜睨了一眼手機屏幕,眼睛里盡是厭惡。
男人此時所在的地方似是一間廢棄的倉庫,倉庫四周空曠無物。倉庫中間僅擺放了一張約一米寬的四方矮桌,此時,矮桌上堆滿了啤酒和吃過的快餐盒。
矮桌下一片狼藉,相信男人在此已經(jīng)生活了一段時間。
“婊子,竟然跟楚巖勾搭在了一起。單炳林不讓我好過,你不讓我好過,現(xiàn)在連楚巖那小子也不讓我好過,那我就讓你們都不好過。該死,你們都該死?!?p> 男人重重地捶打著桌面,手中的啤酒罐瞬間變形。麥芽黃的啤酒冒著白泡飛濺而出,灑了一地。
陳潛緊皺眉頭,眼睛里充滿了血絲。
嗜血的惡魔即將蘇醒,人擋殺人,佛擋殺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