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還受著傷,趕緊解決了回去讓爸給念念看看,感染了就不好了?!背逃勒苷f著,一邊也望進林云靜的眼睛。
夫妻多年,她也是瞬間就明白了程永哲的意思。
不要再糾纏了,念念重要。這些錢對于他們來說也不算困難,給就給了,至于劉老太太怎么安排都是她的事情,與他們無關(guān)。
其實她內(nèi)心,也是不想再繼續(xù)在這件事情上和他們糾纏了吧...任何事情。
“林云靜,你家男人都答應了哪還有你說話的什么份兒!說好了啊,一年1200,一分錢都不能少?!眲⒗咸宦牫逃勒艽饝?,那個臉色可以說是瞬間就變了,現(xiàn)在又不想林云靜繼續(xù)在她面前礙她的眼了。
“會給您這些錢,也是因為您是云靜的母親。我答應是我答應,但我們家管錢的是云靜,她說不給就不給?!背逃勒馨欀迹娴挠X得劉老太太說出的這些話,一句比一句更惡心人,瞬間就覺得,這錢就是給出去,也給的糟心。
“...”在劉老太太眼里,林云靜是可以任打任罵的,可是程永哲那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
就他的學歷,十里八鄉(xiāng)也少的高中生,放在那就讓人生出敬畏之心。
她敢說林云靜,卻不敢說程永哲啊。
“那個...那個,這不是你們小兩口都答應了嗎?我沒別的意思?!眲⒗咸f話的態(tài)度也瞬間軟了下來,畢竟她的目的可是那1200的贍養(yǎng)費,這么大歲數(shù)總不能這點眼力勁兒也沒有啊。
她是林云靜的母親,怎么吵鬧打罵林云靜都好說,林云靜不干,她就能出去說她不孝。
程永哲這個...她還是有點不敢惹的。不管是程永哲還是程兆禮他們一家子,那是文化人。
現(xiàn)在對于文化人的敬仰程度還是蠻高的。
她雖然不太懂這些,但要是掰扯上了,估計是討不到好處的。
林云靜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1200,每年。我會定時把錢拿過來的。以后就不打擾了。”林云靜再次認真的對著劉老太太鞠了一躬。
養(yǎng)育之恩,她無以為報。可是太多太多事情交織在一起,她也真的做不到什么都不在意。所以就當是為了他們都好吧,以后真的少來往。
對于她好的大哥,一點一滴她都會記在心里,弟弟妹妹,以后彼此都過互不干擾的生活,應該也沒有什么困難吧。
程清念被程永哲抱在懷里,一只手牽著程清晏。林云靜也拉起站在旁邊的程清時和程清晗,少有的邁著可以算得上是輕松的步伐離開這個屋子。
是屋子...不是家。
他們剛踏出門的那一刻,林云濤的身體就沒有控制住的抖了抖。
“云濤,你怎么了?”作為劉老太太最關(guān)注的兒子,他的一舉一動自然是劉老太太最關(guān)心的。
“沒...沒什么事。”林云濤站在哪,手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放了。
剛剛他們出門的時候,程清時忽然回頭看了他一眼,明明就是一個八歲的小孩子,也好像只是簡簡單單的回了個頭,不知道為什么就讓他感覺渾身不對勁。
林云濤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心里一陣膈應。
他他媽就說程家那幾個小東西都不正常,還說什么乖巧懂事,我看就是邪門兒,一群小東西事兒的要死。
林云濤在心里咒罵著,就這樣才能緩解剛剛那莫名其妙的心虛。
剛剛是他暗示劉老太太喊住他們,他們現(xiàn)在在鎮(zhèn)子上生活好了就像把家里的親戚趕緊擺脫掉?能有那么容易?
林云靜沒什么大本事,程永哲還沒有嗎?而且他爹那個程兆禮是個赤腳大夫,據(jù)說年輕的時候可是走南闖北的,能由著一家子胡鬧?
沒那個本事在鎮(zhèn)子上落住腳,能讓他們這么輕易的就搬到鎮(zhèn)子上去?估摸著林云靜還對著他們藏著掖著,估計掙的錢也不止這些。
想要以后撈個清凈,還真是想的怪美的!一年就給200塊也想撈個清凈,呸!
所以當時他經(jīng)來之后,他們一家子氣都在林云香身上,寶貝那個爛丫頭片子,自然沒有注意著他在攛掇劉老太太多要點錢。
而且他的動作很隱蔽的,也不知道怎么會被程清時那個鬼東西看見。那小子鬼的很,以后還是少接觸的好。指不定就被什么邪祟的東西搞上了。
從林家離開之后,林云靜才好像忽然松了一口氣,身心都放松下來了。只是看著程清念胳膊上的痕跡,心里很不是滋味。
“念念...對不起,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彼⒕蔚膿崦糖迥畹念^。
“嘿嘿,沒事的媽媽,你們不要擔心拉,這個就是看著嚴重一些?!?p> “回去找爺爺給你上藥,都出血了不能馬虎?!背逃勒車烂C的看著程清念,一點都不理會程清念的嬉皮笑臉。
“爸爸,你不要擔心啦。我自己可也是醫(yī)生呢我都知道,就是看著嚴重,真的。不怎么疼也不怎么難受的?!?p> “乖,回去先讓爺爺看看?!背逃勒茏匀恢佬」媚镝t(yī)書不錯,也知道她會報喜不報憂。
一家人雖然因為程清念的傷口擔心,卻也帶著些許輕松和歡快。
回了一趟林家,程兆禮和蔡玉芳是怎么也想不到能讓程清念受著傷回來。老兩口對程清念可以說是最寶貝的了,看著程清念心疼的不行。
不過這是去林家弄得,林云靜也是跟著的。哪個母親愿意自己的孩子受傷呢,估計林云靜也是挺自責的。程兆禮和蔡玉芳默契的都沒有說什么。
程兆禮抱著程清念去上藥,自從分家以來,念念一直都在因為家里這些亂七八糟的關(guān)系受傷。這一點,無論是他還是他們,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家里的人還算平靜,最激動的只能是零零初了。原本它都不在前廳的,臥在程清念房間的軟墊上趴著。
可是老遠他就聞見了程清念受傷的血味,心里一慌感覺就從房間里出來等著她了。
程清念是他的主人,他們一定程度上是精神相通的,所以他很害怕她難過或者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