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川義勇醉酒醒過來,打開車窗往外看一眼,已是黃昏,車隊正在和一座城鎮(zhèn)擦肩而過。
“停下!”他大喊一聲。
房屋一樣大的馬車停止前進,一位身材瘦小的文官跑過來,“殿下,您醒了,有什么事嗎?”
“天色不早,今晚就在那里住下。”
今川義勇隨口回答。
右介眉頭一挑道:“殿下,你住著這樣的房車,還擔心晚上沒地方睡好?”
今川義勇大笑道:“沒有女人陪伴的夜晚,我是會睡不著的。”
瘦小文官也是滿臉無奈,早就傳言六十七王子好女色,尤愛人妻,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前進的車隊被迫停下來,轉(zhuǎn)而向城鎮(zhèn)出發(fā),沒入城,今川義勇讓他們在城外空曠的地方扎營,自己想要獨自入內(nèi)勸阻。
四名文官死命勸說,有些甚至跪地磕頭,求他以安全為重,不要涉險。
今川義勇一概不聽,“有阿斯瑪他們在,會有什么危險,你們給我留在這里。”
阿斯瑪?shù)鹬鵁?,表情有些無奈。
在火之國還好。
假如到田之國,這位王子還是如此行事,真得很麻煩啊。
擺明就是向那些心懷不軌的刺客說,來呀,來殺我啊。
外人的擔心,今川義勇根本不在意,他就像是一頭精力旺盛的獅子,天不怕地不怕。
闖入鎮(zhèn)子,今川義勇眼眸掃過街上的女人,很有興致地向右介點評,這個女人幾分,那個女人幾分。
右介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家伙在看女人方面,確實是一個人才。
犬?;ê芊锤?,道:“殿下,麻煩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好歹是火之國的王子,說話和街頭流氓一樣?!?p> 今川義勇笑咪咪道:“花醬莫非是吃醋了?”
犬?;ɡ渲粡埬樀溃骸皠e叫得那么熟?!?p> 今川義勇大笑道:“哈哈,別那么冷淡嘛,在我心里,花醬的評分很高哦,有八分,散發(fā)披肩的話,會有九分,有男朋友的話,那就是滿分了。”
她偷偷看一眼右介,沒什么反應(yīng),也就失去說話興致。
今川義勇察覺到她的心思,眼眸若有所思,隨即,他發(fā)現(xiàn)一個目標。
“喂,右介,你看那個女人如何?”
右介往前看一眼,“你說哪個?”
“就是那個啊,穿紅色裙子的那個女人,身邊有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今川義勇勾搭住他肩膀,手指向自己的目標。
右介一看,“她肚子那么大,起碼有五個月?!?p> “這不更好嘛?!苯翊x勇挑眉。
犬?;ê暤溃骸拔医^對會看著人家把你打死?!?p> 今川義勇笑道:“這樣的事情一般用錢都能解決,右介,將你手上的箱子給我,你們在這里看著?!?p> 啪!
遠遠看著那位王子被扇一巴掌,犬?;ㄐ睦锔裢庥鋹?,“他真是活該被打?!?p> 右介道:“你別小看他,他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家伙?!?p> “?”她面上露出大寫的問號。
右介解釋道:“女人不貪錢,那個丈夫就不一定了,你看他身上衣服平常,卻戴著假的金手表,項鏈,說明他是一個好慕虛榮的人。
給他三千萬,他保證會拋下妻子?!?p> 話還沒有說完,已經(jīng)看到男人接過裝滿錢的箱子,飛奔離開。
犬冢花咬牙道:“那個混蛋?!?p> “別忘記我們是擔當護衛(wèi),別亂來。”
右介提醒她一句。
“哼,知道啦,”犬?;◥瀽灥鼗匾宦?,少女還是幻想愛情和浪漫。
大人就比較現(xiàn)實。
今川義勇成功拉著孕婦跑去旅館了。
四人又在屋頂守一夜。
今夜是右介值班。
次日一早,今川義勇沒有半點猶豫,拋下昨晚海誓山盟過的孕婦,連一分錢都沒有留下。
深信愛情的女人就像是寶石一樣美麗,他喜歡寶石,就會忍不住想要靠近。
然而,能夠被他握到手中的寶石,又會失去那份美麗,變成丑陋的頑石。
今川義勇甚至想過,一直那樣看著就好,可他內(nèi)心的占有欲不容許。
就這樣周而復始,填補著內(nèi)心無止盡的欲望。
所以,他對于右介很感興趣。
第一眼看見的時候,他就明白,這個少年冷淡表情下面,隱藏著火一樣的欲望。
絕不是甘于屈服人下的角色。
今川義勇很好奇,他是如何能夠長久克制自身的欲望,不會憋得慌嗎?
他的疑問沒有得到回答,不論是問多少次,右介從沒有松過一點口風,只說夢想是當火影。
之后發(fā)動戰(zhàn)爭,統(tǒng)一忍界,支配世界的事情,則是絕口不提。
日子一天天過去,以忍者的腳力,只需要跑兩天的路程。
車隊的話,整整花費四十五天,才堪堪到達火之國和田之國的邊境。
武士提前去通報田之國,讓他們做好迎接的準備。
阿斯瑪鼻子呼出的白煙匯聚成一道飄起,“接下來要格外注意,不能放松警惕?!?p> “嗯。”右介回答一句,三勾玉寫輪眼開啟。
如果有敵人的話,偽裝成迎接王子的田之國人員,無疑是一個好機會。
阿斯瑪滿意地點頭,不愧是紅引以為傲的弟子,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
車隊駛過火之國邊境,平整大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泥土路,不怎么平整,有些小石子會讓車輪翹起。
速度愈發(fā)緩慢。
“這就是寫輪眼嘛,真是漂亮,難怪被譽為三大瞳術(shù)之一?!?p> 今川義勇趴在窗戶上,滿臉贊賞。
右介瞥了一眼,“你應(yīng)該田之國會有多么危險。”
“哈哈,無所謂啦?!苯翊x勇笑了笑,“我父親生那么多兒女,死一兩個,他根本都無所謂,你們擔心的國際問題,隨便找個理由就能糊弄過去。”
右介冷淡道:“我只關(guān)心任務(wù)。”
“你真冷酷啊,我還以為這么多天過去,我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p> 今川義勇表情夸張地說著。
右介沒說話,慢慢走在路上。
前方有田之國的旗幟飄揚,迎接的人馬過來了。
車隊停下來。
“要是迎接的人是女人就好了。”
今川義勇嘟囔著,從馬車走下去,他不是一個單純喜歡別人老婆的王子,同樣很有才華,明白什么時候能夠玩,什么時候該辦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