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陸文昭【求收藏,求推薦】
如同被割了腎的黑貓,一下虛脫,癱軟在地上,哀怨地看著沈煉。
“這燃燒后的小宇宙,副作用這么大嗎?”
沈煉拎起黑店,放在身上,它卑微地蜷縮了一下身子,表現(xiàn)出對秋水刀的畏懼。
【宿主:沈煉。靈性:1點。請選擇注靈目標:(1)繡春刀秋水?(2)四刃十字弩?(3)肥貓黑店?】
看了一眼系統(tǒng)界面,今天只剩下一次機會,沈煉不敢再浪費。
……
裴綸坐在大堂上,嘴里啃著一個香梨,盯著下面的盧劍星。
盧劍星也坐著,苦瓜臉皺成一團,再一次詳細講述案情:
“裴大人,因為今天早晨,八百里加急傳來捷報,皇上非常高興,隨后便去了太廟祭祖,因此宮中的兄弟大多被抽調!”
“卑職的旗下十人也被調走,故此晚上巡查,只剩余我們倆人……”
其實裴綸也知道,眼前這位小旗官,就是一個背鍋的人,但是因為案發(fā)在皇城內,更牽涉到皇上的寶船,這件事就非常嚴重了!
“盧劍星,你也不用著急,既然進了南鎮(zhèn)撫司,一時半刻也不容易出去,你再仔細回想,當你發(fā)現(xiàn)尸體的時候,現(xiàn)場可有其他人?”
聽見裴綸問話,盧劍星無奈地搖頭。
做了這么年錦衣衛(wèi),他很警覺,發(fā)現(xiàn)尸體的第一時間,就立刻巡查四周,卻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裴綸點頭,這個案子其實并不難查,因為具備殺人條件的嫌疑人太少,難在嫌疑人都不好查!
“寶船是內官監(jiān)負責建造吧,有沒有請工部的工匠幫忙?由哪位大人負責?”
“回大人!”盧劍星俯首抱拳說道,“內官監(jiān)掌印郭真公公,負責監(jiān)造寶船,也是由內官監(jiān)工匠施工,工部只有一位主事過來幫忙。”
……
凌晨時分,天剛剛透亮,太陽還沒有升起,裴綸突然被人叫醒。
“大人,外面有北鎮(zhèn)撫司來人,要見大人!”
裴綸皺眉,翻身起床,洗漱了一下,走進大堂。
一位身材中等,身穿飛魚服的千戶,正站在這里等候。
裴綸快走兩步,拱手施禮:“卑職裴綸,見過千戶大人!”
陸文昭神色憂郁地看著他,輕聲說道:
“本官是北鎮(zhèn)撫司副千戶陸文昭,奉鎮(zhèn)撫使大人命令查案,麻煩裴大人把嫌犯盧劍星移交給我!”
“對不起大人!”裴綸沉聲說道,“這個案子南鎮(zhèn)撫司已經(jīng)接了,下官也是奉鎮(zhèn)撫使趙公公命令,查辦此案!”
陸文昭盯著裴綸,看了一會,才展顏微笑,“裴大人,北鎮(zhèn)撫司許顯存大人,和南鎮(zhèn)撫司趙靖忠公公,都是魏公義子,自然不會因為這樣的瑣事反目,咱們做屬下的,也沒必要針鋒相對,你說是不是?”
裴綸也面帶微笑,平靜地說道:
“多謝大人教誨,南鎮(zhèn)撫司是清水衙門,在咱們錦衣衛(wèi)之中,也不得人心,因此下官如有得罪之處,還請大人海涵!”
“呵呵!”
陸文昭笑著拍了拍裴綸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難怪裴大人會從北鎮(zhèn)撫司,貶到南鎮(zhèn)撫司來,不知變通呀!”
……
沈煉睡了一會,就早早起床,騎著小白馬,趕赴南鎮(zhèn)撫司衙門,剛到門口,恰好遇見陸文昭出門。
看見沈煉,陸文昭微笑點頭,“沈煉,平時也見不到你,以后有時間找哥哥喝酒!”
“陸大哥!”沈煉抱拳,“有機會我去衙門找你!”
“好!”
陸文昭笑著離開。
走進大堂,沈煉看見裴綸正坐在那里抽煙,手指緊緊攥著煙桿,臉色鐵青。
“頭,咋了?”
“哼!”
裴綸悶哼一聲,接著怒吼道,“簡直欺人太甚!”
“他們北鎮(zhèn)撫司囂張跋扈習慣了,居然欺負到我們頭上,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大案子,居然也要過來搶!”
沈煉一驚,隨即想到陸文昭,他們跟郭真是一伙,來這里搶人,未必是為了爭功。
他想讓盧劍星背鍋,給郭真洗脫嫌疑!
大頭哥這架勢,非要查下去,這也是分分鐘被滅口的節(jié)奏呀!
“怎么辦?”
沈煉心中念頭急轉,思索這個案子。
直接舉報郭真,把他們這一伙人交出去,肯定不行!
因為他們代表得,是東林黨,是倒魏聯(lián)盟,幕后肯定有大佬謀劃布局,信王此時是絕對干凈的!
沈煉如果出頭,將來必定遭殃!
而且魏忠賢也未必會保護他,因為他解釋不清楚,這樣逆天的案子,一個小小的錦衣衛(wèi),怎么可能知道內情?
即便魏忠賢不懷疑他,因為這個案子牽扯太大,最終收場的時候,十有八九也會把他推出來,成為替罪羊!
既要幫盧劍星洗脫嫌疑,還要保住大頭哥裴綸的性命,因為這倆人,已經(jīng)在電影劇情中,證明了自己,是可以在危急關頭,托付性命的兄弟!
反而是陸文昭,雖然對沈煉很好,但是對方憂國憂民,隨時準備犧牲自己,關鍵時刻更不會對朋友手軟,沈煉很欽佩他,同樣也有點怕他。
……
看見他沉默不語,裴綸發(fā)泄了幾句,也不再說話。
這時候,南鎮(zhèn)撫司的仵作開始上班,有人把驗尸結果送過來,裴綸打開。
死者被兇手一刀刺中心臟斃命,兇器是非常鋒利的匕首,兇手的手法比較嫻熟,但是武功不高,因為這一刀的力度控制并不精準,當然也可能是兇手比較緊張造成。
“走,隨我再去現(xiàn)場,這案子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裴綸收起旱煙桿,對沈煉說道。
……
來到西苑太液池畔,看到兇案現(xiàn)場,倆人都是一愣。
裴綸氣憤地喊來當值錦衣衛(wèi),這位總旗額頭冒汗。
“大人,凌晨時分,北鎮(zhèn)撫司陸文昭千戶帶人來查案,勘查現(xiàn)場之后,就變成這樣子了!”
“陸文昭!”
裴綸咬牙,卻又無可奈何。
看著被清掃得一塵不染的現(xiàn)場,擦拭得干干凈凈的寶船,沈煉心中松了一口氣。
案子進行不下去,大頭哥就保住了,只要再給盧劍星洗脫嫌疑,這案子就與我無關。
他正打算勸大頭哥放棄這案子,突然發(fā)現(xiàn)裴綸正在脫身上的裘服,連忙詫異地問道:“頭,火氣這么大?”
“火你個頭!”
裴綸瞪了沈煉一眼,怒氣沖沖地說道,“我要下湖,打撈兇器!”
“啥?”
沈煉伸著脖子,伸手撓了一下鬢角,“頭,今天是二月初一,春姑娘還沒有送溫暖,你這時候下水,必定涼涼!”
“況且,這太液池這么大,水這么深,你這小胳膊小腿,能探到底,摸到匕首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