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日報你看了沒?”
“現(xiàn)在的報紙真是搏眼球,這連加入世貿(mào)都能寫出來了,哎,寫稿人連最基本的職業(yè)素養(yǎng)真實性都不能保證了,哎,社會的悲哀!”
“我倒是覺得這個主講人說的有幾分道理,中國入世已經(jīng)是不可阻擋的事情了,接下來就看這談判的進度了……”
……
日報的事情還在發(fā)酵著,樊丹這時候還沉浸在自己編織的美好幻想中,就被著主編汪嘉祥給叫到辦公室內(nèi)!
“今天的日報是怎么回事?”辦公室的大門一關(guān),主編汪嘉祥就立即怒不可遏的教訓(xùn)起來道!
樊丹直到這個時候還沒有意識到出了什么問題,他仍硬著頭皮解釋道:“主編,是這樣的,因為這兩天有人聚眾在給一眾中小企業(yè)家講解現(xiàn)代企業(yè)出現(xiàn)的問題及解決辦法,所以我就……”
主編汪嘉祥當(dāng)即拍著手道:“你看,你也看到問題了,你為什么就不能如實把這個聚眾問題給報道出來呢?新聞最緊要的問題是什么,是真實性,你連最基本的真實性都無法保證,你還有臉在這里跟我說什么?”
“可是,主編……”
汪嘉祥當(dāng)即把手拍在桌子上道:“沒有什么可是的,你知道我今天接到什么電話了嗎?你報道的這個地方早就人去樓空了,你報紙上說的這個人起碼卷走將近百萬!”
一百萬,在99年的時候,真的是能夠忘記所有憂傷!
樊丹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聽到的話,他甚至都以為這是在做夢,他捧著自己的臉蛋過了片刻后才緩緩回話聲道:“這……這怎么可能?那可是一百萬??!”
“還不止這些呢?現(xiàn)在打電話的人都說我們報社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是我們在跟人家進行宣傳,所以才會有這么多人上當(dāng)受騙!”
樊丹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一旦這個消息被坐實的話,不僅報社收到影響,就連他也難辭其咎!
“主編,我……你要幫幫我?。 狈ひ彩堑谝淮斡龅竭@種情況,情急之下,他也是失了方寸!
汪嘉祥沒好氣的拜了拜手道:“算了,你先下去吧,這件事還要看后續(xù)進展怎么樣才能再下定論的!”
“好,那我就先下去了……”
……
汪嘉祥與樊丹嘴里談?wù)摰膹埛?,這個時候已然在中銀大廈正悠然的翻著財經(jīng)雜志,討論著下一步的計劃!
姚寶杰掃視一眼周圍,不明覺厲的問道:“為什么選擇這個時候收手呢!我覺得你再堅持幾天,我們可能收獲的更多!”
張帆立即淺笑著搖著頭道:“現(xiàn)在的人群中很大一部分人還是抱著求學(xué)的心態(tài)過來的,等再過兩天,那就是純粹抱著“錢生錢”的心態(tài)過來的,一旦我們突然離開,他們有些甚至?xí)邩O端的,得不償失!”
姚寶杰看著下面深城來來往往行走的人群不由的輕嘆一口氣道:“可是就算如此,那我們接下來也要小心點為好,張帆,這里太危險了,要不我們回蓉城吧!”
“這才到那里啊,如果我是為了這點東西,那我就完全沒必要來深城了,這里的套路在蓉城已然可以行得通!”
直到這個時候,姚寶杰才意識到張帆的厲害與可怕,他可以隨便用個點子就能輕松的賺到旁人所不能企及的一個高度,但在最讓人忘乎所以的時候,他仍然能保持著絕對的清醒,直到自己最初的本心是什么!
“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姚寶杰看著張帆,立即問聲道!
“我來的時候就說了要在股票市場闖蕩下,明天如果時間沒錯的話,是19號吧,那可是個好日子,把這些錢全買股票!”張帆輕松的開口道!
如果是剛來蓉城的時候,姚寶杰一定會在心底里暗忖張帆這又是在說大話了!
可是經(jīng)過這件事以后,姚寶杰現(xiàn)在對張帆除了敬佩還是敬佩,因此他立馬問聲道:“那我們買什么,我跟!”
姚寶杰的回答讓著張帆沒有絲毫的意外,他想了下后就輕聲道:“就四支股,深科技、東方明珠、深發(fā)展、蓉長虹,別的我沒有研究!”
姚寶杰將著張帆的話默默的記載心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決定要把自己的家當(dāng)全部拿出來一賭,隨著張帆的成長,后面張帆不一定會像今日這般手把手的帶著他玩,趁著有這個機會,還是要牢牢把握著!
……
在深城已經(jīng)成為傳說的男人,這個時候,蓉城的家里面已經(jīng)亂成套了!
已經(jīng)離家一周的張帆,終于還是被著母親陸青好給察覺到了,安諾這個時候也一臉惶恐的說道:“陸阿姨,我真的沒有包庇小帆,這還是我從借他的課外書中發(fā)現(xiàn)的,而這一封信還是今天下午才寄到學(xué)校的,讓我不要擔(dān)心他!”
陸青好拿過信來細細的看過一遍后,這才的松了一口氣,不過饒是如此,她還是握著安諾的手道:“哎,什么時候小帆要是能跟諾諾一樣省心就好了!”
其實,這個時候,安諾也在擔(dān)心著張帆,但唯一有一點的是,已經(jīng)見過張帆倒賣錄音機的她,現(xiàn)在心里對張帆是十分信賴的,她相信張帆如信中說的一般:回來跟他們一個不一樣的他!
“放心吧阿姨,小帆已經(jīng)很努力了,或許他此次外出就是為了學(xué)習(xí)吧!”安諾不由的想到一個理由,立即開口幫著解釋道。
“那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我們老張家的祖墳冒青煙了!”自己的兒子什么德行,陸青好的心里還是有著一桿秤的。
其實有時候安諾很羨慕張帆跟他母親這種相愛相殺的相處之道,她立馬寬慰聲道:“放心,阿姨,帆子跟我說過了,他會去滬城上大學(xué)的,我相信他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我也希望,不過就他嘴里說出來的話,十句有九句半都沒正行,你啊,還是不要把他的話當(dāng)?shù)奶妗?p> “我相信帆子不會讓我失望的!”安諾對著陸青好淺然一笑,心里默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