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父女交鋒
白秋然不理會他突然劇變的臉色,越過他朝里走去:“還說我呢,我都五年沒回家了,你這是不想我回來?!?p> 白富生跟上,明顯不想跟她說這事:“我問你,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爸,今天你要報復陳建這樣的大事,為什么不提前與我說一聲。你要提前與我說一聲,我能讓那么多賓客來參加嗎?你現(xiàn)在打的不是陳建的臉,你打的我的臉,清楚不清楚?!?p> “我是做公司的,生意人什么最重要,名聲最重要,今天傳出這樣的事情,你說對你對我們公司有什么好處。你睡了五年,對于外面的情況什么都不知道,就光想著你自己受了委屈,不想想公司,不想想這個家,弄成這樣,以后你讓我怎么去見那些合作伙伴?!?p> 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殺人犯,這事傳出去好聽?
白秋然慢悠悠的坐到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神情悠閑自在:“說完了?”
白富生:“你還有理了是不是,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你就回鄉(xiāng)下跟你媽過去。”
白秋然紅唇淡淡的勾起,眼里有著嘲弄:“怎么,這么快就想把我趕走,擔心我會回公司與你兒子搶財產?!?p> 白富生瞪著她,這說的什么話,越說越不像話。
“在醫(yī)院時,我是不是問過你,我如果不愿意嫁,你是不是還要讓我嫁,你說陳建是我的良人,我嫁過去不會吃虧。就在剛剛,我也問你,陳建他是殺人犯,我是不是還要嫁,你也說,只要他真心悔過,可以嫁。這些話都是自己當著那些賓客說出來的,可不是我逼你的。”
“爸,我還想問問你呢,當著那么多賓客的面,你是怎么講出讓我嫁給陳建這樣的話的。你但凡表現(xiàn)出不想讓我嫁,或者攔著我不讓我嫁,我對你也是會感激涕零的,你說是不是?!?p> “你腿好了一事,你也不跟我們說,我們哪清楚你什么情況。再一個,陳建他即然是害你的兇手,現(xiàn)在你醒了,自然要為你負責到底,我這樣替你打算還打算錯了可是?!?p> “我腿好了的事,只要去醫(yī)院問問就清楚的,可你沒去問,說明這一個月,你根本不關心我的腿是不是會好。你只關心,我一個殘廢能不能嫁出去,又怎么把當年的事情瞞下來,這樣對你對公司都好,我說的對不對?!?p> 她當年自殺未果,結果讓人給推下去了,混成一個半身不隧的下場。對外,白富生都不敢說她在醫(yī)院,只說她出國了。
“你自己不跟我們講,怪不得我們?!卑赘簧⒉徽J為讓白秋然嫁給陳建這事有什么錯:“再一個,你們之前也是有感情的?!?p> “是呀,你和我媽當年不也有感情,結果呢,她現(xiàn)在是生是死,你有問過嗎?”
“我和她都離婚了,我問她干什么?!闭f起前妻,白富生其實是愧疚的,但那又如何,當年他不過在外頭與一個女人逢場作戲,前妻非要鬧,非要離婚。
離就離唄,也不看看她那副黃臉婆的樣子還有誰會要。
“再說,你躺在醫(yī)院五年,她壓根沒來看你,在她心里,早已沒有我們的存在了,她沒有我們,我當然也不會想著她?!卑赘簧浜摺?p> 白秋然呵呵出聲:“你不是說我出國去了,讓她不要找我?!?p> 白富生看著白秋然,瞬間明白一件事:“她找過你了?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她憑什么見你?!?p> “就憑她是我媽,我想見她自然是什么時間都可以。倒是你,白富生,你還真是讓我長見識了,讓我一個人在醫(yī)院自生自滅就算了,對外還說我出國了,不讓我媽來看我。你壓根就沒想過我會好,想著某一天我會突然在醫(yī)院斷氣,你也省事了吧?!?p> 白富生揚起手掌要打白秋然。
白秋然站起來,輕輕的就截下他要落下的巴掌。
“怎么,說中你心中的秘密,惱羞成怒了?”白秋然一點都不氣,她都死過一回的人,還有什么可氣的。
“你這個……逆女。我是你爸,你就這樣想我,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卑赘簧牣惏浊锶痪谷豢梢越刈∷氖郑珜Ψ絺€子在這,好像也不奇怪。
“爸,其實我們之間也不是不能好好談談?!卑浊锶恢匦伦厣嘲l(fā)上,重新?lián)Q回一張笑臉,把玩著自己的手指:“你讓我去公司上班,你當董事長,我當總經理,如何?!?p> 不等白富生回答,樓上一句不行就差沖破云霄。
一直在樓上偷聽父女兩談話的陳晚霜聽說白秋然想當總經理當然不同意,她磳磳的從樓上下來:“秋然,小媽不是不同意你去公司上班,只是你與社會脫軌多年,一去公司就上任總經理,這不是害了公司嗎?要不我們先去國外度個假,或者先從基層的員工做起,等你能力上來,總經理的職位隨時給你留著,你覺得怎么樣。”
“我覺得你小媽說得對,你要去公司就得先從基層干起,你要不想干基層,就去國外玩一趟什么的?!卑赘簧膊煌獍浊锶恢苯映鋈慰偨浝硪宦?,這不是胡鬧嗎?
“這么害怕我當總經理,怕我把公司搶走呀?!?p> “公司本就有你的一份,當然不是擔心這個。這不你身體剛好,去外面散散心不是頂好?!标愅硭χ?p> “我要去個三五個月的話,得不少錢吧?!卑浊锶货久?。
“錢不是問題。”陳晚霜笑著,從包里拿出一張卡:“這里有十萬,不夠你再問小媽要,只要你玩的開心,錢不是問題?!?p> 心里暗罵道,死丫頭,討債鬼,身上有那么多錢了,還敢開口要錢。
白秋然當然不會客氣:“行吧,雖然不是很多,用完再說。”把卡收進自己的包里,打算走人,想到什么與白富生道:“對了,爸,陳建當年把我推下下六樓,導致我在床上躺了五年,醫(yī)療費還有精神損失費什么的,你找人算一算,我估計著他給我的二十萬根本不夠,看看他要賠我多少,不夠的話,得再問他們家要才行?!?p> 即然要報復,當然要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