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撞鬼了
現(xiàn)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情況很是微妙,被困人群除銀子濯外更是直接傻眼,聽對方的話這是要殺光啊,這下完犢子了,早知道剛剛就拼一把了。
被叫老五的蒙面大漢依舊有些懵,面對天狗面具大漢的問題他有點不知所措。
這要怎么解釋?說對方是魔法師?還是說對方用不知單身多少年的手速拆解了我的槍?鬼信吶?就是連自己都不相信啊,真這么說他覺得老大會先給自己來一梭子。
“我說炸膛了你相信嗎?”他指了指腳下滿地的槍械零件。
“炸膛?”
天狗面具大漢詫異停頓了會才接著說,“炸膛你竟然沒死,看來在紅狗那里買的這批貨確實不錯。”
“啊?”
叫老五的蒙面大漢目光呆滯的看著自己老大,內(nèi)心苦澀,模樣可憐巴巴。
“你TM眼瞎啊?愣著干嘛?還不快來幫我?!碧旃访婢叽鬂h低吼一聲。
“哦哦,我知道了?!泵擅娲鬂h眼瞅著就要去攙扶還在不斷冒血的同伴,就在這時,某個語調(diào)難明的聲音響了起來,在死寂般的大廳顯得格外動聽。
“噗?!?p> 銀子濯實在忍不住了,耳力過人的他聽到倆人的對話瞬間有點想笑,特別是蒙面大漢那可憐巴巴的模樣。
“誰在笑?”
天狗面具大漢語氣不善的轉(zhuǎn)身四顧,手中的槍已經(jīng)抬了起來,然后他就看到了此刻除他們外唯一還有膽量站著的人,銀子濯和制服青年。
“是你?”
天狗面具大漢的槍口率先指向離自己比較近的制服青年,對方臉上那毫無懼意的表情讓他很是不開心。
制服青年沒有說話,就這么靜靜的盯著拿槍指著自己的惡鬼,已經(jīng)做好了拼命的準備。
“是我在笑,別指著他?!?p> 銀子濯面無表情的看著天狗面具大漢,主動承認了,不,是攤牌了。
“你笑什么?我讓你笑了嗎?”天狗面具大漢的槍轉(zhuǎn)向了銀子濯。
“我想起了高興的事情,所以要笑。”
銀子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昏迷女生,再磨蹭下去對方可能要涼透。
“什么高興的事情?”天狗面具大漢本能的回應(yīng)。
“我老婆生孩子了?!便y子濯聳了聳肩。
“你老婆……你TM在耍我。”天狗面具大漢意識到這點,瞬間大怒。
“老大別跟他廢話,那家伙有點不正常?!闭疽慌詳v扶同伴的蒙面大漢冷不丁插了一口。
“我TM用你提醒?!?p> 天狗面具大漢氣急敗壞想吐口唾沫,不過意識到自己還帶著面具又咽了下去,這騷操作讓在場的人直倒胃口。
“嘿嘿,那邊的傻大個別內(nèi)杠了好嗎?快點射我……呵忒,快點開槍打我?!?p> 銀子濯一臉不耐煩看著這幾個奇葩,想不明白就這智商開頭到底是怎么殺那么多人的。
“老五,你說的沒錯,這家伙確實有點不正常?!碧旃访婢叽鬂h滿臉驚疑的說,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不怕死的傻該。
此時此刻,銀行大廳的氣氛有點凝固,莫名其妙有種即將劍拔弩張的情況。
“真磨嘰。”
銀子濯看了一眼橫在自己眼前的虛擬屏幕,離能力失效只有一分鐘了,不能再拖了,雖然自己很享受這種感覺,可再享受下去怕是要挨打。
想到這里,他呼吸一屏,超能力直接發(fā)動,嘭,嘭,幾聲爆裂聲炸開,卻是他破壞掉了大廳里的所有攝像頭。
爆裂聲使在場其他人如驚弓之鳥般,紛紛找位置隱蔽。
“我靠,外面那幫老陰批打進來了,咱們快撤?!碧旃访婢叽鬂h有點慌了神,以為是大廳外的救援部隊沖進來了,連忙就要帶著小隊退走。
“咱們跑去哪?都被包圍了?!苯欣衔宓拿擅娲鬂h面如死灰。
“能走,地下車庫有車?!敝潦贾两K都沒有說過話的老四忽然開口。
“你確定下面沒那些家伙守著?”天狗面具大漢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
“確定,我剛剛一直在防備他們,就是怕沒地方跑路。”老四很篤定的說。
聽到這話,天狗面具大漢喜上眉梢,“不錯啊老四,關(guān)鍵時刻還是你靠譜,咱們撤?!?p> “等等。”
叫老五的蒙面大漢驟然停下了腳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眉眼猙獰,“老大,把槍給我,我先殺光這里面的豬鑼再走?!?p> 天狗面具大漢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么,二話不說就把槍扔給了他,“你悠著點,我們在車庫等你?!?p> 還不等老五回答,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就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誒誒,你們要去哪?別把我忘了啊?!?p> “我怎么可能忘了你?!?p> 老五接過槍的剎那就對準銀子濯扣下了扳機。
突突突,不管打沒打中,直接一梭子都打了出去,足足打了20多秒才停下,槍管都冒煙了。
不過,慢慢的,他就如同見了鬼一樣的表情看著毫發(fā)無損的銀子濯站不遠處沖自己揚嘴角。
“撞鬼了,這趟真他娘邪門?!?p> 這一幕讓天狗面具大漢都內(nèi)心發(fā)怵不已,此刻只想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
他一把抓住還在懷疑人生的老五就往另一邊門沖去。
“裝完逼就想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銀子濯眼中遍布寒芒,只見他狠狠的一跺腳,操控空氣流動,制造出風(fēng)速15米每秒的烈風(fēng),正在逃跑的搶劫五人組雙腳詭異的離開地面,直愣愣撞向房頂。
“嗷。”
異口同聲的慘叫聲響起,搶劫五人組已經(jīng)全部頭破血流的躺著地上昏死過去。
“額……下手重了。”
銀子濯瞧見那幾個奇葩的家伙都不動了,松了口氣,虛擬屏幕上的時間也恰好到點,然后急忙抱起女生向外面跑。
正躲在掩體后面的被困人群疑惑半天聽不到聲音,探出頭才發(fā)現(xiàn)那幾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已經(jīng)倒在地上不醒人事,頓時激動落淚。
幾分鐘后救援部隊終于沖了進來,迎接他們的只有一個個痛哭流涕的被困人員,那場面甭提有多熱情。
救援部隊雖然困惑,但也好生安撫他們,直倒救援部隊看到那個堆尸成山的金庫時才明白他們?yōu)槭裁茨敲礋崆椤?p> 那是修羅場面,只有惡魔才干得出來。
另一邊,銀子濯將中彈的女生交給醫(yī)療隊后就悄悄回了家,他可不想被別人發(fā)現(xiàn)他的秘密,也終于有時間細看自己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銀子濯走后沒多久,制服青年捂著肚子全場搜尋他的身影,意識到對方消失后他暗嘆一聲,“真是個看不透的家伙。”
他無奈放棄了尋找銀子濯的打算,掃了一圈周圍忙于一團的官方救援部隊和遇難家屬,于人群中準確找到此次事件的總指揮官兼負責(zé)人。
那是他的父親,標準的中正國字臉,年逾六旬,軍帽下露出花白的鬢發(fā),在帽徽領(lǐng)章的襯托下,顯出一種不言而喻的身份。
“我已經(jīng)看到他了,你們不用找了……還有,記得把傷者安撫好,再調(diào)查清楚是誰把那幾個暴徒擊昏的?!?p> “明白長官,完畢?!?p> 幾米外的中年男人緩緩放下手中的呼叫機,也看見了正注視著自己的制服青年,此刻確認對方?jīng)]什么大礙后,眼底深不可察的擔(dān)憂消散了許多。
“父親?!?p> “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