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她家小姐還真不讓人省心,原本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的傷,經(jīng)過這么一折騰,又要再養(yǎng)許久了。
靜香打了些水進去,服侍顧長寧洗漱之后,又把燈吹滅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背后的傷有些嚴重,顧長寧只能趴著入睡。
練習了一整個白天的執(zhí)筆,又加上在聽雨樓的現(xiàn)場作畫,她的手臂很酸。
好在剛剛靜香已經(jīng)為她按、摩了一段時間,如今她感覺到的只是累而已。
她睡去的速度很快,從她緊皺的眉頭上不難看出,她睡得并不十分安穩(wěn)。
傷口正在愈合,這個過程十分的癢。
次日一早,向來不早起的顧長寧已經(jīng)穿戴好,坐在了椅子上。
把進來收拾屋子的靜香嚇了一跳。
“小姐怎么起來了?”
顧長寧疲憊地閉著眼,語氣無奈地道:“睡不著?!?p> 后背的傷口實在太癢,她夜里已經(jīng)醒了幾次,到天亮時分,實在是忍不了了,這才起身穿戴。
“一會兒你去一趟酒樓,把這些日子的賬本拿回來我瞧瞧。”
“是?!?p> 早膳用過之后,靜香就去了酒樓。
……
身上的傷口崩裂,雖沒有出現(xiàn)發(fā)熱和潰爛的癥狀,可只是重新愈合的癢,已經(jīng)讓顧長寧十分折磨了。
像是提前預料到了她的情況一般,昨夜回府之后,南宮允就吩咐萬向去找張?zhí)t(yī)開方子了,描述的癥狀便是傷口愈合的發(fā)癢。
當時已經(jīng)很晚了,張?zhí)t(yī)就讓萬向次日一早再去找他拿藥。
于是,萬向一大早便去了張?zhí)t(yī)府上,在他進宮之前將他攔下了。
拿到藥的第一時間,萬向就去見了南宮允,將藥交到了他的手上。
隔著帕子打開瓶口,輕嗅了下,對萬向問道:“趙剛在何處?”
“在府里守院。”
“讓他去找顧長寧,順便把這個帶過去?!闭f著,將手中的藥瓶扔回了萬向手中,擺手示意他離開。
這幾天,太上皇叫人送過來的折子他一個都沒看,原封不動地全送回去了,顯然是還在跟太上皇置氣。
他在書房里坐著,看著眼前畫上的二人,思緒飄遠了。
突然門外響起了萬向的聲音,“殿下,風道回來了?!?p> “進來?!?p> 名喚風道的那人對著南宮允單膝跪地拱手道,“殿下?!?p> “說吧?!?p> “屬下帶人去了顧小姐雙親當年出事的地方,不遠處有個村子,屬下帶人喬裝打探了,發(fā)現(xiàn)這村子有些怪異。
表面上看像是個窮苦的村落,可他們頓頓都能吃得不錯,屬下用了些銀子,問出了其中的緣由。
據(jù)那人說,多年前有人去了他們村子,給了每戶人家許多銀錢,讓他們離開村子三天,村子里的人雖然覺得奇怪,但那些人給的銀錢不少,他們也就照做了。
村里的人就只有吃上能花些銀子,所以那些人給的銀錢一直讓他們用到了現(xiàn)在。”
“那些人?可查出他們是什么時候去的村子?”南宮允眼眸微瞇,轉著拇指上的扳指問道。
“具體的沒問到,不過能確定,和顧小姐雙親出事的時間是同一個月,這其中定有關聯(lián)?!?p> “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