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親自出使費國和東河郡?”
“是的。這個計劃必須我親自操刀,其他人我不放心。”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經(jīng)濟學(xué)雖然對于他這個現(xiàn)代人來說不難。但是對于這個時代的人,簡直是天書。
計劃固然完美,但是必須要有一個能隨機應(yīng)變,懂經(jīng)濟學(xué)的人去做,才能處理萬一出現(xiàn)的突發(fā)情況。還要口才了得,畢竟如今廣安郡危在旦夕,沒有辯才如何說服費國和東河郡。
一時間,他去哪里找一個忠心,機靈,辯才很好,還懂經(jīng)濟學(xué)的人。
“太危險了,隨國現(xiàn)在視我們?yōu)檎璋迳系聂~肉,隨國人隨時可能在路上對付你。而且……”
說到這里,女侯爺臉上居然有了一些羞澀。
“而且怎么了?”
難道被我的聰明才智征服了,舍不得我離開?趙無命自我感覺良好。
女侯爺咬了咬嘴唇:“那隨國世子秦圭,殘暴好色,這些年一直要我嫁給他。如今你是我相公,若是被他知道你離開了廣安郡,只怕……”
嘛蛋,原來那個隨國世子覬覦我老婆。
“他不找我麻煩,我還要倒找他麻煩呢。不過你放心,這次我會盡量抄小路去,避免進入隨國境內(nèi)。實在不行,可以轉(zhuǎn)而向南,繞道息人地界?!?p> 兩人聊了許多細節(jié),不知不覺天色就暗了下來。
女侯爺沒來由的感覺到一絲涼意,就看到眼前男人那雙冰冷的眼神,那眼瞳,居然真的變了顏色。白天明明是黑色,如今卻是血塊一般的深紅,如果不仔細看,還看不太出來。
而且,趙無命的眼睛是重瞳,兩個瞳孔糾纏在一起,各自有一點月牙兒一般的形狀在兩旁。
趙無命旁若無人的脫掉身上的白色衣服,換上黑色緊袖唐裝。
女侯爺經(jīng)常帶兵打仗,男人裸衣也見得多了,可是哪有這種孤男寡女的情況,再說這位還是自己的相公。當下臉就紅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低頭裝鴕鳥。
趙無命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反而拿出一張巨大的牛皮,用筆在上面畫了起來。
這張牛皮很大,之前就畫了不少。女侯爵看了一會,才驚訝的說:“你是在畫地?”
趙無命正在根據(jù)書中一些地理書籍,游記等總結(jié)的資料在畫圖。這個世界的地圖太簡陋,而且都是一個郡一幅圖,或者一個國一副圖。根本沒有一張全國性的地圖,非常影響趙無命的思考。由于沒有測量,什么等高線自然是沒有了,而且比例什么的也肯定不對。
不過這是他做的一張勢力分布圖,詳細的地方只有日后有機會再繪制了。
“整天就知道玩陰謀詭計,上不得臺面。真正的勝利,還是要依靠堂堂正正之師,橫掃天下。到那時候,誰還敢算計我們?”趙無命的聲音冰冷,好像絲毫不帶情感,但是言語中的霸氣卻怎么也遮掩不住。
“等我制好地圖,研究好攻擊策略,再帶兵滅了隨國?!?p> “哼,敢打我老婆主意的人,都該千刀萬刮,株連九族?!?p> 女侯爺從趙無命的眼神中看到一股暴虐之氣,這是她在之前幾個時辰的交談中從來沒見過的。
趙無命說話的語氣,神情完全變了。這絕對不是能夠假裝出來的,女侯爵知道,趙無命的失魂癥又犯了。
看了看窗戶外面。
果然!天黑了。
這一個月來,侯吉不止一次跟他稟報時,說起黃昏后的趙無命。
“一到太陽下山,姑爺?shù)氖Щ臧Y就會犯了?!?p> “那簡直就是換了一個人,如果不是我親眼看著姑爺換衣服,我真的不敢相信這是同一個人?!?p> “姑爺?shù)搅送砩暇椭淮┖谏囊路艘沧兊姆浅绤??!?p> “那眼神冷的像刀一樣,瞳孔還變成了深紅,若是反著光,還能看到那眼睛閃爍紅光呢。”
“我從沒見姑爺晚上笑過,老天呀,姑爺晚上可千萬別笑。就姑爺那表情和眼神,如果沖我笑了,我恐怕晚上睡覺都不敢睡了?!?p> 女侯爺仔細的看了看,她非常確認,哪怕是一個常年殺人的儈子手,眼神都沒有這么冷,都不會流露出如此暴虐的神情。
剛剛欣喜的心,又蒙上了一層陰影。
“妾身先退下了,相公早點休息。”
“在我面前不用裝模作樣,是怎么樣就是怎么樣,你也不用裝什么賢妻良母,我和他都不喜歡。”
女侯爺楞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