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下,明珠欲再尋剛才那幾張紙可就難了。
泛黃的紙張就像生著一雙無形的翅膀,飛呀飛地飛走了。
“來人啊。”明珠郡主的脾氣又上來了,可是她忘了此地并不是王府。
這可是柳益的大宅。
應(yīng)聲而來的是年無澤。
他笑嘻嘻地推開門,站在門口,手里好端端地拿著柳益那幾張紙。
“給我!”明珠從雕花木椅上跳起來,伸手去奪那幾張紙,沒料年無澤武功并不弱,只見他身形一閃沒入了黑夜。
“喂!你給我站住?!泵髦閻澣蝗羰У亓⒃陂T口,哪里還有年無澤的影子。
翌日,天剛蒙蒙亮,明珠敲響了年無澤的房門。
“呀”的一聲門開了,這小子竟沒有偷偷溜走。
明珠見他睡眼朦朧地坐在大床上,上來就是一句:“拿來!”她的手已經(jīng)伸到他的面前。
“不能給你,我要替柳益保管。”年無澤接連打了兩個哈欠。
他的口氣正巧噴向明珠,她當(dāng)即后退了兩步:“喂,你這個人懂不懂禮貌的?”
從未有人在明珠面前有這種舉動。
年無澤壞笑了一下:“我們的趙大郡主,怎地連男人味都不知道的嗎?”
“你……你……”明珠不與他瞎扯,小心被他帶到溝里去。
“我只要我那幾張紙。”明珠板起臉來,神情中帶著幾分發(fā)號施令的威嚴(yán)。
“你非要看不可是嗎?”年無澤問。
“是!”明珠語氣篤定。
“若這上面記載的是柳益與其他姑娘的情史,你還不如不看哩?!蹦隉o澤說。
“我才不在乎呢?!泵髦閷⒁暰€調(diào)向窗外,此刻她難免有些小女兒家的口是心非。
“好吧?!绷姘炎蛲砟菐讖堅缫逊狐S的紙張原封不動地遞給了她。
明珠瞬間展開紙張,上面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記載地竟是柳益九歲生日那一天的事件。事無巨細,只要是那天發(fā)生的事方便的全部記錄了下來。(不方便的除外)
真是奇怪呀?
這意味著什么呢?難道那天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件?
大事件只是猜測,紙張上沒有記錄。
“就只有這些?”明珠立在原地快速地瀏覽了全文,生怕這幾張紙再次不翼而飛。
“對?!?p> 明珠珍視地拿著得來不易的張紙回了房間,連廚子齊恒送過來的花樣營養(yǎng)早點看都沒看一眼。
她一雙黑亮的大眼睛逐字琢句地細細研究著紙張里記錄的奧秘。
半晌,她好像悟到了什么,就像是出家人參透了極其難懂的經(jīng)文一般。
原來柳益出生在海南,一個相當(dāng)富有的富商之家。
父親不只是商人,而且武功極高。
正當(dāng)父親準(zhǔn)備在江湖上大展拳腳,闖個響亮名頭出來的時候,奢華以極的大宅里(也就是柳益九歲生日那一天)發(fā)生了天翻覆地的巨變。
究竟是怎樣的巨變?
這幾張紙里根本沒有記載。
然而翻天覆地的變化是明珠從字里行間猜出來的。
她也只是猜測,但這種猜測不是完全沒有根據(jù)的,就在第二年柳益十歲時,他竟出人意料地加入了黑風(fēng)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