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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有人幫我渡劫這件事

第六十章 洗塵...酒

  知行走后,剩下的幾人也趕緊找地方避雪,而旁邊就是給樓心月準(zhǔn)備的“廂房”,幾人自然就將樓心月送到了廂房門口。樓心月本就不是人類,不會真的講究那么多繁文縟節(jié),更何況如今社會少年少女呆在一個屋子里聊天說話再正常不過了,于是幾人便走進了室內(nèi),只是哪怕風(fēng)雪有點大也沒有關(guān)門罷了。

  說是雜物房,其實就是一間堆了許多雜物的小客房。房內(nèi)只有一室,靠著墻邊砌了一張榻,榻上被他們打掃干凈后在塌邊放了一張小桌子。榻下左側(cè)有一個小書柜,書柜上面零星擺了幾本書,右側(cè)是一個茶柜,柜子上有一套茶具和一個電熱水壺,柜子下面還放了一個裝滿水的純凈水水桶。

  每日的晚課過后都是自由時間,可以自行安排。所以幾人在樓心月的盛情邀請下脫了鞋子上了榻,又支使了繕言和忻言去食堂打飯后,便都圍在一張小桌子上等著吃。斗南有些不好意思,別別扭扭了半天也不肯上榻,可是這天寒地凍的站在地上又覺得冷,于是他便自告奮勇的要去庫管那里拿個炭盆來。

  于是,斗南走后。

  “樓師姐,你......你多大了???你看起來沒比我大??!”嵐言看著樓心月燒熱水,好奇地問。

  “呵呵呵,你多大啊?”樓心月?lián)v鼓了一會,還在研究怎么燒,金玉一把接過她手里的水壺底盤,白了她一眼。樓心月也不生氣,自己又蹦到榻上去了。榻上有兩床被子,樓心月一點也不覺得冷,但是看著嵐言將被子一角搭在盤著的腿上還把手也塞進了之后,樓心月默默地捏了被子的另外一角也蓋在了腿上。

  “我過年就十二了!”嵐言興奮的說。

  “才十二歲呀?”樓心月笑了笑,“我都八十二了!”

  “......”嵐言愣了愣,呆呆地看著樓心月說,“姐姐你笑起來真好看!”

  “那是!你姐姐我可是仙女兒!”金玉很鄙視樓心月這種浮夸的自來熟,用了一點靈力拍了拍她的頭。樓心月立馬蔫了,摸著腦袋悶悶的生著氣說,“我今年十六!正十六!”

  “我親姐姐也十六了!”嵐言有點像小話癆,不停地說,見金玉也坐上榻來,便問,“金師兄,徐離道長真的收女徒弟呀?我到現(xiàn)在都不敢相信樓姐姐是你的師妹呀!”

  “她現(xiàn)在也是你的師姐了!”金玉默默地開口。

  嵐言靜默了一瞬,隨即道:“你們不是暫時過來修行的嗎?”

  “是啊,但是暫時期內(nèi)不也是屬于靜心觀的人么?”金玉笑笑。

  “呃,也是......”嵐言撓了撓后腦勺,想了想,“那你師父為什么要收女徒弟啊?我們靜心觀就不收的。”

  “但現(xiàn)在不也收了嗎?”金玉老神在在的。

  “啊?”嵐言左右看了看,有點懵,然后樓心月就很不厚道的在旁邊掩著嘴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紀(jì)小還是性格使然,嵐言看起來有點呆呆的小可愛。嵐言抿了抿嘴,看了看樓心月,又看了看金玉,有點正經(jīng)又有點不好意思似的開口說:“現(xiàn)在也不收的......斗南師兄說了,樓師姐雖然在我們這里修行,但是掛的是前來論道的客居名號,算不得觀內(nèi)人的。金師兄倒可以在觀內(nèi)掛名!”

  “嗯,好!”金玉淡笑著回應(yīng)了一句,掛不掛名的其實并不在意。

  “嵐言啊,你是哪位道長門下的?”樓心月問。

  “他和忻言、繕言都是引修道長的弟子?!苯鹩窕氐?。

  “是的!”嵐言接著說,“以前金師兄跟隨徐離道長來觀內(nèi)的時候,我們幾個都在師父身邊,都見過的?!?p>  “斗南師兄也是引修道長的弟子嗎?”樓心月問。

  金玉搖了搖頭,嵐言搶先說道:“斗南師兄可是監(jiān)院師伯的入室弟子,是師伯的重點培養(yǎng)對象呢!”

  樓心月和金玉對視了一眼,樓心月疑惑的問道:“監(jiān)院是哪位?”

  金玉淡淡的回道:“是弘修道長?!?p>  嵐言道:“監(jiān)院師伯前段日子下山了,所以斗南師兄近來大多數(shù)都在師父這兒做功課。等師伯回來了,師兄就要回去師伯的守心院了?!?p>  樓心月想了想,恍惚的說道:“哦對哦,似乎我是聽斗南師兄說了一句,監(jiān)院師父中秋節(jié)便下山了?!?p>  “是的?!?p>  樓心月對這些事不甚關(guān)心,閑聊了幾句后又問道:“那你們幾個誰大?”

  “他們倆都比我大四歲呢!不過繕言師兄大忻言師兄兩個月吧,繕言師兄是八月的生日,忻言師兄好像是十月的生日?!?p>  “哦!”樓心月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嘴角含著笑繼續(xù)問,“那知行師兄呢?”

  “知行師兄都十九歲了!昨天就是他的生日。”

  “昨天?。俊睒切脑孪肓讼?,又掰起手指頭點了點,可是點了半天也沒有點明白,求助地望向金玉,“師兄,昨天初幾?。俊?p>  金玉已經(jīng)倒好了茶,慢悠悠的湊到鼻尖聞了聞,又小綴了一口,才緩緩地開口:“十月初一?!?p>  樓心月愣了一下,腦海里自然而然的蹦出來一個詞:寒衣節(jié)。

  “鬼節(jié)出生的?。俊睒切脑麦@訝地問。

  “是的,所以知行師兄好像從來都不慶賀生日,每年的這一天他都會在往經(jīng)閣誦經(jīng)打坐整整一天一夜?!?p>  “那他是哪位師父的弟子?”

  “知行師兄的師父是蒞修師叔,大家都說,將來知行師兄很有可能接替蒞修師叔的位子呢。”

  樓心月還想問什么的時候,開了一半的門被完全打開了。忻言和繕言兩人帶著風(fēng)雪走進了房間,兩人手里都拎著一個大食盒,站在門口拍了拍身上的雪花便連忙將食盒放到榻上的桌子上。

  “這雪好像越下越大了呀!”嵐言看了看門外,說。

  “是啊,我們剛剛還看見知行師兄又帶了一批巡寮執(zhí)事的弟子往前殿去了!唉,今晚前殿的師兄弟們又要辛苦了?!毙醚赃叴蜷_食盒邊回道。

  樓心月幫他們擺著飯,抬頭望向窗外,看著飄飄灑灑的雪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眾人剛擺好飯,斗南也抱著一個炭盆走了進來,關(guān)了半扇門,點燃炭盆,房間內(nèi)不消一會便有了點暖氣。

  靜心觀里除齋醮活動期間禁葷辛飲酒外,其余時候通常不禁絕口腹之欲,但求心凈即可,所以食堂里也會有葷菜,酒類也有但大多是一些度數(shù)低的果酒之類。

  忻言和繕言擺了滿滿一小桌子的膳食,有葷有素,甚至還帶了一瓶梅花酒。樓心月沒有喝過酒,淺淺的啄了一口,梅花的香氣自舌尖飄然而起,滑入喉嚨后帶著一絲清冽氣息,夾雜著淡淡的甜味涼涼的沁入心間,讓樓心月不由得戰(zhàn)栗了一下。

  “這梅花酒是我們觀里自己釀的,采的就是這山上的紅梅花。釀的多,有些分在食堂但我們鮮少喝酒,大部分都是分到前殿易給香客了?!毙醚栽谝贿吔忉尩馈?p>  “好喝!”樓心月喝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呵呵呵,樓師姐看起來是性情中人啊!”繕言笑著說。

  “好說好說~”樓心月看著面前這幾個小家伙,油然而生一種大姐大的感覺,但看到金玉一板一眼的夾著菜吃,剛長起來的氣焰就又立時焉了下去。

  “樓師姐一定要在我們靜心觀多住些時日!”嵐言看起來十分喜歡樓心月。

  “好!”樓心月和嵐言輕輕碰了一杯,嵐言因為還不到十二歲,喝的是水,一口就喝了。樓心月見他一口喝了,便也一口悶了。

  “金師兄和樓師姐難得來到天煙山,得閑時我?guī)銈內(nèi)ブ苓呣D(zhuǎn)轉(zhuǎn)?!?p>  “是的,挑山下沒什么人的時候,人多口雜!”

  “是!”

  “在觀里有什么需要,都可以來找我們!”

  “好!”

  “這山下也有小型的集市可以逛逛!”

  ......

  樓心月覺得很好玩,這幾個小家伙明明比她小很多,但是卻個個撐著大人的模樣照顧人,恍然間讓樓心月覺得有些想笑,又有些興趣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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