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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有人幫我渡劫這件事

第六十九章 修行的第一件事(下)

  “喵——”

  貍煙張嘴想開口問一問這里是什么地方,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嗓音啞的厲害,而且連人話也說不出來了,竟只能用本性的語言喵了一聲。貍煙不由得苦笑連連,這么多年的摧殘磨練都沒能打垮她,沒想到一個天雷倒是將她毀的徹底。

  樓心月乖覺,立馬棄了人言,改用妖語與她溝通。

  “這里是哪里?”貍煙問。

  “這里是天煙山的靜心觀,我和師兄修行的地方。”

  “你也是妖?”

  “呃......”樓心月想了想,覺得自己應(yīng)該算是半個神仙吧,畢竟原本她可是來自九天仙池里的,但是覺得這樣說了好像有點打師父的臉,還是算了吧,于是樓心月點了點頭。

  貍煙睜著她那雙好看的琉璃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樓心月,但是天可憐見,沒了修為,她是真真看不出來樓心月是個什么妖。

  “是你救了我?”

  “唔......也不算救吧,畢竟我也沒做什么。我和師兄在路上發(fā)現(xiàn)了你,就帶著你一起上路了。要說救你的話,我們也沒做什么。而且?guī)熜终f了,天雷的傷不是那么容易治的?!?p>  “嗯......”貍煙垂下了眼眸,再次想起天雷還是有些膽顫心驚,但是更多了一種憤懣怨恨。對于自己的這場無妄之災(zāi),貍煙不知道是該記恨那個拿自己擋災(zāi)的黑影多一些還是要埋怨劈錯人的天雷多一些,甚至隱隱的還將這場災(zāi)難歸結(jié)到了打傷自己的徐離陌身上。

  “你,沒事吧?”看著剛長出來的新毛在微微豎了起來,甚至連四肢上新生的利爪都慢慢的張開了的貍煙,樓心月本能的抖了一下。

  “沒事。謝謝你們救了我,此恩我記下了?!必偀熅徚司徯纳瘢f。

  “沒!你別這樣說......”樓心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你身體還沒有恢復(fù),多休息休息吧!”

  “嗯?!?p>  “對了,你叫什么呀?”樓心月好奇地看向貍煙。

  貍煙沉默了一下,把一直抬著的頭平躺了下來,淡淡地說:“小貍?!?p>  “小貍......”樓心月念了念這個名字,笑了笑,說,“這個名字真好聽!”

  “咚——咚——”

  這時觀里的鐘聲響了起來。

  “哎呀不好,我要遲到了!”樓心月慌忙的跳了起來,邊拍了自己額頭一下,邊懊惱的說,“我怎么又忘了!”

  貍煙躺在被子里,一臉茫然的看著樓心月手忙腳亂的樣子。

  “我下午還有課業(yè)呢,不跟你說了!你好好休息吧,晚上回來再說!”

  “好......”貍煙的好還沒有落音,樓心月已經(jīng)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出去了,出去時還不忘將房門也給帶上了。房間里瞬間便安靜了下來,貍煙呆呆地望著房頂,又舉起爪子看了看自己的四肢,閉上眼睛狠狠的呼了口氣,沒過一會就睡著了。

  而樓心月這邊跑到化經(jīng)殿的時候,大家都已經(jīng)到齊了,正聚在院子里排好了隊伍由繕言帶著練習(xí)咒術(shù),金玉和忻言各站在一邊看著兩三列的弟子們練習(xí)。

  樓心月本想悄悄的摸到隊伍后面濫竽充數(shù),誰知剛跑過來的時候,金玉就看到了她并朝她努了努嘴,示意她到殿內(nèi)去,于是樓心月只好認命的走進殿內(nèi)認罰。

  此時化經(jīng)殿里只有引修道長一個人,他仍然坐在上首的長桌后面,面前放著一本經(jīng)書卻沒有打開來看,只是在裊裊的爐香中閉目打坐。

  樓心月慢騰騰的走上前去,在距離引修道長五步遠的地方認認真真的揖了一禮,道:“引修師父!”

  “嗯?!?p>  ......沉默......

  “引修師父,弟子去外邊練習(xí)了?”樓心月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不急?!?p>  “噢......”

  又是一陣沉默。

  “上午臨摹的字可都認識?”突然,引修道長問道。

  “是,引修師父!臨摹的字都認得!”雖然寫的手酸胳膊疼的,但是還真虧了自己是個妖精的好處,凡是臨摹過的字就像是刻在腦子里似的,一次便記住了。

  “嗯,那下午繼續(xù)臨摹。”

  “......是。”

  雖然臨摹千字文對自己也有好處,但是樓心月更想學(xué)習(xí)一些實用性的技能??墒强匆薜篱L又是一副入定的模樣,于是樓心月還是老老實實的走到自己的書桌前開始奮筆疾書起來。

  昨日大雪后,今日晨起天氣便晴朗了起來。此時正值一天之中陽光最盛的時候,冬日的暖陽透過窗柩斜射進殿內(nèi),柔和的光線絲絲縷縷的打在樓心月的背上。樓心月身材纖細,膚若凝脂,顏如渥丹,唇不點而朱,面不飾而嬌,纖纖薄背上的陽光更讓她有林下清風(fēng)、姱容修態(tài)之感。

  引修道長睜開眼睛看了樓心月一眼,本是一副儀態(tài)萬方的蕙質(zhì)佳人景象,卻讓引修道長忍不住的嘆了口氣。樓心月一愣,抬頭看向引修道長,卻只見引修道長仍然在閉目打坐,似乎那一聲嘆息是自己的錯覺而已。樓心月不做他想,繼續(xù)臨摹。

  而引修道長坐在上首面上雖然在閉目打坐,心里卻忍不住的感嘆著:“幸好是沒留在身邊修煉?!钡髞硪幌耄侨说哪昙o(jì)比自己都要大得多而且又是仙姿玉骨的,什么樣的皮相沒見過,待她如此特殊絕不是被這皮相所惑。但這樣貌也委實出挑了些,加上她原本的身份,倒真是應(yīng)了一句“仙女下凡”了。

  擱在旁人身上想到這樣調(diào)侃的話大概還會忍不住的笑一笑,可是引修道長想到這句話本來略略皺得眉頭卻皺的更深了。

  引修道長一生修道,未成家生子亦未踏入紅塵,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同輩眾人已相繼羽化,這世間若說還有與自己相識相知相同的人,大概就只有徐離陌了。說來也奇怪,隨著年齡越來越大、容顏越來越老,即便是知道徐離陌實際年齡大自己百歲,可是看著他俊秀如少年郎般的風(fēng)采,引修道長竟會生出一種長輩對晚輩的關(guān)愛之情。從前會忍不住的擔(dān)憂他的沉睡,現(xiàn)在徐離陌的封印破了,引修道長卻又忍不住的開始擔(dān)憂他的修道之路了。

  引修道長蹙著眉頭睜開雙眼,樓心月正低著頭認認真真的臨摹著字帖,引修道長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蹙著的眉頭一直沒有展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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