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皇后凌蘭在承乾宮寢宮舊病復發(fā),太醫(yī)錢智在太醫(yī)院與京城內(nèi)外不遺余力地尋找夾竹桃解藥,皇后凌蘭向岑春極推薦自己的親妹妹莊貴妃凌木布泰代她統(tǒng)攝六宮,暗中籠絡第三次西征大同的是睿親王岑春袞。
“郡主,錢太醫(yī)與云妃主兒找到了夾竹桃的解藥!”紫鳶歡天喜地跑到皇后凌蘭的床榻前凝視著皇后凌蘭稟告道。
“凌蘭真的在承乾宮解了本宮的夾竹桃之毒?”紫禁城,景陽宮,淑妃鐘木娜鳳目圓睜,凝視著女官桂花問道。
“奴婢派的斥候秘密地監(jiān)視承乾宮一舉一動,好像皇后是真的解了毒。”女官桂花向淑妃鐘木娜斷然稟告道。
“桂花,本宮思慮再三,料這凌蘭沒有完全解毒,如若她真的解了夾竹桃的毒,現(xiàn)在又豈會推薦她的親妹妹莊貴妃代她統(tǒng)攝六宮?”淑妃鐘木娜蛾眉緊鎖,鳳目凝視著女官桂花推斷道。
承乾宮,皇后凌蘭從噩夢中驚醒,披了秋香色團花緙絲蘇繡披風,一個人步到了院子里。
她眉尖若蹙,感覺到自己的周圍被薔薇花的香氣暗中縈繞。
御花園欽安殿,道士趙志敬為大青皇帝岑春極在太上老君像面前抽了簽,岑春極心中十分擔心皇后凌蘭的身體,簽還沒有抽,他就命總管太監(jiān)李仁跟他回養(yǎng)心殿。
“淑妃娘娘,皇上今日在欽安殿簽還沒抽,就心慌意亂地回宮,妹妹看,皇上為了皇后凌蘭,是方寸大亂了!”欽安殿外,側嬪喜塔臘樂清瞥著身邊的淑妃鐘木娜,小聲說道。
“側嬪,皇上是方寸大亂了,皇后是病重了,但是現(xiàn)在你看,慧妃方寒煙因為安嬪安秋救了她的兒子三阿哥碩塞,在后宮明目張膽反過來對安嬪非常感激,在皇上六神無主之際,暗中竟然在后宮結黨營私?!笔珏娔灸萨P目瞥著慧妃方寒煙,對側嬪喜塔臘樂清詭笑道。
“淑妃娘娘,慧妃與安嬪也妄想與娘娘您在后宮爭寵?”側嬪喜塔臘樂清對淑妃鐘木娜奸笑道。
永福宮,今日云妃蘇飛云與薛嬪薛秀煙帶著葉赫貴人姽婳、裕貴人白露、安嬪安秋、慧妃方寒煙等人來到大殿,向莊貴妃凌木布泰請安,淑妃鐘木娜與側嬪喜塔臘樂清故意沒有來。
“貴妃娘娘,淑妃與側嬪今日身體欠安,不能來永福宮請安了?!迸贅s兒向莊貴妃凌木布泰欠身稟告道。
“淑妃在后宮六宮最深明大義,本宮代皇后統(tǒng)攝六宮,也要淑妃的輔佐。”莊貴妃凌木布泰墨云疊鬢,珠環(huán)翠繞,對各宮妃嬪舉止得體地親啟丹唇道。
“貴妃娘娘,您想讓淑妃輔佐您?”女官榮兒驚愕萬分道。
“郡主,紫鳶真沒有料到,這莊貴妃娘娘雖然是郡主的親姐妹,也是郡主親自推薦的,但是她卻是一名口蜜腹劍,兩面三刀的毒婦!郡主推薦她代統(tǒng)攝六宮,她竟然在永福宮有恃無恐地公然順水推舟,與淑妃沆瀣一氣,結黨營私,明目張膽地黨同伐異!”承乾宮寢宮,悲憤交加的紫鳶跑到了皇后凌蘭的面前,撅著小嘴氣呼呼地稟告道。
“紫鳶,雖然布泰也有野心,但是她現(xiàn)在與淑妃鐘木娜狼狽為奸,后宮妃嬪被逼得水窮水盡,最后只能暗中橫下一條心,幫助我們奪回后宮大權!”皇后凌蘭罥煙眉一擰,神情自若地對紫鳶囑咐道。
“啟稟皇后娘娘,昔日從京城遠嫁蒙王的榮壽公主今日回京省親了!”寢宮,就在這時,女官榮兒步到了皇后凌蘭的面前,欠身稟告道。
坤寧宮,潸然淚下,如桃花經(jīng)雨的榮壽公主泣不成聲地穿著白色的縞素,跑到了皇額娘凌哲的坤寧宮靈堂之前,傷心欲絕地跪在了皇后凌哲的靈位之前。
“皇額娘,不孝的女兒回來了!”榮壽公主淚眼迷離,在皇額娘凌哲的靈位前哭得撕心裂肺。
“公主!”靈堂,就在這時,榮壽公主的背后,突如其來地傳來了淑妃鐘木娜的聲音。
榮壽公主眸然回首,哭紅的明眸凝視著穿著縞素的淑妃鐘木娜,盈盈水目淚水漣漣。
“公主,你不想為你的皇額娘報仇嗎?”淑妃鐘木娜突然跪在榮壽公主的面前,歇斯底里,撕心裂肺道。
“淑妃娘娘,你說,是誰害了本公主的皇額娘?”榮壽公主明眸瞪得血紅,突如其來緊緊地抓住淑妃鐘木娜,聲嘶力竭地大聲問道。
“公主,你猜不到嗎?這十幾年,是誰在后宮把你的皇額娘害得疲于奔命,又暗中氣得心力交瘁?”淑妃鐘木娜蛾眉一挑,嘴角浮出了一抹冷笑,凝視著心如刀割的榮壽公主,歇斯底里喪心病狂地問道。
“是凌蘭,是皇后凌蘭!一定是凌蘭害死了本公主的皇額娘!皇額娘被她氣死了,她做了皇后!”榮壽公主怒視著淑妃鐘木娜,突然恍然大悟,對著淑妃鐘木娜是撕心裂肺地大喊道!
承乾宮,皇后凌蘭在紫鳶的攙扶下,披著寶藍緙絲披風,罥煙眉顰,弱不禁風地回到了寢宮。
“凌姐姐,淑妃鐘木娜這個心狠手辣的毒婦,飛云親耳在坤寧宮聽到她挑撥回京的榮壽公主!”突然,云妃蘇飛云帶著宮女紫蘇,釵鬢凌亂地跑到了皇后凌蘭的面前。
皇后凌蘭凝視著云妃蘇飛云與紫鳶悠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