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你不處在那種境地,你永遠(yuǎn)不能通過想象感受到極端體驗(yàn)。不管是天堂的輝煌還是地獄的陰暗。
原本以為,霉運(yùn)就此終止。轉(zhuǎn)個角發(fā)現(xiàn),又失足落馬。根本沒有解決核心問題。
原來,只要還存在漏洞,惡狼就有可能再次找上門來。羊群就還可能面臨生命的危險,被利齒咬斷氣管,咩咩的等待氣息消散。
尸體被拖著,拖出洞口,即使那么小的一個洞,絲毫不起眼,也是致命的。更何況那么大個洞,還有往外擴(kuò)張的趨勢。
黑化,黑化。黑化在繼續(xù)。
要瘋了,額頭黑線一陣又一陣。
唉。王凡深深嘆息。紙還是包不住火呀。
他悔恨了。后悔了。他走錯了路。走歪了。
可以悔棋嗎,上哪里買后悔藥。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
天光日晴,跟著人群走著。
一大疊的人,為了生計奔波。
在吸血的夕山的“心臟”里勞作了一宿,機(jī)器人排隊(duì)打卡,饞花的蜂蜜,擁成一團(tuán)。
夕山的心臟,經(jīng)濟(jì)命脈。
日夜不停地旋轉(zhuǎn),不死不休。心想這里只是小小的洛城,圍棋棋譜里的一顆棋子那么丁點(diǎn)大的地方,彈丸之地。其他地方呢,是否也是如此。一面鏡子,照出光怪陸離的神國面容,讓他重新開局。
他定然不會再來了,打死不進(jìn)夕山。
機(jī)器人208號。
比倉州的“刺猬”還差勁??蓱z了這三年。怎么走哪,哪里都帶刺呢,身上已經(jīng)夠多了。
天生的非酋體質(zhì)。完美的與歐皇擦肩。
這可憐又卑微的一生吶,真混不下去了。要不,帶著妻子兒子一起穿越到古代,做個達(dá)官貴人,一官半職,不愁吃穿,還有下人使喚。
“喂,你走還是不走呢”,身后的黃毛小伙子用手指戳了戳王凡后背。把他從穿越的途中,喚了回來。
只覺是白日做夢,怎么可能穿越嘛。媽蛋,打道回府。
“小桂子,本爺?shù)霓I子呢”,王凡氣嘟嘟的隔空一抓,拎著小桂子的領(lǐng)子,怒目圓睜的斥問他。
只見名叫小桂子的虛空之人,顫顫巍巍的倒頭便磕。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這就去租人抬轎來伺候老爺”,長辮子腦袋抵著水泥地,聲音嗚咽。
王凡搖了搖頭,這想啥呢。逃避現(xiàn)實(shí)也不帶這么臆想的。
邊走邊盤算著今后的打算。
一.先得把漏洞堵了。也不知堵多久。這口子太大,估計也得好幾年吧。
二.堵完口子后,做自己喜歡的事,云游天外,遠(yuǎn)走夕山。想啥呢,兒子都生了,還能怎么跑。跑不得了,一跑婆娘還不拿著菜刀追到邊塞去。
談起讀書,他就來氣,讀了二十年還過著吃土生活。忿忿的踢著腳下想象的易拉罐,把眼前一個賊眉鼠眼盡往良家婦女屁股瞧的老頭子,直接爆頭。
爽!
老頭子,一個趔趄。直接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淖苍诹?,前面一扭一扭走動的肥妞屁股上。哎呀,真夠滿足他的,圓了他的心愿。
王凡笑著,眉頭舒展了一點(diǎn)。
取道直走,天馬行空,東想想西想想,怎么想都沒頭緒,覺得這日子太沒意思。
要車子沒車子,票子沒票子。妻子兒子倒有。不自由,整天窩在一個地方,跟老鼠區(qū)別不大。老鼠活動的空間還比他大呢。他連老鼠都不如。
鉆在錢眼里了。只要有錢包治百病,還能長生。
這是病根。神國的病根。人的病根。1219夜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