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逝,猶如白駒過隙,不經(jīng)意間便是十載春秋,三千多個日日夜夜過去了。
太陽初升,紫氣東來萬萬里,福澤萬物照人間。
一時間朝陽紫氣彌漫天地間,這是一天只有一刻鐘的最佳修煉時間,無數(shù)修士都登上山巔采集朝陽紫氣,煉精化氣,增長修為,越是洞天福地,這朝陽紫氣便越是濃郁。
此時此刻,伏龍山脈深處的無劍崖下面,一位神俊非凡,劍眉星目的白衣青年頭頂一尊真氣凝聚的虛幻乾坤烘爐,以一種恐怖的吸收速度吸收著整座山谷內(nèi)垂落下來的朝陽紫氣。
一刻鐘后,朝陽紫氣散落去,一滴淡紫色的液體自乾坤烘爐內(nèi)部被凝聚出來。
乾坤烘爐乃是真氣幻化出來的虛幻之物,但這淡紫色液體卻不是虛幻的,而是真實存在的。
此淡紫色液體名朝陽紫液,乃是最為溫和的朝陽紫氣精華凝聚而成,其中蘊含著一股生生不息的朝陽靈蘊,可以滋養(yǎng)神魂,恢復(fù)本源,也可增長修為,極為難得。
乃是一種特殊的極品靈液,沒有品階,價值巨大。
不過這朝陽紫液一天就只有這么一滴,白衣青年可不會拿出去換靈石,最重要的是他也沒有多余的朝陽紫液去換呀!
自衣袖里隱藏的儲物袋空間內(nèi)取出一個空置的乳白玉瓶,白衣青年將這被真氣烘爐包裹住的朝陽紫液小心翼翼地接住。
此時太陽已經(jīng)完全升起,朝陽紫氣散去,只剩下狂暴的烈陽靈力。
天地間大部分修士都紛紛回到洞府中打坐修煉,因為此時的外面已經(jīng)變得不適合修煉了。
狂暴的烈陽靈力若是吸收過多,輕則灼傷經(jīng)脈,重則引起體內(nèi)真氣紊亂,走火入魔。
但白衣青年卻是毫不在意,因為早在多年前他就已經(jīng)降伏了這狂暴的烈陽靈氣了。
依舊是頭頂黑白色的乾坤烘爐,瘋狂地吸收著方圓數(shù)十丈內(nèi)狂暴的烈陽靈氣。
一滴滴淡紅色的液體在乾坤烘爐之中快速凝聚,化作一縷縷淡紅色的狂暴靈氣進入白衣青年體內(nèi),白衣青年一心二用,再次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大號的空置玉瓶,放在前方的地面上。
伸出手指,一滴赤紅色液體至白衣青年食指指尖緩緩滴落,掉落至玉瓶之內(nèi)。
此時的白衣青年正在用一種只能他自己使用的方法將狂暴的烈陽靈氣打磨提純,剔除其中的狂暴之氣,回歸較為原始的狀態(tài),再將其凝聚成赤紅色的二陽靈液。
一種同樣價值不菲的二階極品靈液,對三境上人都有著一絲用處,一滴便價值十枚靈石。
兩個時辰后,驕陽升到天際最高處。
白衣青年停止了凝聚二陽靈液,因為此時那個大號的玉瓶里已經(jīng)裝滿了二陽靈液。
一共兩百一十三滴二陽靈液,一揮衣袖,將這大號玉瓶收入衣袖間的儲物袋。
三陽靈液他勉強一下也能凝聚,但凝聚一百滴二陽靈液的時間,他用來凝聚三陽靈液,只能凝聚出三滴。
三陽靈液一滴才兩百枚靈石,倒不如凝聚二陽靈液更劃算,賺取的靈石也更多。
況且二陽靈液對于三境上人來說只是有所幫助而已,效果不明顯,不至于起了貪念,可若是三陽靈液就不一樣了。
哪怕是對三境上人來說都是一種快速度提升修為的好東西,涉及到提升修為,還是快速增長修為,沒幾個人淡定得了。
他實在是沒必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悶聲發(fā)大財才是王道————富陽守則第七條。
呼~
輕輕吐出一口三尺多長的黑白真氣,隨后又將這黑白真氣吸回體內(nèi),白衣青年停止了吸收靈氣后,頭頂那道黑白色乾坤烘爐化作不再顯化,變成了一道流光,回到了體內(nèi)。
看著對面的無劍崖,白衣青年喃喃道:“也虧得這里的朝陽紫氣比一般的地方濃郁十?dāng)?shù)倍。
加上這太極心法修煉出的乾坤烘爐異像玄妙無雙,我才能每天都凝聚出一滴朝陽紫液給師傅療傷。
不然師傅的傷還真是讓人頭疼啊!”
說完白衣青年便起身離開此地,腳下黑白色的太極真氣環(huán)繞,讓白衣青年的腳底始終距離地面一寸之上,不沾塵土。
倒不是白衣青年故意顯擺,想要證明自己的真氣強大,只是單純地為了不留下有人來過此地的痕跡而已。
一步踏出,白衣青年便出現(xiàn)在了二十七八丈外,不過片刻功夫,就來到了十?dāng)?shù)里外的某座山峰之下。
看到山腳下那道殘破不堪雕刻著自然劍宗四字的山門,李長河想起了十年前自己與師傅的對話,不由得面露一絲微笑之意。
隨后便向著百丈高的山巔走去,三兩步后便跨越了長長的距離,來到了一片空蕩的山頂。
真氣流轉(zhuǎn)至指尖,凝聚成一縷黑白色道紋,屈指一彈,沒入前方虛空,頓時空間上閃過一絲漣漪,緊接著便裂開一道口子。
李長河一步踏入,身后的秘境裂口便瞬間愈合,恢復(fù)了原狀。
踏入秘境后,李長河看見那藥莆之中一位老道人正看著一顆顆靈藥喃喃自語:
“地黃草,一百八十年份了,再過二十年就可以采了,就是命里多劫。
蛻凡草,生長還不到百年,未入階,可惜了;
血靈芝,剛剛挖來不到三十年,成熟還早的很嘞;
這寒靈果不錯,兩百多年了,就是有點喜歡欺負邊上的靈藥,涼嗖嗖的………”
“師傅~”
李長河對著富陽老道輕聲開口叫道:
富陽老道轉(zhuǎn)頭便看見了李長河,笑罵道:“臭小子,回來了呀!”
李長河笑著頷首,來到富陽老道面前,剛剛踏入藥莆后,就被富陽老道一拂塵打了出去。
“臭小子,天天叫你要小心,要小心,每次來都不小心,非得踩死為師的靈藥,你這不是找打嗎?”
李長河看了看剛才自己下腳的地方,一株黃色的靈藥被踩得稀巴爛。
“快點給老夫恢復(fù)它,這可是地黃草,煉制筑基丹的主材之一呀!
能值兩百靈石呢,每次都被你給踩個半死不活的,也不長點記性?!?p> 富陽老道怒氣沖沖地道:
“好好好,師傅別急,別急,弟子馬上給您救活了?!?p> 說完李長河便催動部分太極真氣離開身體,凝聚成一尊黑白色乾坤烘爐虛影,對著那株多災(zāi)多難的地黃草覆蓋了上去。
此乃李長河所修的唯二的兩種無上大神通其一,名曰:“乾坤烘爐大神通?!?p> “乾坤造化~”
李長河輕輕一喝,造化二字一出,乾坤烘爐虛影瘋狂吸收著李長河的太極真氣。
數(shù)息之后,一道發(fā)絲大小的生生之氣自乾坤烘爐中誕生,可別小瞧這一小縷生生之氣,它可是吸收了李長河體內(nèi)三成太極真氣才凝煉出來的好東西呢。
生生之氣垂落,融入那株地黃草,瞬間,地黃草氣息一變,不復(fù)之前的萎靡不振,而是立刻變得生龍活虎了起來。
斷裂了的部分迅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不消半刻,那株地黃草就恢復(fù)到原樣,并且顯得更加生機勃勃。
生生之氣,恐怖如斯。
但這一幕富陽老道卻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師傅,好了。”
“漬漬漬~,這生生之氣真不錯,好使?!备魂柪系廊滩蛔】滟澋溃?p> “哪里哪里,都是師傅教的好。”
李長河可不敢居功,連忙道:
說完連忙將那個裝著朝陽紫液的玉瓶遞給富陽老道。
富陽老道接過后,瞪了李長河一眼道:“你這臭小子,凈說些瞎活,自從為師帶你回宗門以后,都沒怎么教過你修行?!?p> “可您教我做人的道理,這可比修行有用多了?!崩铋L河聽后卻是一絲不茍地回應(yīng)道:
“唉,罷了,罷了,既然你這么覺得的話,那就再去抄十遍富陽守則吧!
最近為師又在富陽守則里面添加了兩條新的東西,不用客氣?!?p> 富陽老道面帶微笑道:
李長河:………
“師傅,我去一趟臨江仙坊,短則兩日,長則三日,你可千萬別出去秘境啊!”
李長河開口勸道:
“去吧,去吧,為師又不是三歲小孩,知道了,知道了?!?p> 富陽老道擺擺手,一臉嫌棄的表情。
李長河不禁苦笑,自儲物袋中取出兩壇美酒道:“師傅,你省著點喝?!?p> “嗯~”
一道應(yīng)付聲響起。
李長河頓時摸了摸額頭,露出無奈的表情。
隨后便準(zhǔn)備離開秘境,來到秘境邊緣,李長河又轉(zhuǎn)頭道:“師傅,你可千萬別出去??!”
富陽老道:………
出了秘境,李長河轉(zhuǎn)頭看了看,才離開自然宗秘境所在的山峰,向著伏龍山脈外走去。
秘境中的富陽老道見狀喃喃道:
“臭小子,前兩年為師強行突破筑基境失敗,本是必死無疑。
結(jié)果你這臭小子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把我救了回來,還天天給我喝這玩意。
到現(xiàn)在為師的傷卻是早已經(jīng)好了。
可你還是不放心,讓我每天喝,說多多益善,還不讓我獨自出去,怕我遇到危險。
雖不知道你從哪里弄到這般神奇的靈液,但想來不會是那么容易,為師都是個將行就木之人了。
值得嗎?”
富陽老道喃喃自問道:
但空蕩蕩的秘境中卻無人回應(yīng)他。
,,,,,,
話說李長河出了伏龍山脈后,迅速喬裝打扮了一番,白衣變黑衣,太極真氣籠罩面容,讓人看不清真容,緊接著又順著一條曲折的山路,一路向北走。
北走兩百里之后,來到了一處十余丈的巨大官道,順著官道兩邊的山林走,李長河再次走了百余里。
此時他已經(jīng)脫離了北陽縣的區(qū)域范圍了。
離開北陽縣后,李長河又花了大半天功夫,再次向北走了一千五百余里,在某處望不見邊際的龐大山脈外停了下來。
此時的他已經(jīng)距離自然劍宗一千八百多里,現(xiàn)在在他面前的龐大山脈名為蒼靈山脈,這蒼靈山脈乃是臨江府內(nèi)唯一擁有上品靈脈的的靈山福地,靈氣比起伏龍山脈濃郁一倍以上。
在這蒼靈山脈中擁有三大修道宗派,可不是自然劍宗這種自封的宗派,而是實打?qū)嵉玫叫扌薪缫槐娦奘砍姓J的宗派。
分別是靈陽宗,青月宗,玄牧門。
這三大宗派哪怕是在整個臨江府也可列入前五之列,各自都擁有四境真人坐鎮(zhèn)。
不過真正占據(jù)這蒼靈山脈那條上品靈脈的卻不是這三大宗派中的任何一個,而是臨江仙坊。
臨江仙坊的主人據(jù)說乃是一位五境真君,整個臨江府已知的第一強者,也因為那位真君的存在,臨江仙坊成為了整個臨江府最為超然的地方。
匯聚著整個臨江仙坊的絕大部分修士強者,在臨江仙坊你幾乎可以買到任何臨江府境內(nèi)擁有的寶物,如果臨江仙坊都買不到,那臨江府內(nèi)的其他地方也懸。
李長河的目的地正是臨江仙坊。
我一定要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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