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河看著外公,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因為他現在近距離通過靈識探掃之下也是發(fā)現了蘇北寒體內的異狀,一道道漆黑的丹毒遍布自己外公的全身經脈。
丹毒他雖然認不出來,但卻知道這些漆黑色的毒素必定不是什么好東西,還好他來得及時,否則用不了多久外公可能就已經撐不下去了。
靈識一動,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小玉瓶,里面裝著一滴朝陽紫液,散發(fā)著暖暖的朝陽之意。
總之,拿起來,很貼心。
這是他這些天凝聚的朝陽紫液,除了第一天外,第二天到第六天這五天時間里他都是在凝聚朝陽紫液,畢竟錢途還等著急用呢。
所以他就先凝聚了朝陽紫液,總共凝聚了五千兩百多滴,李長河自己保留了兩千兩百多滴,給了錢滿風三千滴。
之后他便準備一直凝聚太初道液了。
畢竟無論怎么想,太初道液的價值都比朝陽紫液高出萬倍不止。
蘇北寒接過李長河遞給自己的玉瓶有些疑惑地問道:“這是?”
李長河沒有解釋,而是微笑著道:“外公你喝一下試試?!?p> “好。”
蘇北寒沒有扭扭捏捏,他相信自己的外孫肯定是不會害自己的,便一口將那滴散發(fā)著朝陽之意的朝陽紫液喝了下去。
頓時,一股熱流自蘇北寒體內流轉,極其溫和中正,沒有一絲狂暴之意,直接便是將蘇北寒體內那大量的丹毒以焚燒了近一成之多。
緊接著蘇北寒突出一口漆黑如墨散發(fā)著惡臭的瘀血在地面,臉上露出了煞白之色,不復之前的紅潤。
李長河見狀,衣袖一揮,直接打出了一道小號的火球術,將那口顯眼的瘀血焚燒得一干二凈,手指一動,再向著蘇北寒輸入了一道生生之氣。
頓時,蘇北寒那煞白的面色又開始變得紅潤了起來,若是之前的氣色紅潤是表象,那現在的氣色紅潤則是最為真實的紅潤,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生生之氣可以迅速恢復外公的生氣和血氣,不過倒不是李長河小氣,只給了蘇北寒一縷生生之氣,而是蘇北寒此時最多也就能承受一道生生之氣而已。
“爹你這是?”
蘇夢云和李山起身看著蘇北寒。
感受到自己體內此時的變化后,蘇北寒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看向李長河的目光中帶著深深的好奇?
見蘇北寒不說,兩人便將目光轉向了李長河,李長河想了想,如實說道:“外公現在身中某種毒素,我剛才是為外公驅毒,不過只驅除了十分之一左右,還有大量余毒留在外公體內,必須要盡快處理掉,不然外公活不過三年?!?p> 聽到李長河的話,蘇夢云大驚,李山同樣也不淡定。
“娘,你放心呢,我為外公驅毒,最多十日外公體內的毒素就能清理掉,到時候外公就不用擔心這毒素的問題了。”
“那就好,那就好?!?p> 聽到李長河的話后,蘇夢云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慶幸之色,還好自己帶著自家兒子來得早,不然爹中毒了,自己還一直不知道呢。
“爹,是有誰下毒害你嗎?”得知蘇北寒沒事之后,蘇夢云不由得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善之意,對于那個下毒之人極度怨恨。
蘇北寒想了想,無奈地將此事和三人述說了一番,頓時讓三人都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p> 李長河聽外公說完之后,嘴里喃喃道,總算是知道外公體內的那毒素叫什么毒素了,原來是叫丹毒呀!
剛才自己取出朝陽紫液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覺得應該會有用,卻是沒有想到這么有效果,僅僅只需要十滴左右便可以將一個體內積蓄了二三十年的丹毒都完全驅除,果真強大。
畢竟按照蘇北寒所說,丹毒積累不深之時還可以用真氣煉化,可丹毒一但深種之后便是無藥可救,哪怕是真氣都無法煉化,不管是對人還是對修士來說都是一樣的。
但這無藥可救之毒卻能以朝陽紫液來化解,不得不說,這朝陽紫液當真是又給了他一個驚喜。
“爹,娘,不如請外公去江村住一段時間如何?如今江村有守護靈樹庇護,不僅安全,還能夠滋養(yǎng)身體,讓外公去住一段時間,保準狀態(tài)恢復到巔峰。”
李長河對著爹娘二人提議道:
蘇夢云和李山皆是點點頭,隨后蘇夢云再次開口道:“好,那得快一點,明天我們就回去吧!先把爹的都給驅除了先,不然我老是不踏實?!?p> “沒問題的,我御劍飛行,很快就能回到江村。”李長河也是點點頭道:因為此時的蘇北寒確實需要一個靜心療養(yǎng)的地方,剛好江村就很適合外公。
更重要的是若是到時候勸外公留在江村,爹娘想看外公就不用舟車勞頓跑這么遠來這東陽城了。
于是李長河便將目光看向了外公蘇北寒,蘇北寒聽到李長河和自己女兒的話后,想了想,還是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我明日去和那幾位仙師辭別一番,不然不好交差。
畢竟這些年多虧他們,我才能一直保持著這巔峰狀態(tài)不用擔心衰老垂暮,還能經常去散散步,釣釣魚。
他們也是仙師,不易交惡呀!”
說到最后,蘇北寒眼中露出了一絲無奈之色,有些事情,他也不好開口,免得給人留下口舌。
聽到外公的話后,李長河眉頭一皺,隨即開口道:“外公,你又不欠他們的,若非是你這些年提供大量的藥材給他們,他們又如何能夠煉制這么多丹藥提升自己的修為?”
其實還有一句話李長河沒有說,那就是如果對方是真的為了你好,那便會在你初期丹毒未深種之時,損耗些許真氣替你驅除這丹毒了。
可對方五人明顯沒有一人有這般心思,再加上這濁修士本來修行就慢,那五人能夠將修為提升到這般高度,天知道你為此付出了多少錢兩。
兩者若說相欠,那也是對方欠你的,何須對其如此客氣,莫非修為高了之后,他們還想噬主不成?
念及此處,李長河突然對著蘇北寒附耳道:“外公,明日請你………………這樣做?!?p> “這……”蘇北寒頓時面露為難之色,但李長河卻是堅定地道:“外公,當斷則斷,不然必受其亂?!?p> “好吧!”蘇北寒也不是那般扭扭捏捏之人,不然也不可能成長為一方巨富。
次日清晨時分,依舊還在縣府居住的錢滿風神念傳音給李長河問今天何時上天?
李長河想了想,回答道:“滿風兄,今日便不上天了,我處理一下事情?!?p> “好,有需要幫忙盡管開口,還有注意地下?!?p> 錢滿風說完這句富有深意的話后,便收回了留在此處的那道神念。
而李長河則是帶著疑惑和蘇北寒一同來到了這府邸深處。
蘇府占地百畝,極其巨大,但自二十多年前這幾位仙師來此之后,便將蘇府中央的近六成面積給侵占了,其中便包括最核心的那片十數畝的人工湖。
美名其曰,煉丹需要一處安靜之地。
還讓蘇北寒將這片區(qū)域圍了起來,只有他們能進去,找來了兩個煉體九重的武者看門,除了他們之外,哪怕是蘇北寒想要進去也得先通傳一聲才行。
五人聯手在里面布置了一座一階頂級陣法,斂息聚靈陣,既可以隱藏他們的氣息,又能匯聚周圍的靈氣提供給他們修煉。
李長河靈識強大,卻是輕易地滲透了這道陣法,再滲透了地面十數丈之下,緊接著便看到了讓他極度皺眉的一幕。
只見那位煉氣十二層大圓滿的修士此時正藏在地底兩丈深處的一間密室之中,密室中間放置著一方三尺來高的丹爐。
丹爐下方散發(fā)著溫度極高的淡藍色火焰,修士呈現中年模樣,周圍堆積著大量藥材,不斷地被對方投入這丹爐之中,這本沒什么。
但讓李長河皺眉的是對方那丹爐之中竟然蘊含著大量與靈氣完全對立的魔氣,而且對方身邊的竟然還擁有這幾罐殷紅的血液,看模樣是人血無疑了。
并且還不是一般的人血,極有可能是心頭血,也就是俗稱的精血,這精血每個人也只有二兩左右而已。
對方這數罐心頭血起碼十斤,至少是五六十人的心頭血匯聚才有這般數量。
昔日師傅曾和自己說過,若是有修士覺得自己突破無望,便會墮入魔道,以心頭血祭煉魔丹,化作修魔者,增加自身突破的契機。
看樣子,這位就是這般了。
“外公,這東陽城,或者附近區(qū)域近日可有發(fā)生什么比較重大的人口失蹤案子?或者是命案?”
見李長河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蘇北寒有些奇怪,但想了想還是回答道:“雖然我很少問外界之事,但這命案倒還真是發(fā)生了一起。
莫約在兩天前,有官兵重點搜查我們蘇府所在的這條商街,還差點驚動了里面的幾位仙師,后面我才得知原來城東頭的貧民窟中發(fā)生了一起命案,死了三十多人,這三十多人皆是些婦孺并被挖開心臟,取走了心頭血。
疑似有魔修作祟。
所以那人領頭之人奉府尊之令,來此重點搜查?!?p> “那有沒有來搜查我們蘇府呢?”
“他敢,我們蘇府有五位仙師坐鎮(zhèn),他敢搜查嗎?有魔修作祟也輪不到我們蘇府呀!哪個魔修敢來?
再說了,我們蘇家可是有恩于那搜查主事之人一家,他若是敢搜查,回去他娘知道就得打他一頓。”
說到這兒蘇北寒臉上露出了一絲自負之意,雖然他沒有道種,無法修煉,但這東陽縣中他卻是數一數二的巨善,經常施舍一些窮苦之人,因此在這東陽城中素有活菩薩之稱。
聽到外公的話,李長河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光芒,頓時有些懂了。
只怕是此事滿風兄早就知道,但不想沾染因果,便讓手下來此搜查,若是仔細搜查一番,那自然是能尋找到點蛛絲馬跡,畢竟對方應該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連毀尸滅跡這種最基本的毀滅證據之法都沒有做,并且他也在蘇府之中找到了幾處較為明顯的血跡。
應該是對方沒有儲物袋,內心有些慌亂之下不小心灑下來的,并且還沒有發(fā)現。
若是進入蘇府之中搜查,必定能發(fā)現蛛絲馬跡,進而判斷出兇手就在這蘇府之中,滿風兄也能避開因果,畢竟不是他發(fā)現的,與此事無關。
但卻沒有想到被外公橫叉一腳給阻攔了下來,念及蘇府與我有關,便等待著我自己前來解決。
除了那修為最高的修士之外,那另幾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那個煉氣十一層的竟然在閣樓中囚禁了七八個女子,看得出來那些女子都不是自愿的,因為她們的臉上都露出了濃濃的哀愁。
另三個煉氣十層修士更是在商量著蘇北寒死后,如何將蘇家的巨額財產占為己有,并打算著要不要早點下毒手,提早將蘇北寒弄死,好卷款跑人,換個地方生活。
因為蘇北寒在得知自己沒幾年活路了之后,正準備將這些蘇家的財產轉移到江山商行名下,過繼給蘇夢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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