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壁之陣?
陳無憂茫然看向秦韻。
秦韻得意的挑柳眉,想要從趙恒臉上找出欽佩之色。
可誰知道眼睛都瞅酸了,也沒看出來一絲痕跡。
趙恒淡淡道:“你瞅啥?”
秦韻如鯁在喉,噎的難受,艱難從貝齒中擠道:“你知道畫壁之陣?”
趙恒搖了搖頭。
“那你就不好奇?也不覺得我很厲害?”秦韻不甘心道。
趙恒又搖了搖頭:“你一個名門大派的弟子,若是連這個都不知道,那丟人的反而是你好吧?!?p> “……”
秦韻頓時說不出話來,胸前也微微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趙恒話鋒一轉(zhuǎn),淡淡道:“如果我沒猜錯,這里之所以被稱之為畫壁之陣,那么我們應(yīng)該是身處一副畫中……”
“而這幅畫,則是幕后之人本就提前所畫好,由他心中所想而畫,故而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于壁畫之中。”
“所以這些東西對我們來說并不存在,我們對他們來說也并不存在?!?p> “并不存在的東西,又如何追的上?”
隨著趙恒的推測,秦韻面紗之下的嬌顏,也隨之有些動容。
“你真的沒聽說過畫壁之陣?”她咬著嘴唇,疑惑問道。
她總覺得趙恒什么都知道,只是在逗她玩,可是沒有證據(jù)。
趙恒甕聲甕氣的看了她一眼:“我騙你干什么?難道還要和你窩里斗不成?”
在秦韻懷疑的目光中,趙恒只好將前世中看過的聊齋中,畫壁的故事講了出來。
前世的他沒別的愛好,最大的愛好就是特別喜歡讀書。
古今中外,不管什么類型的,他都喜歡看。
其中聊齋里的故事,更是從小就看過許多遍。
當他聽到秦韻說畫壁之陣的時候,就第一時間,不由自主地將兩件事情放到了一起做比較。
在聊齋的故事之中,那幻境本是寺院墻上的一幅壁畫,上面畫了一群正在散花的天女,其中一位更是有著櫻桃小嘴,多情的目光中流波四溢的女子。
后來有一名姓朱的舉人來到了寺院之中,很快就被那壁畫所吸引。
他注視著壁畫,魂魄都仿佛要被壁畫上的女子所勾走,緊接著感覺到一陣飄飄然,就陷入了幻境,置身于了壁畫之中。
他在畫中去抱那女子,女人竟也未抵抗,于是這位舉人便再也把持不住,與壁畫中的女子進行了一番知根知底的學(xué)術(shù)研究。
直至最后他出來的時候,最后也沒能真正逃出幻境。
趙恒對比過后發(fā)現(xiàn),兩者有著許多的相似之處。
都是一出幻境,讓人真假難辨,并且里面的一切真實無比,如同真正存在一樣。
更重要的是,里面都有著許多女人,讓人陷進去就難以出來。
所以他才推斷出,這畫壁之陣,說不定其實是一幅畫之類的。
聽完了趙恒將自己想法說出,秦韻的目光也愈發(fā)深邃。
雖然趙恒說,只是他聽過的一則故事,可是她卻是一點也不信的。
我這邊一說畫壁之陣,你就冒出來一個畫壁的故事。
哪有這么巧的事?
圣女經(jīng)常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這個小捕快一定是在騙我!
他肯定早就知道這個陣法,然后刻意拿我尋開心的!
秦韻越想越氣,最后咬牙切齒的心道:“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好看的!”
與此同時,她對趙恒的身份,又多了一絲好奇。
這個小捕快究竟是什么來路……為什么會懂的如此之多。
莫非是哪個大人物的孩子,出來歷練?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陳無憂出聲道:“不管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們首先要做的應(yīng)該是破解這個陣法了吧?”
趙恒點了點頭,看向秦韻:“破解陣法的關(guān)鍵,自然是找到它的陣眼,你的羅盤應(yīng)該能做到的吧?”
秦韻忿忿看向趙恒。
還說自己啥都不懂?
陣眼你都知道,還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她幽怨的嘆了口氣,然后搖頭道:“如果是畫壁之陣,那么我的羅盤是沒法找到陣眼的?!?p> 陳無憂愣道:“為什么?”
秦韻恨恨看著陳無憂,恨不得再用繩子將后者五花大綁,然后吊起來。
每次自己說到趙恒不知道的地方,這家伙都會橫插一腳。
陳無憂見秦韻的目光死死盯著自己,一股莫名的寒意油然而生。
他嘴角一抽,下意識往后挪了兩步。
秦韻美目一瞥趙恒,淡淡道:“畫壁之陣的陣眼,一般都是陣法的所有者隨身攜帶的,所以它的位置并不固定。”
“所以說,我們想要破解陣法,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幕后主使者?”趙恒反問道。
秦韻微微頷首:“是這樣沒錯?!?p> 趙恒眉峰一蹙,心中升起一絲煩躁。
本以為事情到了這一步,應(yīng)該有些進展了。
可誰曾想到忙乎了大半夜,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然又回到了一開始的起點。
那就是幕后黑手究竟在哪里。
“這個村子妖氣濃郁,想必其所有者應(yīng)該是一種妖物?!鼻仨嵱袷忠煌校D時羅盤在她手中浮現(xiàn)。
“既然如此,我們通過羅盤尋找妖氣最濃郁的地方,不就可以了嗎?”
趙恒搖了搖頭:“這個方法我從一開始就想過了,但是妖氣最濃的那一點,是位于村子正中央的高臺之下?!?p> “想要那樣的話,就必須將高臺下面給挖開。”
聽見趙恒的話,陳無憂急忙道:“那還等什么,我們快去挖啊?!?p> 趙恒嘆了口氣,淡淡道:“可是我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所以我也一直沒有輕舉妄動?!?p> “什么意思?”陳無憂茫然道。
秦韻看了一眼陳無憂,不禁扶額道:“同樣是捕快,為什么差別這么大呢……”
陳無憂警惕的看向秦韻:“誰跟你說我是捕快了?”
秦韻美目白了他一眼,然后幽幽道:“這還用人說么,猜都猜到了。”
在陳無憂尷尬的神色中,秦韻補充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趙恒的意思應(yīng)該是說妖氣這么明顯的聚集在高臺下,未免也太過明顯了?!?p> 陳無憂微微一愣:“可是誰也說不準,那妖物就是吃準了你們們這種想法,所以擺空城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