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趙月月笑了笑。
從趙恒的眉目中,她的確沒有看見害怕的神色。
心下不僅對猜測又肯定了幾分。
“不太對勁,如果是她的,怎么可能這里面一點異常都沒有?”
“更重要的是,他和那個女人長得并不像?!?p> “眉眼有些像張弄巧,但是又不太像,應(yīng)該不是她?!?p> “觀察能力很強,但是又說不上是隨他還是隨那個高冷的女人?!?p> “難道,他在外面又有別的女人了?”
趙月月感覺眼前的食物愈發(fā)的索然無味。
就在此時,她忽然心生感應(yīng),透過酒店的窗子,看向路上。
路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些隱匿的很好的身影。
速度到挺快……趙月月眼睛微瞇,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那就是趙恒對那個高冷的女人,似乎有著重要的意義。
如此想著,她忽然笑著一拍趙恒手背。
“有人來找你了?!?p> 趙恒聞聲抬起頭,四下張望,卻并沒有見到有什么人找他。
等他回過神來,卻猛地發(fā)現(xiàn),身邊的趙月月已經(jīng)不知何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邪了門……”
趙恒撓了撓頭,望著已經(jīng)被吃的七七八八的美食,然后一拍桌子:“小二哥,打包!”
……
摘星樓。
一個身穿飛蛟服的男人如燈塔般矗立在李香蘭桌前。
他仿佛犯了什么極大的錯,正愧疚的抬不起頭。
李香蘭指尖輕點著桌面,發(fā)出富有節(jié)奏的‘得得’聲響。
良久,她緩緩開口:“你的意思是,你是被四大家族的人攔住了?”
她峨眉淡掃,猶如一塊冰山,充斥著寒冷的氣息。
只是被她掃過了一眼,斷云就覺得背后已經(jīng)爬滿了汗水。
他點了點頭,抱拳道:“都是屬下辦事不力。”
李香蘭搖了搖頭,嘆氣道:“這倒不怪你,畢竟他們一直就是這么個德行。
話又說回來,誰也沒有想到那只鬼王竟然如此囂張。”
斷云緊張之色略微緩和:“就是可惜,那小捕快不知逃到哪里去了?!?p> 隨著他的話落,便見到李香蘭的臉變得有些陰晴不定。
他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下意識抱拳道:“大人息怒,屬下立馬著手去將那小捕快捉回來?!?p> 只是李香蘭卻沒有任何回應(yīng)。
斷云心中惴惴不安,忐忑萬分,好像有一頭野驢在他心里撞來撞去。
只是面前的總指揮使大人,卻仿佛沒有聽到,仍然在那里敲擊著桌面。
斷云的心跳愈發(fā)劇烈。
他很少見到總指揮使大人這副模樣。
但至少他知道的是,每一次她露出這副神情的時候,心情都是極差的。
正在他心中忐忑的時候,李香蘭的嘴角,忽地有些上揚。
給人的感覺,也仿佛像是遇見了春風(fēng)的冰雪,剎那間融化成涓涓流水,溫暖而又明媚。
斷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自家老大為何突然喜怒無常。
就在他詫異時,門外傳來了靈梯到達頂層的聲音。
摘星樓的材質(zhì)極為特殊,乃是采用。構(gòu)建了無數(shù)陣法的萬年靈木搭建而成。
別說是他,就算是合道境后期的修士,在摘星樓里也無法散出神識。
除非超脫凡人,渡劫為仙。
所以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的到來,會讓李香蘭多云轉(zhuǎn)晴。
在他疑惑的目光中,一道藍色的身影正踱步而來。
望著眼前的身影,斷云不禁目瞪口呆。
來的不是旁人,正是他誤以為逃走的趙恒。
他冷眼看向趙恒:“站住!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趙恒看了一眼斷云,無所謂道:“我為什么不能來這里?”
斷云注意到趙恒手里還提這一籃子?xùn)|西,警惕道:“下面的人呢?”
趙恒疑惑道:“都在下面啊,你問這個做什么?”
斷云見狀,冷哼一聲,二話不說右手一抓,三尺長鋒瞬息而現(xiàn)。
攜帶著令人窒息的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抵在了趙恒的咽喉處。
只需要再前進半寸,就可以刺破他的喉嚨。
趙恒不僅有些無語。
為什么!
這些人!
都喜歡拿劍架在人的脖子上,或者抵在喉嚨上。
就不能有點新意。
直接等自己拔劍,然后正面對決不行嗎?
趙恒一陣無語,然后委屈巴巴看向臉色刷一下變得極為陰暗的李香蘭。
后者的臉色,此刻就如同壓城的黑云。
“媽……”趙恒無辜的叫道。
“住手!”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李香蘭終于忍不住出聲制止。
李香蘭看見趙恒的眼神,柳眉一蹙,聲音也多了幾分慍怒。
“聽到?jīng)]有?我們大人說了,讓你……”斷云冷冷一笑。
只是話還沒說完,他就回過味來,覺得有些不對勁。
住手?
這小子沒出手啊。
動手的明明是自己才是。
等等。
這小子剛才喊總指揮使大人叫什么?
媽?
不對呀,自己從沒聽說過自家大人有過婚配。
這么多年以來,后者也在一直兢兢業(yè)業(yè)的守衛(wèi)大明。
自己這才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三個月。
怎么孩子就都有了?
還這么大!
假的吧?
可是,似乎大人并沒有反駁。
再結(jié)合剛才,每次他說到趙恒的時候。
自家大人的臉色總是陰晴不定。
剛才這小捕快來到的時候,更是陰轉(zhuǎn)晴天。
難道……
斷云只覺得忽然一陣晴天霹靂。
自己這是都干了些什么?
一股若有若無的寒意,從背后襲來。
斷云打了個寒噤,脖子像是生了銹的機器,艱難轉(zhuǎn)過頭去,絕望地看向李香蘭。
果不其然。
黑云壓城城欲摧!
空氣仿佛在這一瞬間徹底凝固。
斷云此刻很想逃。
可是他很清楚,能躲到哪里去呢?
逃不掉的!
他就如同一個雕塑,動也不動的,杵在那里。
“我讓你住手,沒聽到嗎?”李香蘭的聲音愈發(fā)寒冷。
斷云打了個寒顫,手中的劍瞬間化作一團煙霧散去。
見他收回了武器,李香蘭這才嘆了口氣:“你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很久,不知道,我不怪你。
這位是我一位故人的兒子,也是我前幾天剛認下的干兒子,趙恒。”
斷云身體一顫,心如死灰,想起了臨天府那位李大人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話。
親娘咧……這下是真的要影響仕途了啊。
藍衫醉酒
等下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