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就貴人吧,反正貴人有好多解釋,新郎官也稱作貴人呢。
李丹自我安慰一番,總算也接受了這個稱呼。
看著路上跪倒一片的人,還有無數(shù)看熱鬧之人,李丹不想這事一直鬧下去,對于他來說,現(xiàn)在的身份——李貴人,已經足以讓白蓮教徒望而卻步,再也不敢找李家的麻煩了。
而且他在身份上又足足壓過羅教首一頭,老子是無生老母的弟子,可不是什么教首能比的。
不管你們白蓮教怎么鬧,只要你們信奉無生老母,就得在老子面前乖乖的。
想到這里,李丹決定見好就收。
他一揮手道:“你們都起來吧,都回去吧?!?p> 李丹不愿意和白蓮教有太多的瓜葛,就這一點很有世外高人的感覺——世外高人自然是遠離普通人的,無生老母的弟子自然也不會跟他們這些信徒有太多的交流。
當然,李丹不會想到他這個身份對白蓮教產生多大的沖擊,現(xiàn)在的他是無論如何也難以想象的。
……
白蓮教徒走了,李丹帶著興奮不已的護衛(wèi)往院子里走。
門樓之下,李有糧正呆呆的看著他,李母則捂著肚子,一直笑個不停。
李丹也有些尷尬,這次吹牛吹的父母都不好接受了。
“父親,母親,我們進屋說?!闭f著話李丹拉著父母再次進了廳房。
進了院子的護衛(wèi)們則是不管不顧的歡呼雀躍,又蹦又跳,似乎過年一般……心里一個個也暗生崇敬,難道少爺真是無生老母的弟子?
還是關門弟子?
我們豈不是就是跟神仙在一起了嗎?
李丹進屋之后,就告訴了父母,無生老母什么弟子的身份都是假的,免的他們七想八想的。
李有糧并不糊涂,知道那些人都是騙子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李母看見李丹就忍不住捂著肚子大笑道:“咱家的丹兒出息了,居然成了無生老母的弟子,好在不是她的兒子?!?p> 李母笑了好一陣,李有糧才道:“你先去收拾一下吧,這幾天也別出門了,這事影響太大了,說不定會有什么別的麻煩?!?p> 李有糧畢竟是大商家,考慮問題還是有些水平的,李丹也覺得父親講的有道理,便回到他住的后院,叫來家仆燒水洗澡。
再說他也很久沒有痛快的洗澡了,身上早就難受的很。
足足洗了一個時辰,李丹又重新收拾一番,反正他沒打算再出門,等下吃些東西,他要早早休息。
這些天的疲乏,他要好好先睡一覺修整一番再說。
就在這時一個家仆匆匆過來道:“老爺、夫人叫少爺趕緊到前邊。”
李丹不解何意,看來一定是要緊事情,要不然絕不會喊自己的,他急匆匆從后院再次來到前面的大院。
一陣笑語歡聲,一群身影正從門外走來,正中的那個身影格外令李丹注目。
距離上次見面,還不到兩個時辰,李丹再次見到了那個白衣少女。
只是這一次,她也裝扮一新,頭戴連垂發(fā)盒,就是頭上臉上滿是紅紅的珠寶金銀玉器的頭飾,反正從頭上一看,她身份不凡。
身上穿著蒙古紅夾袍,腳穿牛皮平底長靴。
穿著十分鄭重,看樣子她還是極其尊重李丹家的,才穿的如此莊重。
不過,她怎么穿著,李丹還是一眼看出了她。她依舊是她,無論她怎么穿著,李丹的心中,似乎還是那個皺著眉頭想著心事的白衣少女。
李丹看到她本來笑意的眼光中,那種依舊存在的淡淡的愁思,但是那種感覺也是轉瞬即逝,隨即是她似乎咬牙堅定的承受。她的笑容是一種場面上硬撐下來的感覺,一邊笑著和旁邊的李丹的母親說著走著。
她當然也看到了李丹,正前行的腳步停了下來。
這一刻。
兩人再次四目相對。
李丹不得不說他可能更多被美貌所迷惑,正如兩個時辰前看到她,他甚至直視她的時候感到有些眩暈。
作為一個穿越人士,總是感覺她有種見過職場那種獨立女性那種干練的感覺,盡管有著很大的困難,但是依舊想著辦法努力著。
也許是她太漂亮,讓李丹多想了。
白衣少女大概也沒想到李丹想那么多,她此刻雖有些意外能遇到李丹,很快笑顏如花道:“原來你就是李公子??!哦,對了,我的名字叫做薩日朗。”
白衣少女她又不傻,下午在成衣店,李丹自報名號,當時她沒有太在意李丹這個人,但是和傳說中的李家公子名字一模一樣,倒是讓她也多了幾分好奇。
現(xiàn)在她來到李丹家里,本就是為找那個傳說中的會法術的李丹公子,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早已見過李丹了,自然有些喜出望外的感覺。
李母何許人也,也是見多識廣之人,眼前的姑娘身份雖尊貴異常,可是她看自己兒子的那種眼神,讓李母一下子有種喜出望外的感覺,李母趕緊走過來道:“丹兒,你跟郡主原來認識啊,那可太好了,她跟蘇先生一起來,本正是要找你呢?”
郡王這里只有一個,就是原來嗉囊臺吉的女兒。
嗉囊臺吉是官方的稱呼,本地漢人都是稱呼他王爺,他的女兒自然也是習慣性的稱呼為郡主。
薩日朗沖著李母點點頭,燦爛而喜悅的笑著,似乎一下子距離拉近了許多。
“李公子,蘇先生聽說今日你趕走白蓮教眾人一事,和我商議,一定要來拜訪李丹公子。沒……沒想到,你就是李丹公子?!?p> 說到這里,她捂著嘴忍不住咯咯笑起來,直笑的頭上的一串串珠寶來回在夕陽下閃動,閃耀著精彩奪目的光芒,更襯托出那種小臉的俏麗如花一般。
她朝后面跟李有糧走在一起的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者道:“他就是蘇先生,我很多事都是和他老人家商議的。”
此刻她說話已經沒有剛才李丹看到時候那種硬撐著的感覺,似乎有種輕松感,一副重任卸下的感覺。
這也難怪,她跟李丹已經是第二次見面,已經打過交道,感覺就像熟人一樣,彼此之間的心防似乎就沒那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