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項家,不應(yīng)該存在!
還是那宛如陵寢一般的地下,高塔之中的一處房間內(nèi),仿若無窮無盡的黑暗道紋密布其上,南楚皇帝項宇面無表情地看著身前雞皮鶴發(fā)的老嫗,道:“所以老祖宗,那纖月便是畫皮?”
老嫗點(diǎn)點(diǎn)頭,蒼老的臉上滿是陰冷,似乎是在這陵寢一般的地下呆了太長時間。
“畫皮太過于隱秘,便如我項家也無從知曉其真實(shí),是以你上次前來未能發(fā)現(xiàn),不過,你的血液,卻是引發(fā)了一些異變,是以我們才能知曉?!?p> 說到這里那老嫗嘆口氣道:“說來也是好笑,我項家日夜想要擺脫的東西,到頭來居然救了你?!?p> 項宇看了看周圍,依舊面無表情道:“但是老祖宗,纖月已經(jīng)失蹤了。”
老嫗站了起來,伸出了枯瘦的手撫摸著項宇的臉道:“她當(dāng)然要失蹤了,未能轉(zhuǎn)化你,一定是出了問題,畫皮啊畫皮,這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東西呢?”
這場景原本應(yīng)該很是溫馨,但是那老嫗的臉上始終帶著陰冷,看著項宇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物品一般!
南楚皇帝項宇強(qiáng)忍著惡心,那雙如同雞爪子一樣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摸著,向下摸著,忽然,那手真正化作了爪子,一把抓住了項宇的脖子!
老嫗的臉上還是那種陰冷的笑,嘴里念叨著:“你記住了,我項家身上背負(fù)的東西,在上面,你是皇帝,但是如果找不到路,那你終究也要成為這里的一部分!”
伴隨著這話語,那雙爪子越扣越緊,終于,就在項宇感覺自己要被老祖宗掐死之時,終于,那雙爪子離開了脖子。
呼呼!項宇張大了嘴開始呼吸。
那老嫗已經(jīng)重新坐了回去,干癟的嘴里再次嘟囔道:“距離空間遺跡開啟只剩下幾天時間了,你好好準(zhǔn)備吧,這一次,他們也要進(jìn)去!”
說到那個“他們”,就算是老嫗?zāi)顷幚涞哪樕弦查W過一絲恐懼,似乎那“他們”,是洪水猛獸!
項宇低下了頭,不敢再多說話,眼神中卻是閃過憤恨,項家,這樣的家族本就不應(yīng)該存在……
“好了,你回去吧,記住我的話,不然,你就早點(diǎn)下來吧?!?p> 老嫗轉(zhuǎn)身離開,項宇在這房間里呆坐了半晌,這才回過神來,慢慢地走出高塔,準(zhǔn)備施展土遁之術(shù)前往皇宮。
但正在此時,忽然之間,不知道從哪冒出了無盡的紅色濃霧!
那濃霧就像是本就存在一般,在一瞬間,就將這地下空間全部遮蔽,紅霧之內(nèi),所有靈識似乎全部被封閉了,入眼所見,只有一片紅色!
“吼?。?!”那天地之中再次發(fā)出了無窮的嘶吼聲,旋即項宇就聽到了一陣陣的爆裂之聲,透過那紅霧,似乎依稀見到,一具身穿老舊龍袍的身影正從那諸多院落里緩緩起身!
“不好,紅霧再現(xiàn),有人要被勾走了!”
卻是那紅霧之中響起了喊聲,項宇直勾勾地看著那身影,因?yàn)槟巧碛半x他極近,是以肉眼便可見到。
他能看到,那身穿龍袍的身影,在那破爛龍袍之下,其身上已經(jīng)長滿了紅毛,眼中無有任何人類的感情,直直地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項宇急忙去追趕,但是那身影卻已經(jīng)消失了。
慢慢的,彌漫的紅霧也開始消失,項宇一下子坐到了地上,眼中溢出了淚水,只因那身影,是他的父親……
面前的一處院落已經(jīng)破碎,那破碎的石塊上可以看到諸多的陣紋,似乎是封印陣法,高塔之中走出了幾個蒼老的身影,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項宇之后,便開始處理現(xiàn)場。
項宇只是看了看那幾位老祖宗,擦干了眼淚,轉(zhuǎn)身離開。
項家,真的不該存在!
那金陵城北,整個金陵城中除了皇宮之外最好的位置,卻有一座城隍廟聳立其上,城隍金身之下香火鼎盛。
這里是金陵,是南楚皇都,只是卻有人知曉,在昔年大漢時期,金陵城中便有了城隍廟,只是那城隍廟卻是位于城外。
但是自南楚建國之后,這城隍廟便搬到了城北,幾乎是緊挨著皇宮,出了皇宮穿過一條街,便是這城隍廟。
其后,南楚皇室不斷地抬高這城隍地位,甚至歷代皇帝登基,都會來這城隍廟上香,種種原因之下,金陵城隍香火愈發(fā)的旺盛!
方此時,金陵城隍神域之內(nèi),那看著四十來歲,頦下留著長須的金陵城隍正坐在官位之前,手中拿著筆,但看其面相卻似乎心神不寧,好似在等待什么一般。
忽然,只見那城隍神域之中起了一道怪風(fēng),那風(fēng)呈現(xiàn)黑色,隱隱似能聽到有鬼怪哭嚎之聲!
這卻是奇怪至極,堂堂天地正神的神域之內(nèi),居然會有如此奇觀!
但那城隍卻是面色一松,竟然直接離開了官位,看著那怪風(fēng)下拜道:“金陵城隍?qū)幉S恭迎上使!”
終于,那怪風(fēng)停下,顯出了一道身影,面白無須,同樣四十來歲,亦是身穿官袍,只是那官袍不論是樣式還是風(fēng)格,皆與城隍身上的官袍迥然不同。
那上使拱拱手卻是笑道:“寧大人客氣了,在下亦不過是跑腿人而已?!?p> 金陵城隍同樣笑道:“上使大人無須如此,劉大人呢,他不是和您一同嗎?”
那上使搖搖頭道:“劉大人另有要事,那濟(jì)州府卻是有了變故,這事你也有所耳聞,濟(jì)州府城隍被殺,那濟(jì)縣城隍卻是坐了他的位置,劉大人去濟(jì)州府了。”
金陵城隍點(diǎn)點(diǎn)頭道:“大人,此番前來,莫非是前般調(diào)查有了結(jié)果?還是……”
上使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先前做的不錯,我等卻是未曾料到,那畫皮居然將主意打到了那南楚皇帝身上,也是合該他倒霉啊。”
“不過,你真未找到那畫皮身影?那和尚怎么說?”
金陵城隍搖搖頭道:“上使大人,我感覺到了那畫皮氣息,但是趕到之后已經(jīng)晚了,無有任何發(fā)現(xiàn),只是在那里似乎有業(yè)火存在?!?p> “那和尚卻是什么話都沒說,他說,只要敢透露一個字,他肯定會死!”
那上使又笑了,白凈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嘲諷之意道:“他不告訴我們,就不擔(dān)心自己也會死?”
“區(qū)區(qū)一個超凡境,居然還敢四處出擊,和我們合作不說,還和畫皮有了勾連,到了這等境地,居然還不說,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他怕死,那便去死吧!”
聞言金陵城隍拱拱手道:“大人所言極是,可以預(yù)料,當(dāng)時有第三人出手,殺了那畫皮,而我們要做的,便是從那和尚口中問出這第三人!”
上使擺擺手道:“此事我來做,當(dāng)真以為可以如此隨意和鬼神打交道嗎!”
“至于你,卻是還有一件事,去和那皇帝聯(lián)系,此次空間遺跡開啟,我要跟隨進(jìn)入,讓他安排我的身份!”
“?。俊苯鹆瓿勤蚵勓砸徽骸按笕?,您要親自進(jìn)去?可是……”
“無妨,你我雖然身份相同,但又不同,總之好好辦事,以后,你也可以和我一一樣!”那上使笑道。
話音落下,那上使化作一道金光消失。
金陵城隍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神往,何時自己也能如此逍遙,來去自由,不被困在這一地之間呢……
會吃飯的貓咪
早上第一更,大家早安,貓咪拿到了檢查結(jié)果,就是熬夜過多,導(dǎo)致心律不齊,心悸,說起來不是什么大問題,但是醫(yī)生說了,說你要是再繼續(xù)這么熬下去,猝死也有可能……嚇得喵再也不敢熬夜了 感謝琉璃鏡中凈琉璃,書友2020,蜀地小校尉幾位大哥的打賞,謝謝,再次求一下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