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世界的社會生活狀態(tài)基本是二元的,精神有寄托,物質(zhì)能滿足,人生便無所求。
陳元堂卻感覺到,褚箐需要的還要簡單些,她似乎只是極為渴望精神依賴。
孤獨與寂寞,是女人最大的天敵。她們這個群體,最需要有人陪伴。其實表面是需要人陪,骨子里是渴望得到別人的愛和肯定。
“好吧,你贏了,我選擇第二種。不過咱倆先說好了,哪一天你厭煩我了,我就自動消失了。還有,我的記憶只有三百六十天,如果哪一天離開你超過這個天數(shù),我就真的忘記你了。不是我想忘記你,而是我真的記不住。”
“你心里已經(jīng)在算計要離開我了,不行,就是我煩你了,你也不能離開我。我會把你緊緊系在我的褲腰帶上,絕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之外,想忘記我,門都沒有。嗯,你不答應(yīng),我就死在這里?!?p> “好,好,都聽你的,別動不動張口就說死,顯得我救你是個錯誤似得。我答應(yīng)你,就是你厭煩我了,我也不離開你,行了吧。但是,你知道我總的去尋找我的小伙伴吧。我是怕萬一,離開你去尋找他們的時候,超過這個時間跨度,會忘記掉一些事,先給你打個預(yù)防針?!?p> “沒有萬一,從今以后,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你要去尋找他們,我陪你一塊去?!?p> “你怎么就不講道理呢?”
“錯,你慢慢就會知道,我是最講道理的人?!?p> 陳元堂即使和女人打交道不多,也知道不能和女人講道理。從他救這個女人跳崖自殺開始,麻煩就上身了。他錯就錯在沒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一失足成千古恨。
這時候,陳元堂真的羨慕盟主。一清如水一個人獨行,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自顧自美麗著?;ɑㄊ澜鐝闹羞^,點點凡塵不沾身。
“好、好,以后我就做個簡單快樂的豬就好了?!?p> “這就對了,我會把你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啵、啵、咻、咻、、、、”
女人最大的成就感,絕對來自征服男人。
陳元堂一妥協(xié),褚箐就興奮,自信心爆表。
她一下子抱住陳元堂的脖子,狠狠地親下去,把他的嘴唇都親腫了,人也變成一灘軟泥掛在陳元堂身上。幸虧褚箐身體還有點吃不消,不然說不定兩人直接就白晝宣淫了。
“不行了,我不行了。走,要趕快回我那去?!?p> “你還走得動嗎?”
“我走不動,沒關(guān)系,你能走就行了,我要你背著我走?!?p> 這一刻,褚箐表現(xiàn)得像熱戀中的少女。
“好,上來吧。”
不過,陳元堂并不推辭,對被“天極丹”激發(fā)身體潛能的陳元堂來說,背褚箐下山,走多遠(yuǎn)的路都不是問題。
于是趁著清晨,神農(nóng)架景區(qū)里沒多少人。
陳元堂背著褚箐,選擇一些較為偏僻的小路,走了十幾里的路程,到了神農(nóng)架旅游景區(qū)綜合服務(wù)區(qū)域。這里有出租車服務(wù)。
沒想到,褚箐的家在中原省洛京城,距離神農(nóng)架六百公里遠(yuǎn)。
陳元堂想不通,為啥褚箐要選擇這么遠(yuǎn)的地方去跳崖自殺。
洛京城近幾年發(fā)展迅速,可比蘇州、杭州、還差得遠(yuǎn)。洛京城目前還是三線城市,但是洛京城在國際上的影響力超巨,可是來洛京城的外國人大多是旅游,主要是因為其歷史名城的地位,十三朝古都,全國獨一無二。
也只有這些歷史名城,還能有點城市特色。建國后新興起的現(xiàn)代化城市,全都是鋼筋紅凝土的碉堡建筑,都長一個樣,人在里邊和古人建造的墳?zāi)共畈欢唷?p> 回到洛京城,已經(jīng)是晚上。
褚箐的家在洛京新區(qū)興洛東街的洛神苑,全都是高層住宅,一看就是一個高檔的高層小區(qū)。并且入住率挺高,每幢樓七成以上住戶都亮著燈。
“司機大哥,你稍等一下,我身上的錢不夠付你的租車費,我回家去取。你不要擔(dān)心,我老公先押你這。老公稍等,委屈你了。”
司機沒吱聲。
陳元堂能說什么呢,他從空間節(jié)點出來就是光溜溜的,身上的衣服還是偷的。褚箐沒帶錢,也能理解,一個一心去跳崖尋死的人,身上帶錢干什么。
住這么好的小區(qū),肯定不差錢。卻還要去尋死自殺,為什么呢?
出租車司機雖沒吱聲,內(nèi)心卻是詫異的。這一公一母雖然看上去不像有錢人,大老遠(yuǎn)到神農(nóng)架旅游,竟然身上不帶錢。他載客很少遇到這樣的。這年月,誰的手機微信里能沒不存點錢。微信都是綁銀行卡的,沒錢可以轉(zhuǎn)呀,用得著回家去去嗎。
過了一會,褚箐過來,手里是一沓厚厚的鈔票,她給了司機一千五百元現(xiàn)金,還剩許多。
然后,褚箐抱著下車的陳元堂的胳膊,親親秘密的向小區(qū)里旁邊的超市走去。拖鞋、襪子、睡衣、內(nèi)衣、牙刷、毛巾、洗面奶、洗頭膏、抹臉油,還有方便面,想到啥買啥,出來的時候,兩人手里拎的滿滿的包包袋袋。
到了單元門口,是一棟兩梯四戶的高檔公寓。
“老公,你看著,記住了,八號樓二單元17樓101號,這是進入單元門的密碼?!?p> “褚箐,你叫我老陳或者陳哥都行,叫老公,我聽著全身都起雞皮疙瘩?!?p> “不,我就叫老公?!?p> “你別怪我,老婆我可叫不出口。”
“為啥呀?不行,你以后必須叫我老婆?!?p> “你答應(yīng)不強人所難的?”
“這很難嗎?”
“難。”
“有我打官司難嗎?”
褚箐來了這么一句,陳元堂聽得莫名其妙。
電梯很快就到了褚箐的住所門口。防盜門是指紋加密碼鎖,褚箐開了門,直接拉過陳元堂的手添加了他的指紋并告訴他開門密碼。
陳元堂明白,褚箐的意思是表明她對他不設(shè)防。
換了拖鞋,陳元堂又被褚箐的裝修風(fēng)格弄迷糊了。屋子里幾乎沒有其他顏色,全部是黑白配,清冷的燈光下,格調(diào)顯得很高冷。這與褚箐火熱的性格,完全不相符。
遠(yuǎn)處客廳的茶幾上,堆著很高的一摞鈔票。
“老公,快換拖鞋和衣服,一起洗澡?!?p> “你先洗吧?!?p> “不,我要和你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