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逸瑾翻了一會就翻到諾言當初洋洋灑灑一大堆的吐槽,滿篇到處夾著罵人的臟話,時逸瑾盡力忽視那些可愛的話語,繼續(xù)往下看,才發(fā)現(xiàn)中間諾言夾雜一句,你這唯一優(yōu)點大概就是讓時逸瑾這個挑食的挑無可挑了吧!
文中吐槽到最后,又繞回到了自己身上。
“看看這可憐的大少爺,又夾了一筷子他喜歡的菜,吃下去了。”
時逸瑾想想那個時候,自己好像都沒有注意到,有人一直在關注自己,或者說關注他的人很多,以至于他忽略了所有注視的眼神,包括諾言。時逸瑾笑了笑,拿出手機拍了下來。
又來到另一個國家,那個時候拍攝過一家跳蚤市場。時逸謹發(fā)現(xiàn)自己收藏的兩條圍巾,至今還有在售賣同款。
時逸謹想了想好像也是苦了諾言,每到一個國家,看著天氣寒冷,就得開始找圍巾買。
自己當時對她好像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和對所有人一樣,既沒有甩臉色,也沒有給出一個好臉色,總是冷冰冰的板著一張臉。
諾言怎么就可以一直對自己那么好,那么關心自己?
那會覺得這個團隊的員工對待工作還真是矜矜業(yè)業(yè),充滿人文關懷。
現(xiàn)在想來根本就是諾言對自己的偏愛。
否則誰會對著一個整天板臉的人,不厭其煩的關心他的溫飽冷暖,還總是偷偷夾帶私貨,將最好的給他。
最后的W國,拍攝過什么他不記得了。因為在這里,這個國家他自己因為遭遇了生意場上伙伴的出賣,心情很是不好。可冷臉慣了,沒人看出他的心情變化,除了諾言。
時逸瑾突然也好奇諾言究竟是從哪來看出來自己的心情不對勁,非要在拍攝結束后,拉著他來到這個廣場。
這個廣場真的很美啊,可以看見遠處的太陽,一點一點地落入大海的懷抱中。那會的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好像是因為有成群的鴿子,諾言和他一起喂她鴿子,結果被鴿子弄的一身,卻還能夠給自己畫一幅畫。
諾言大概想不到,她隨手畫的一幅畫,會在后來陪伴自己走過很多想她,念她的時刻。
W國的日落廣場依舊每天日升日落,迎接每一個來看它的人,再送走每一個看它的人!
最后是A國,拍攝殺青的地方。
時逸瑾與諾言相識以來,記憶最多的夜晚。殺青宴上,大家辛苦了三個月,都撒開丫子使勁玩,諾言也不例外。
記得她像是安撫小朋友一樣,讓自己坐在椅子上,乖乖的吃飯,不要喝太多酒,然后自己就跑去玩游戲,喝了個大醉回來,往他身旁的地上一坐,第一次肆無忌憚在大家面前拉著他的手,頭一歪就在他的腿上睡了大半宿。
大家玩的盡興,沒人注意到時逸瑾的位置,在桌布的遮擋下,有人枕著他的腿睡了大半宿。
那一天,時逸瑾原本是想出席一會就走的,最后卻因為諾言留下來很久很久,直到再不去趕飛機,就誤點了。
沒想弄醒諾言,最后卻還是醒了,還非要代表劇組來送送他。
然后就發(fā)生諾言跟自己求婚,啃食自己脖頸的行為,然后自己還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時逸謹怎么可能想過自己竟然會把一個醉鬼的話語當真,為了她第一次放棄了團隊規(guī)劃的路線,選擇返回F國治療自己的心里疾病。因為當時最好的、最合適的醫(yī)生,就在F國。
這無疑是一個瘋狂的決定,任性的決定、甚至算是一場賭注,賭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人愛上自己,愿意等待自己,不論結果如何,至少自己活著有了一個屬于自己的期盼。
好在自己的這一場賭注,終究是贏了。
因為那個女孩再次出現(xiàn)在機場,來接自己了。
諾言在人群涌動中,尋找著時逸謹,很快就找到了,畢竟這個家伙長得高。有好看,特別顯眼。
諾言一下子沖進時逸謹?shù)膽驯?,抬頭照著他的下巴親了一口,時逸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好多人看呢……”
“你長得這么好看,自然是很多人看的,我也不小氣,可以任由他們看,反正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了,看看也不會把你看跑了?!?p> 諾言,果然還是那個諾言,照著嘴唇親了一大口。
這下輪到諾言震驚,捂著自己的嘴巴,拍了一下時逸謹?shù)氖直?,說道:“你剛剛還說好多人看呢!”
“你不是不介意?我覺得他們可能也想看這個……”
什么玩意?旅游還能把人臉皮增厚?諾言看了一眼手表,感覺時間有點緊了。
“時大少爺,我們快走吧,下半場要來不及了!”
諾言是打車來接時逸謹?shù)?,現(xiàn)下還是得打車回去出門就有很多出租車,他們選擇最近的一輛就上去了。
時逸謹剛剛牽住諾言的手,諾言就甩開了,在包包里翻找東西,拿出了一個很精致的小荷包,繡著一朵紫色的小花,用的是盤扣。
諾言打開盤扣,摸到了里面的東西,卻沒有拿出來,而是看著時逸謹眨了眨自己眼睛,笑的一臉奸詐,時逸謹也笑了,卻是一頭霧水。
諾言突然就探頭到前面,小聲的跟司機說話:“司機先生,你說我給男朋友送個金戒指會不會很俗氣?尤其是他還長得那么好看的情況下……”
“……”司機是個中年大叔,揚高了聲調說道:“女朋友送的屎都是香的,好看的人穿什么帶什么都俗氣,畢竟也說不得其他的……姑娘,你就放心吧~”
“噗~”諾言默默地豎起大拇指,回頭看向自己的男朋友,掏出了自己小荷包里的大金戒指,亮到時逸謹?shù)拿媲啊?p> “親愛的時大少爺,可以嫁給我嗎?”
諾言一直憋著笑看向時逸謹,分不清他是因為自己的求婚給嚇到了,還是被自己手上掏出的大金戒指給嚇到了。
那也沒有辦法,誰讓自己家的傳承好呢?這個戒指也不知道傳了幾輩人,現(xiàn)在就到自己手上,說是要給自己的未來丈夫的。
時逸謹點點頭,將手給了諾言。
諾言立馬就給套在了時逸謹?shù)臒o名指上,有些大了。
“恭喜恭喜~好了!可以親一個!我不看!”司機大哥突然說道。
諾言在時逸謹?shù)哪樕嫌H了一口,說道:“我謝謝你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