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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敲響了喪鐘

第22章 舟游、抉擇【收藏推薦】

是誰敲響了喪鐘 天王圣明 3125 2020-11-18 13:02:30

  高空萬米,金光艷艷,九頭鼉化為金翅龜飛馳而去,此次非常事件來的快,去的也快,此時就如同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李而立,天都見?!?p>  山夾上空的航空管制剛剛?cè)∠?,一架客機自西翩翩而來,張楚夢給李而立丟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后,抖動飄逸的水手服,躍上客機機頂,搭上順路的“逆風(fēng)”飛機,向東而去。

  “有緣再見?!?p>  諸葛央別有深意地向趙菡萏告別,完全不顧及一旁抱著孩子的李而立,趙菡萏思之再三,她確信不認(rèn)識諸葛央。諸葛央天生一副迷倒眾生的絕好皮囊,哪怕只是見過一面,趙菡萏自信也不會毫無印象。

  李而立和張楚夢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在她心中始終是根刺,即便她了解李而立,仍舊無法釋然。

  “李而立敢當(dāng)著她面勾人,她怎么就不能找一個甩李而立十八條街的大帥哥呢?”

  趙菡萏才想起回應(yīng),水藍(lán)色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蹤跡,諸葛央離開了。

  “不錯,長得是不錯,就比我?guī)浤敲匆稽c點!”

  “呸,你真好意思!你是眼瞎還是買不起鏡子?”

  趙菡萏披劈頭蓋臉、不留情面的一頓損,李而立甘拜下風(fēng),率先抱著小子業(yè)回到了山夾大壩。

  “怪物呢?”

  “走了?”

  警報解除后,左右岸電站很快恢復(fù)了正常工作,一切善后工作都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滿大治作為山夾大壩的安保最高一線負(fù)責(zé)人,最關(guān)心的仍舊是給大壩造成最大威脅的九頭鼉,李而立一落地,便被他纏上。

  “哪里去了?”

  怪物不是被消滅而是被驅(qū)離,大大出乎滿大治預(yù)料,作為一名曾經(jīng)的負(fù)重者,他們的職責(zé)就是守護(hù)常人,怪物沒有被消滅,就有可能再次威脅常人,這是滿大治所不能接受的。

  “這個?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山夾大壩安全了。滿隊長,他的遺體撈上來沒有?”

  李而立不知道那個憑借一己之力毀掉一只鱷首的漢子是誰,只能用一個簡單的“他”來稱呼,滿大治不用思考就猜到李而立指的是誰,不是那個無名無姓的憨胖工程師,還能是誰啊?

  “這個你可以放心,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忽視他,讓他先流血再流淚,我們會妥善做好善后工作?!?p>  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英雄,李而立佩服這樣的人,為了自己在意的東西,甘愿付出寶貴僅有一次的生命,敢于抗?fàn)?,勇于斗爭,這是李而立所敬重的精神。

  常人尚且如此,單個個體能力遠(yuǎn)遠(yuǎn)超于常人的非常人難道可以無感嗎?

  另一邊,趙菡萏和三十八個處處家員工同時收到蒼天部的緊急召集令,蒼天領(lǐng)域內(nèi)遭遇了罕見的非常事件,所有非常人不論身在哪里,身兼何職,都必須立刻動身趕回天都。

  緊急召集令不比管制令,管制令趙菡萏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緊急召集令她卻不能視而不見。

  “我尊重你們的選擇,愿意回援天都的人我絕不阻攔?!?p>  違反管制令還有轉(zhuǎn)圜余地,忽視緊急召集令卻屬于不能原諒的行為,事后肯定會被開除驅(qū)逐,自此以后,六天之內(nèi)再無容身之處,這樣的非常人注定人人喊打,游走于非常世界邊緣,保不齊哪天就被其他非常人或盯上或報復(fù)。

  三十八名處處家員工內(nèi)心陷入無比糾結(jié),不顧緊急召集令,可能連累妻兒老小,就此折返天都,靳毓芊前店長沒救出來,他們西行干什么來了?

  沉默,所有人都沉默。

  趙菡萏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

  “罷了,我命令,你們?nèi)空鄯堤於?,就說是我逼著你們西行,你們礙于店長命令,不得不服從?!?p>  員工們集體沉默,其實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趙菡萏瀟灑地挑明一切,即便只剩下她一人,她也不會退縮。

  處處家員工自山夾大壩折返天都,李而立跟滿大治借了艘小船,載著一大一小,逆流而上,大壩上游較之下游破壞較重,江水航道靜悄悄,只有李而立借來的一艘孤零零小小船。

  “啊,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啊,一條大河波浪寬,風(fēng)吹稻花香兩岸!”

  李而立站在船頭引吭高歌,船尾飄揚著一面玄色的悔魂幡,蚩尤正在奮力地?fù)u櫓前行,趙菡萏懷抱劉子業(yè)坐在舟中,好安逸,好一幅歲月靜好,如果可能,李而立愿意就此定格,不去管外界的紛紛擾擾,只愿得佳人相伴,了卻余生。

  “十三點,楊軛死了,你怎么一點都不傷心?”

  “荷花妹,誰說我不傷心?你還是不了解我呀!”

  李而立是什么德行,趙菡萏再清楚不過,他養(yǎng)了三個小時的小黑狗遭遇車禍身亡,李而立愣是前前后后抽泣了三天,他重感情有點過了頭。

  “楊軛是不是沒事?說,你還有什么事瞞著我?”

  “荷花妹,你是我什么人?憑什么告訴你?”

  趙菡萏、李而立日常拌嘴時,小子業(yè)在趙菡萏懷中一點也不安分,到處掙扎亂竄,可能是看見趙菡萏有點生氣,小子業(yè)趕忙張開小小臂膀,攬住菡萏白頸,吧唧在趙菡萏玉面上香了一口,經(jīng)過一段時間相處,趙菡萏依舊討厭李而立,可是對于懷中的小小人兒,她卻怎么也討厭不起來。

  或許這就是母性!

  “切,不說就不說,我還懶得知道呢?一個大人還不如孩子懂事,還是小子業(yè)好,不像你!”

  趙菡萏很記仇,把李而立曾經(jīng)教訓(xùn)她的話適時還了回去,小子業(yè)見狀,趕緊把肉嘟嘟的小臉湊上前,口中咿咿呀呀,勉強辨聽,像是“媽媽”、“親”之類,趙菡萏剛想親回去,李而立一把搶過使壞的小子業(yè),不讓他得逞。

  “李子業(yè),她不是你媽媽?”

  話說一半,李而立故意壓低聲音,確保趙菡萏聽不見。

  “劉子業(yè),不要太過分,老子我都沒得逞,你想捷足先登,問過我了嗎?”

  劉子業(yè)翻出一個小小白眼送給李而立,然后施展小孩子特有的獨門絕技,哇哇哇大哭起來,李而立拎著他,正想警告一番,卻被趙菡萏一把搶走。

  “十三點,你干嘛吼他,他還是個嬰兒,他小,你也小嗎?你跟他說這些,他聽得懂嗎?”

  李而立有苦說不出,趙大姑奶奶,他比你、比我都大,他都一千好幾百歲了,經(jīng)歷過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比你我都多,你被他占了便宜都不知道,我再不想管你。

  傍晚時分,二人棄舟登岸,靠著導(dǎo)航摸到了此次西行目的地,護(hù)踏工廠。

  天空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護(hù)踏工廠地處荒涼,遠(yuǎn)遠(yuǎn)看去只有五彩斑斕的入口格外顯眼。

  “李而立,怎么烏漆嘛黑?他們逃了?靳毓芊會在這里嗎?”

  “不知道,賴小塔掌握著我們的行蹤,很有可能帶著靳毓芊離開,不過我們既然來了,必須進(jìn)去看看?!?p>  李而立在前,趙菡萏在后,空空如也的大門,鱗次櫛比的藍(lán)白廠房,狹窄幽深的黑暗通道,蟲鳴蛙聲不停在二人四周響起,又漸漸歸于沉寂。

  二人正不知往何處去之時,右側(cè)的一間廠房突然亮起,賴小塔的聲音通過四散的廣播傳遍整個護(hù)踏工廠,接著亮燈廠房緊閉的大鐵門轟然而開。

  “貴客降臨,有失遠(yuǎn)迎,煩請貴客移步?!?p>  事已至此,李而立帶著趙菡萏硬著頭皮踏入了亮燈的廠房。

  賴小塔淡然坐在廠房正中央,悠閑地等著客人到來,在他的雙側(cè),均勻分散著十幾條傳送帶,每一條傳送帶盡頭都有一根不?!翱念^”的尺余鋼釘,鋼釘通體映射白光,照耀開去,更加顯得慘白瘆人。

  “楊軛哪去了?”

  賴小塔遍尋不見楊軛身影,坐在原處,面無表情地發(fā)問,他穿的還是那身雪白無垠,裁剪異常合體的西裝。

  “死了,被九頭鼉咬死了!”

  “什么?你怎么不保護(hù)好他?”

  賴小塔猛地站起,大聲質(zhì)問李而立,轉(zhuǎn)而又迅速平靜下來,有些落寞地自言自語。

  “死了?好!好呀!死的好!你們的目的是靳毓芊?”

  “正是?!?p>  賴小塔緩緩再次起身,背對著李而立,按下手中的遙控器,一時間,所有傳送帶上的鋼釘甩開膀子,叮叮咚咚磕起頭來。

  傳送帶也隨之啟動,末端赫然出現(xiàn)十幾個橫躺著一動不動的人形軀體,每個軀體頭部無一例外都蓋著鮮艷的紅蓋頭,看不清躺著的到底是誰。

  “十二根傳送帶,十一個常人,一個非常人,你們必須做出選擇。十一個常人活,還是選擇救下一個非常人,你們必須在十秒內(nèi)做出決定。對了,我提醒你們,選擇非常人,靳毓芊就能活下來,你們帶走她我不會阻攔,若是選擇常人,靳毓芊必死!好了,讓我們開始這個有趣的游戲。當(dāng)然,除非你們能一眼找到靳毓芊,否則,你們怕是只能白跑一趟嘍!”

  賴小塔不給李而立拒絕的機會,又按了一次,傳送帶的速度明顯加快。

  十二個蓋著紅蓋頭的人,穿著、打扮,體型、身高看起來,全都一模一樣,不看臉根本無從分辨。十一個常人和一個非常人,孰重孰輕,李而立和趙菡萏甚至來不及商量,必須做出選擇,稍一遲疑,常人、非常人都救不成。

  

天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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