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布上結(jié)界,清月現(xiàn)出身來,她只會一套劍法,清月想著傳她一套身法:“那我們就先不談這件事,你會的那套劍法大有來處,你且先用著。不過你還缺一套身法?!?p> 他雙指點上她的額頭,那身法就傳入她的腦海中。她驚嘆道:“好厲害的神影九式!”
他滿臉自豪:“那可不,即使你不認我,我也要對你的生命安全負責,當今世界說太平不太平,你要有保命的能力。你這兩個伙伴心性不壞,倒是可以交心?!?p> 時越突然跪地:“多謝師尊信任?!?p> 清月愕然:“嘿!臭小子怪會鉆空子。”
月靈也噗通一聲跪下:“請師尊教導?!?p> 若棠失笑道:“你們就不怕他是騙子?”
時越道:“他信任我們,所以我也相信他?!?p> 清月嘴角上揚:“好,那我就收了這兩個徒弟。”
兩人齊齊叩頭:“師尊在上,請受徒兒一拜?!?p> 他們想必是擔心體內(nèi)的絕命蠱,若棠寬慰道:“放心吧,等我凝聚出冰元,就能把體內(nèi)的絕命蠱殺了?!?p> 清月各傳了一套劍法,若棠則已經(jīng)跳窗出去,她便是這樣的人,得了什么就想先落實了才安心。她用這身法跑遍這座山峰,如同鬼魅般移形換影,不巧被站在崖邊望月的墨染瞧見一眼。墨染便去追趕她,越追越起勁可就是抓不著她,好在他的修為比她高,她有些靈力不足時,被他扯住了發(fā)帶。不過墨染也只扯下了這條白色發(fā)帶,她這身法太快,他連她長什么樣子都沒看到。門中沒人會這么詭異的身法,所以,是哪位師妹這般深藏不露?
清晨的云海讓這仙門如天上宮闕,驕陽破云而出,映得山峰熠熠生輝。若棠披頭散發(fā),氣喘吁吁的倒在一塊巨石上,她一定是第一個獨得太陽恩寵的人。
“不會是神經(jīng)病吧,干嘛一直追著我不放?”其實是她一直跑,所以人家才好奇追她的。
休息了一陣往屋子走去,她這滿身的泥漬和枯枝敗葉,著實讓時越二人懷疑,她昨晚是去哪兒偷雞摸狗了嗎?想歸想還是去幫她打水,讓她沐浴更衣,初春的天氣還是充斥著冷意,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直接幾桶冷水從頭淋到腳。
月靈看了教訓道:“身體好也不是這般折騰的,我給你燒了桶熱水,快去泡泡吧?!?p> 若棠笑盈盈:“謝謝月靈妹妹?!?p> 她雖不懼冷熱,但這溫熱的水泡著,確實身上有一股暖意。兩件衣服根本不夠她禍害,衣角已經(jīng)破破爛爛,若棠穿上另一件雪白的院服。到門外坐在石頭上,月靈幫她擦著頭發(fā),不禁感嘆她這五官其實是極精致的。幫她梳好頭半扎起,系上新的發(fā)帶,她依舊戴上面具,三人往演武臺去了。
他們才知道,新弟子在一個月后,要分配到各城歷練。這御靈大陸除了宗門的附屬城,其他城市都紛爭不斷。諸國之間的各種爭斗從未停止過,權(quán)利富貴之爭機關(guān)算盡,最是考驗人心。有人一戰(zhàn)名揚世界,有人消亡于殘酷的殺戮中,且看前路是否通天之路。
總之她的首要目標是先凝聚冰元,解決體內(nèi)的絕命蠱最為要緊,不然一切都是空談。散會后大家都各有打算,有的和若棠一樣打算修煉,有的卻想下山玩耍放松一下。
昔微便是笑嘻嘻的到他們面前:“你們不是仙都城人吧?我?guī)銈兿氯ビ瓮嬖趺礃樱孔硐蓸堑臇|西可好吃了?!?p> 時越又冷漠無情道:“抱歉,我們還要去修煉?!?p> 月靈卻道:“師姐,我想去玩?!?p> 昔微眼神瞬間亮了:“好啊好啊,那我們倆去吧?!?p> 時越和若棠則囑咐了一句:“注意安全?!本统吹姆较蜃吡恕?p> 快行至冰洞前,若棠突然被人拽住頭發(fā),回頭一看正是昨晚追著她跑的瘋子。此時的墨染像一個惡霸,身后跟著安逸寧和四個小弟兩個小妹,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
若棠好奇的是:“難道他認出昨晚追的是我嗎?”
時越出掌攻向墨染,若棠一個橫踢,他松開她的辮子后退開。
“不要這么兇嗎?我們就是好奇你面具下的臉長什么樣子而已?”他一副紈绔子弟的模樣,真是糟蹋了這張俊俏的臉。
“這就是師兄的禮數(shù)?”若棠沒好氣道。
他依舊不正經(jīng)的笑著:“瞧你脖子上的毒斑,你的臉上應該也是這樣的吧?正好家父有靈火,我想幫你來著,既然你這么兇,那就算了?!?p> 他說完便轉(zhuǎn)身走了,以為這話說出她會叫住自己的,但他走了好幾步都沒聲響,回頭一看他們已經(jīng)進冰洞去了。居然還有女子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嗎?那她戴著面具作甚?
若棠和時越進洞發(fā)現(xiàn),好的隔間都被人占了,且這冰洞越往里走越冰寒刺骨。不過若棠完全沒有感覺,時越卻已瑟瑟發(fā)抖,便讓他不用跟著了。她看到最里面那幾間都是空的,就趕緊進去盤腿坐下,這隔間里居然還有個冰池,這冰洞的寒氣似乎都是從這兒發(fā)出的。
“你說什么?那個兇丫頭進了最里面那間冰洞?”墨染驚訝道。
他取出一本冊子,翻到李若棠一看:“她不是風雷雙系嗎?她想去冰洞歷練一下,在外圍就好了干嘛去最里面???這要是凍死了,我可得兒擔個失職之罪了?!?p> 原來冰洞是他負責看管的,正要進去把她拎出來,只見冰洞里的人都陸陸續(xù)續(xù)跑出來,一個個凍得直哆嗦。
“怎么回事?”他神色嚴肅。
一個弟子道:“我們也不知道,冰洞里越來越冷,我們受不了就跑出來了?!?p> 時越也跑了出來,他問道:“和你一起進去的兇丫頭呢?”
時越驚道:“她沒出來嗎?”
墨染著急的進了冰洞,時越轉(zhuǎn)念又想,這冰洞的變故也許是因為她導致的,況且?guī)熥疬€在玉石里,就算有什么意外,她也不會有事的。
但不知情況的急性子墨染,已經(jīng)風風火火的飛奔而去,不知道凍死的會不會是他?沒想到這冰洞的溫度,已經(jīng)低到他一個金丹修士都受不了,他認為她肯定已經(jīng)凍死在里面了,但還是要親眼確認一下。
堅持到了里面,卻無法再靠近,這里已經(jīng)能看到她依然盤坐于洞里。周身寒氣四溢,身前正在凝聚一團冰元,原來這洞里的寒氣是她造成的。并且他驚覺不妙,這寒氣他抵御不住了,漸漸的眼前一暗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