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棠閉關一月,時越見她出關急匆匆的跑去:“墨染他失蹤了?!?p> 若棠才正經起來:“他怎么會失蹤?”
時越繼續(xù)道:“自從那日我們去過花樓以后,他便隔三差五的往花樓跑,每次都找一個叫蘭兒的姑娘。奇怪的是那個蘭兒也和他一起失蹤了,我去問那花樓的老鴇,她說蘭兒幾天前就被人贖了身回家去了?!?p> 若棠道:“走,我們再去查探一番?!?p> 時越道:“需要叫驚鴻和啊寧嗎?”
若棠一邊道:“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但出門就遇到驚鴻,他也就跟著去了,若棠換了身男裝,幾人被迎進去。
時越道:“我找你們徐媽媽?!?p> 那姑娘道:“我記得你昨日剛來找過徐媽媽,難不成你喜歡老的?”
不過說歸說,她還是腳步不停的去傳話了,不一會兒徐媽媽便進屋來。這一身的肥肉,還化這么厚的脂肪,艷俗至極。
聲音也和打雷似的:“哎呦,公子又要問蘭兒姑娘的事兒?我不是說了嗎,她被貴人贖了身回家去了。”
若棠嘴角扯出一抹笑:“其實我這大哥也很喜歡蘭兒姑娘,想知道她家住何處好去提親。”
老鴇笑呵呵道:“呦,難怪這么纏著我問。她家大概往城北方向去,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能幫你們到這兒了。幾位公子氣宇非凡,必定能馬到功成?!?p> 時越掏出一錠金子給她,她便笑得合不攏嘴了。幾人出城往北邊一路行去,根本就沒什么人煙,不過才走了一日,不能放棄。
行了三日到一處有十來座山峰,高聳入云處且像城墻一樣排列著,穿過狹窄的石縫過道,入眼是寬闊的盆地。其間有錯落的溪流,零散的槐樹長在草地上,樹邊還有木屋佇立。
有人在溪邊釣魚,有人在門口曬東西,他們的闖入引起了注目。有一中年女子走近道:“幾位從哪里來,欲往哪里去???”
時越道:“我們在找一個叫蘭兒的姑娘,還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
女子思索道:“我們這兒是有個叫蘭兒的姑娘,前幾天還帶回來一個少年,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你們是有什么事兒嗎?”
時越道:“我們是那少年的好友,來尋他回家的。”
女子帶他們到蘭兒家門前,這門口曬著的衣衫就是墨染的,錯不了。不過好像沒人在家,他們在門口坐到傍晚,才見一個徐娘半老的女子回來。
她疑惑道:“你們是?”
若棠瞬間起身道:“我們找墨染?!?p> 別說不認識,衣服都在門口呢。那婦人笑臉相迎:“我是蘭兒的母親,他們兩個孩子啊,和她阿爹去山腳抓魚去了。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們先進屋坐吧?!?p> 三人隨她進屋,果然不到半個時辰他們就回來了,老遠便聽到墨染的笑聲。不聲不響的消失,玩得很開心???若棠隨即出門站在樹下,墨染見了她愣在原地,這下他后悔了,走前還是一個和這個姑奶奶說一聲的。
硬著頭皮到她面前,她悶不做聲的盯著他,這讓他心里更加發(fā)毛。好在時越和驚鴻出門來:“嘿!你小子。跟美人跑了也不和兄弟說一聲!害得我們好找啊?!?p> 墨染難為情的笑著:“我這不是想著,過幾天就回去了嗎,所以就不打擾你們了。沒想到你們居然還來找我?!?p> 若棠一巴掌打在他頭上,將他的發(fā)冠都打掉了:“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告你,我們是一起來的就要一起回去。再不聲不響的亂跑,我把你頭擰下來!”
墨染笑嘻嘻道:“不敢了不敢了,下次一定和姑奶奶報告。”
而驚鴻卻拉著若棠的手:“有沒有打痛,被他的發(fā)冠劃破了怎么辦?”
墨染無語道:“楚驚鴻你真是夠了,我看不下去了,要去痛飲三百杯。對了時越,這兒的就特別香?!?p> 蘭兒和父親將魚送去廚房,她便出來了:“家里的酒恐怕不夠,我再去挖幾壇出來?!?p> 墨染道:“要我?guī)湍阃趩???p> 蘭兒害羞道:“就在籬笆旁邊就有,我自己挖吧,你和朋友們說說話?!?p> 只見她提了小鋤頭走到院子邊,在籬笆角不遠處挖起來,時越和墨染進屋。若棠去幫蘭兒抱酒壇,讓驚鴻也先進屋去。
蘭兒雖然一直對她面帶笑容,但話語酸酸的:“我和啊染剛認識時,他總和我提起你,簡直要把你夸上天了?!?p> 若棠輕笑道:“這個呆子,怎么能在一個女孩面前夸另一個女孩呢?回去我得兒好好說說他?!?p> 蘭兒忙道:“別別別,你可不能讓他知道我和你抱怨?!?p> 若棠:“你還挺護著他的,不知道他夸我什么?不過,我對他可不算好,從認識那天就總是威脅恐嚇他。他估計是被我嚇唬傻了。”
蘭兒道:“你們感情真好?!?p> 若棠不知道再和她說什么好,剛好也要抱著酒回屋了,老夫妻倆還燒了一條大魚出來。不過,若棠只喝了一小口,驚鴻也不敢喝多,只有時越和墨染這兩個二愣子,不止不休。這木屋只有兩間空房,若棠和驚鴻又擠在一間屋子里睡,驚鴻自從那日嘗到甜味,一有機會就纏著她不放。還好手腳比較老實,不然把她惹惱了,她肯定不要他。
這夜兩人都覺得極困,很快就依偎著昏睡過去,半夜被涼風吹醒。他們三人已經被綁在樹上,槐樹枝條上的刺扎進皮膚,植物的毒讓她們四肢無力,連話都說不出來的。
墨染和蘭兒睡的房間,窗戶就對著幫著他們的樹,窗戶上還映出他們在屋內纏綿的身影??上麄儫o法呼救,被樹枝綁的嚴嚴實實,一棵樹傳到另一顆樹。直到將他們送到山洞前,洞里又伸出樹枝,將他們拉進洞。不知轉了多少個彎道,這里大概是山中心的深洞,他們被吊在洞頂。
地面長著一顆有房屋粗的槐樹,樹干上還長了五官,猛的睜開眼,那全黑的木眼珠子讓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