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宗達(dá)離開后,莊園內(nèi)一片寂靜。
誰也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該說什么。
一眨眼的功夫發(fā)生的事,大家都無話可說。
“小俠是誰?”
以薛向天的眼光無法知道金昌學(xué)的武功水平。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武功非常突出。僅從單槍匹馬打敗了血絲十手就可以看出。但是那種高手不可能突然出現(xiàn)。
“你知道赤三這個人嗎?“
“如果是赤三的話...不是咱家奴仆中赤松的兒子嗎?“
仆人中提醒著薛雅雯
“對??!雅雯十三年前為了成為武人而離開的。但是那個為什么……?”薛向天道
“找對了!“昌學(xué)心想
“那么…能見到赤松嗎?”
***
在客廳里,把茶杯放在中間,和金昌學(xué)相對而坐的人竟然是金昌學(xué)第一次來這里接待他的老漢
“您!您認(rèn)識我們赤三嗎?“
奴仆,不對,老漢的聲音非常顫抖。那是十三年前離家出走,一次也沒有聯(lián)系的兒子。不知道去哪死了,有沒有好好吃飯,是一天也沒有忘記的赤松唯一的家人和親人。
“我們曾經(jīng)一起戰(zhàn)斗過?!?p> 老漢欣慰的點點頭但隨后一愣,“您說的曾經(jīng)是指?。??”
金昌學(xué)從懷里掏出鬼面避風(fēng)臺的面具遞給了赤松。
老漢盯著遞過來令人毛湖悚然的面具不知所以,愣愣的問道
“這~~這是什么?”
“這是赤三的遺物。生前,赤三一直戴他活著?!?p> “你是說!我兒子赤三每天都戴著它??“赤松不可思議的問道
“是。“
即便是現(xiàn)在,如果是武林中人,見到這個面具,都會心存敬畏,甚至是錯愕,因為即便是幾年后的現(xiàn)在,鬼面避風(fēng)臺仍然是江湖中的噩夢,江湖中的傳說,甚至是仰望,但對于赤松這種平頭百姓,平凡的父親,而是而不住的落下淚來,想到兒子走后一直躲著面具后生活,心里就像要撕裂一樣難受。
看著為了壓抑自己激動心情而渾身顫抖著流淚的赤松,金昌學(xué)也感到心里一陣發(fā)酸。
第一次!曾經(jīng)被喚做鬼面臺柱的男人,第一次彎下了腰,向赤松
“我們是兄弟,生死與共的兄弟,雖然他現(xiàn)在不在了,以后我會像父親一樣侍奉你?!?p> “不不小伙子,我看得出,赤三承蒙您的關(guān)照,你能千里迢迢送信而來,老朽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老漢推辭道
“我與赤三約好了?!敖鸩龑W(xué)斬釘截鐵,又帶著一點不耐煩的說道,他的話,從沒被人違抗。
老漢似乎聽出了斬釘截鐵,心下一暖,感受到眼前這個男人的赤誠,漸漸心里升起對赤三這個獨子的驕傲。
“如果真是這樣,我有個請求?!?”赤松喜罷,諾諾的道。
“請說。但死不辭!“
“你能不能留下來為薛家工作?“
雖然赤松只是傭人,但從薛雅雯的爺爺開始,他一生都在薛氏世家??粗业男燮穑催@薛家的衰落,赤松從未背棄,也從未有過一絲絲的想法,再想想赤三的忠肝義膽,也許這就是屬于他們赤家人的傲骨。
所謂正邪之戰(zhàn)后的今天,正邪兩派以兩敗俱傷草草收尾,但短暫的太平后,山中虎死,豺狼為王的局面慢慢形成,躲過這一浩劫的嘍啰們,慢慢開始肆無忌憚。
沒有道義,不分正邪,無關(guān)錯對的亂世,拉開了序幕
權(quán)利的爭奪,又再次慢慢的侵腐眾生,輪回的亂世又似乎要再次蒞臨這蒼穹之下。
此時的薛家,只不過是亂世的一片枯葉,何去何從,甚至生死,只能聽從那該死的命運。
對于赤松,天下大事對于他很遙遠(yuǎn),但是親眼看到了薛家的興衰的他,似乎感覺到了亂世的來臨。
亂世之中,弱肉強(qiáng)食,赤松深諳此中道理,行將就木又痛失愛子的他,最后的心愿就是臨死前給對自己家族有恩的薛家,從小跟自己的獨子赤三青梅竹馬,在自己呵護(hù)下長大的薛雅雯留下哪怕點滴的助理。
如果今天他看到的是真的,面前的昌學(xué)能輕而易舉的打敗了傳聞中的“血絲十手“,這個男人一定能保護(hù)薛家,保護(hù)赤三從小愛慕的薛家家主雅雯。
“知道了?!辈龑W(xué)努力的,表現(xiàn)出謙卑。
隨后拾起把刀,一刀斬向自己的左肩,因內(nèi)心激動的昌學(xué),此時此刻能代表他心情的最高的禮節(jié),只能想到鬼面避風(fēng)臺入隊時,刀斬左肩決定把自己的后背交給隊友時的儀式。
此時安排了赤松與昌學(xué)見面的薛家家主薛雅雯站在門外,好奇心如千針穿心,但又礙于面子,又想聽,又不能偷聽,生生急的這二十幾歲便可成為家主的姑娘此時又是跺腳,又是捶胸。“到底是什么原因呢?”真如萬蟻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