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欲靜而風不止,男女之前的愛恨情仇也不是分手就能畫上終點的,再次見面一個已婚,一個未婚,偏偏中間扯出一個孩子,真是作孽啊。
寧冉聲也終于明白許澄為什么要居住到清市去,原來是躲一段前程往事。
寧冉聲站在女性角度多少是有點同情許澄的,如果不是極愛是不會生下前男友的孩子,如果不是極恨,又怎么會負氣遠嫁他人。
只是不知道許澄口中那做采購的老公又是一個什么存在了。
但不管童童到底是不是顧東洺的孩子,寧冉聲覺得顧東洺都是一個讓人討厭的存在,如果童童真不是他女兒,事情就像許澄說的這樣,顧東洺有著嚴重的臆想癥;如果童童真的是孩子,他有什么資格發(fā)脾氣么?
許澄這個女人呢,柔柔弱弱的外表透著一股倔強好勝。
此時她望著顧東洺的一雙眼眸好像蘊藏著深潭里的水,冰涼如水卻平靜無波,如同她說話的聲音,寡淡冰涼。
顧東洺還在咻咻地生著氣:“不管如何,這個DNA你同意要驗,不同意也要驗!”
許澄不怒而笑:“顧先生,我想你真的誤會了,另外童童雖然小但已經(jīng)懂事了,如果你再說胡說八道,影響她和她親生父親感情的話,我一定會告你的?!?p> “好,我就等你告我?!鳖櫀|洺深吸一口氣,整個人已經(jīng)是氣壞的節(jié)奏,望向秦佑生:“秦律師,她不經(jīng)過我同意就偷了我的種,法院會怎么判?”
寧冉聲嗤笑一聲:“顧總真搞笑,你當法院是你家啊,許小姐不告你強—奸就不錯了?!?p> 秦佑生把寧冉聲腦袋按住,淡淡道:“如果許小姐的孩子真是顧總的,法院也是會建議你們協(xié)商解決?!?p> 就在這時,別墅的門再次被打開,從外面進來的江行止瞇眼看了里面的情景,走到秦佑生和寧冉聲跟前:“你們倆晚上是要住在這里么?”
秦佑生本對這事不感興趣,望向?qū)幦铰暎瑢幦铰暱聪蛟S澄:“許澄,你要一塊兒走嗎?”
許澄感激地看了眼寧冉聲,抱著童童走向?qū)幦铰曔@邊。
顧東洺抿了下唇,面色陰沉。
秦佑生走到顧東洺身旁:“今晚大家都不適合認真詳談,顧總還是改日另約許小姐吧,不然顧總一直強行留許小姐在這里就是非法監(jiān)禁了,之后顧總跟許小姐若真的在法院見面,非法監(jiān)禁這點對顧先生也是不利的?!?p> 顧東洺眸光依舊冰冷,但是也緩了緩臉色,對別墅的一位西裝男開口:“送秦律師和江律師他們離去吧?!?p> “不用麻煩顧總了,我開車過來了?!苯兄沟?。
——
江行止的悍馬空間很大,秦佑生坐在副駕駛上,許澄抱著童童跟寧冉聲一塊兒坐在后頭,那么幾個人上了車后,整個車廂還十分寬敞。
外頭依舊下著大雨,雨水密密麻麻地拍打在擋風玻璃上,江行止駕駛著車子沉穩(wěn)地行駛在山間公路一路盤轉(zhuǎn)而下,雷聲轟鳴,大雨如注,飛閃而過的山峰黑壓壓的,好像就要倒塌過來一樣。
對比外面的“雷聲千嶂落”,車廂越發(fā)顯得安靜了。
江行止只開車不說話,秦佑生不說話,許澄抱童童不說話,寧冉聲靠在椅背想著還留在車站的張小馳,心里著急萬分自然沒說話欲望。
之前她在別墅給家里打過電話,電話是寧貝貝接聽的,她套問了兩句,得知張小馳還沒有回家,隨后她給火車站的服務臺打電話,才知道張小馳還在火車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