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潔瑩待的好好的卻說走就要走,知女莫若父,馬老頭對此心里頭明鏡似的。
他叫過魏然,直言不諱的問道:“網(wǎng)上說,你與那個崔什么詩人,是一對兒,你給我老實交代,你給我透個實底,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兒?”
面對馬老頭的質(zhì)問,魏然的答案,當(dāng)然是否定的。
馬老頭,人老成精,還有點兒不相信:“別給我整那理個浪,無風(fēng)不起浪!人家一個黃花大閨女,人家就不要名聲了?你可不要騙我這糟老頭子!”
魏然當(dāng)即賭咒發(fā)誓:“絕對沒有的事兒!若有半句虛言,天打五雷轟!
那娘們兒根本就不是個好人!既貪財又好虛名,我眼睛又不瞎,怎么可能和她談戀愛?
您老什么事兒么經(jīng)過?這還看不出來嗎?那娘們兒這其實就是在蹭熱度!”
馬老頭,總算是釋然了。
拍拍魏然肩膀說道:“潔瑩今天晚上的機票,這眼看著就要決賽了,我還得排練,你替我送送她,讓她回去安心上班也好,總是請假,請這么長時間的假也不好!”
馬老頭的請求,魏然當(dāng)然是不好拒絕的。
馬潔瑩在魏然的心里,其實更像是一個妹妹。
魏然壓根就沒朝男女之情那方面去想過。
再說了,經(jīng)歷了一次婚姻的失敗,魏然已經(jīng)不太相信感情了。
更何況,他身上還背著這么一個狗系統(tǒng),天天逼著他虐渣女,表面上看上去像是開了掛,實則,他覺得,他這是被系統(tǒng)給托管了。
有這么一個系統(tǒng)在身,還談什么感情?還想結(jié)婚成家?隨時都有可能要去虐別人,作清道夫,為凈化環(huán)境做貢獻,哪有那個閑工夫?他現(xiàn)在算是真明白了,感情對他來說,還真就成了奢侈品。
因此,魏然其實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此生就這樣了,一個人過下去也挺好的,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單身貴族嘛!
什么單身狗不單身狗的?都是那些沒結(jié)過婚的人,沒受過婚姻荼毒的人,一廂情愿的自貶自黑自娛自樂。
做個單身狗有什么不好的?最起碼不會被別人綠!現(xiàn)如今這個社會,被綠的概率多大呀?做一個永遠(yuǎn)都不會被別人綠的人,不好嗎?
轉(zhuǎn)戰(zhàn)幕后也確實挺好的,大賽在即,這些小品演員們一個個全都精神高度緊張,一天,排練排練再排練,一刻也不敢松懈。轉(zhuǎn)戰(zhàn)幕后的魏然,完全就不用這么緊張了,時間多的是,很悠閑。
馬潔瑩是八點的航班,魏然提前約了個車,七點的時候,魏然敲響了馬潔瑩的房門。
開門的一瞬間,馬潔瑩有點兒尷尬,也有點兒不想與魏然對視。
魏然覺察出來了一點兒不對勁兒,但是也沒有多想,他壓根也沒想過馬潔瑩會喜歡他。
因為他知道馬潔瑩從小就不喜歡體育運動,喜歡唱歌,喜歡彈琴,喜歡藝術(shù),身上有那么一股子藝術(shù)家的高雅氣質(zhì)。
搞體育的,幾乎天天都得揮汗如雨,魏然覺得,馬潔瑩這類人,不可能喜歡一身臭汗的運動員。
其實說實在的,仔細(xì)算來,魏然與馬潔瑩還沒有單獨相處過。
幾乎他每次見馬潔瑩的時候,馬老頭都在場。
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獨處,多少有點兒尷尬。
最終還是魏然率先打破沉默:“這里離機場有點兒遠(yuǎn),時間也差不多了,也不知道路上會不會堵車,咱們還是早點兒出發(fā)吧!”
馬潔瑩也沒什么行李,就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一個隨身的小包就裝下了。
魏然便幫她拎著包,出門下了樓。
電梯里尤其尷尬,狹小的空間中,就他們兩個人。
魏然沒話找話:“我怎么覺得你今天有點兒不對勁兒呢?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兒了?還是身體不舒服?”
馬潔瑩被問得無言以對,只能搪塞道:“呃,是身體,呃,身體不舒服?!?p> 見其一改往日的優(yōu)雅從容,一副吞吞吐吐,還有點兒小慌張的樣子,魏然明白了。
都是已婚人士,魏然覺得沒什么不可說的。
隨口說道:“那你得注意保暖,最好不要穿裙子,機艙里的空調(diào)應(yīng)該有點兒涼,一會下樓,我到前臺給你要一杯紅糖水……”
確實是暖男,魏然這是以前的老毛病又犯了。
現(xiàn)如今的魏然,面對渣女嫉惡如仇,面對好女人,就會又像當(dāng)年對待楊彤彤一樣,變得羅里吧嗦無微不至。
馬潔瑩這種,畢業(yè)后就一直在大學(xué)校園里工作的象牙塔工作者,臉皮還是比較薄的。
魏然的一句話,頓時將她說的滿臉通紅了。
羞澀歸羞澀,心里頭還是很暖的,畢竟連她當(dāng)初的丈夫,都不曾這樣關(guān)心過她。
已經(jīng)說到這兒了,也不好否認(rèn)了,就這個話題,那肯定是越說下去越不好意思。
馬潔瑩便閉口不言。
出了電梯,魏然直奔前臺。
還別說,現(xiàn)如今的酒店前臺,服務(wù)非常的周到,東西備的也很齊全,咖啡,果汁,茶,紅糖全都有。
僅僅只用了片刻時間,魏然就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紅糖水過來了。
馬潔瑩心里有點兒小感動,盛情難卻,她也就不推辭了。
只不過喝過了紅糖水之后,馬潔瑩對魏然的那點兒怨念,也就消失不見了。
她突然覺得,也許只有崔瀟予那樣的沒結(jié)過婚的美女詩人,大才女,才配得上魏然。
一直悶到上了車,馬潔瑩才悠悠的說道:“祝福你們!”
魏然滿頭霧水:“祝福什么?我們?我和誰?”
馬潔瑩沒好氣道:“還保密呢!人家崔瀟予崔大美女自己都承認(rèn)了,你還否認(rèn)?”
魏然恍然大悟,這才明白馬潔瑩說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搖搖頭,無奈道:“崔瀟予的話你也敢信!
一看你就不了解崔瀟予,別看她人五人六的,裝的跟個清純玉女似的,一個詞形容她最合適,龍井級綠茶婊!”
馬潔瑩很愕然,簡直有點兒難以置信。
只不過呢!心中沒來由的竊喜了一下。
網(wǎng)約車司機也很是愕然,一邊開車,一邊不住的通過后視鏡打量魏然。
終于,他看清楚了,后面坐著的竟然就是最近炒得沸沸揚揚的詩人,知名運動員,美食家,著名編劇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