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腦袋打鐵文(1)
酉時三刻,破廟內(nèi)。
一黑衣男子席地而坐,手時不時的轉(zhuǎn)動木棍上肥碩的兔子,面容冷峻,姿態(tài)閑適。
柴火燃燒著,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兔肉飄香著,流出讓人食欲大增的黃油。
時間一分一秒踱步,一柱香之后,隨著烤兔的飄香,破廟外突然狂風(fēng)大作,雷聲陣陣,似是有一場暴雨將要來臨。
殘破的大門在狂風(fēng)的拍打中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吱嘎聲,在一聲驚雷之后,伴隨著瓢潑大雨,總于還是抵擋不住倒下了。
狂風(fēng)攜雨帶香的沖了進來,一股腦的驅(qū)散了破廟為數(shù)不多的暖意和滿屋的烤兔香氣。
不嚴將烤兔移到一邊,起身將門反靠在門旁,雖然依舊漏風(fēng)漏雨,但聊勝于無。
“那個…我…我好餓,可以分我一只兔腿嗎?”
身后突然響起一道嬌嬌怯怯女聲,不言手上的動作一頓,瞥了眼門外爬滿寺廟,迎風(fēng)搖曳的迎春花,心中并無驚詫。
他等她好久了,為了逼她出來,他早早的布了陣法隔絕凡人入內(nèi),讓她一直無從進食。
并且還等了三天才過來,她果然饑渴難耐,他烤兔才剛熟,這就坐不住了。
不言回頭,沒有說話,眼睛直直的盯著姑娘,有殺意閃過。
妖該殺,想搶他食物的妖,更該殺。
雖然知道分兔肉不過是花妖接近的借口,但不言還是有些不悅,你餓你自己抓啊,還想蹭白食,臭不要臉!
此刻的他儼然已經(jīng)忘了是誰讓這里三天都沒有一只蚊子飛進來了,更何況是人。
花妖可不知道不言因為一只兔腿就對她動了殺念,還一個勁的凹造型,拼命散發(fā)著自己的女性魅力。
她穿著嫩黃色的粗布衫,倚靠著寺廟內(nèi)的神像,衣衫半濕,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曲線,好不惑人。
抬眼見不言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的胸口,絲毫沒有感受到危險,眼里還流露出一絲得意。
果然沒有男人能夠抵擋欲迎拒還的濕身誘惑。
她假裝羞惱的瞪了不言一眼,手半遮半掩身子:“小女子雖然有求于公子,但也不是風(fēng)塵女子,還請公子目光不要如此孟浪?!?p> 不言皺起眉,奇怪的看了花妖一眼,隨后嫌棄的移開眼神。
等會殺,免得弄臟了吃飯的地方,反正他看這妖腦子也不好,說話莫名其妙的。
花妖見不言并不接話茬,還嫌棄的移開眼睛,有些惱怒,但一想到不言很快就會成為她的盤中餐,便也收了收性子,解釋說。
“小女子今天上山采藥時不小心跌到了湖中,丟了藥簍不說,還崴了腳、濕了衣衫,看見這里有廟宇就打算歇息一下子再趕路,不知怎的就睡著了,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
說道這里她回頭看了一眼不言,似有些不好意思,欲言又止。
“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大人在烤兔子,本無意打擾大人,想著等衣衫干了再出來給大人賠不是,我也好趕緊歸家,怎料這天有不測風(fēng)云?!?p> 不言不在意點點頭,表示理解,回到位置上坐下,仔細端詳著兔子,隨后給了那花妖一只較小的兔腿,自己就吃了起來。
采藥女接過兔腿剛要說話:“大人…”
不言一個眼神掃了過去,瞬間冰凍三尺。
“吃,就一根。”
花妖汗顏,誰踏馬稀罕著兔子,我要吃也吃你呀!
“大人,小女子不是貪得無厭之人,大人能給小女子已經(jīng)覺得很感激了,現(xiàn)在...也只是覺得自己衣衫太濕,想借架子烤烤衣衫,勞煩請大人幫幫...”
花妖忙字還未說出口,不言就轉(zhuǎn)身背對著火堆,專心致志的進食,雖然沒有說話,但意思卻很明確—你自己弄,別煩我!
花妖柳眉一蹙,銀牙暗咬,好一個不解風(fēng)情的傻小子,看來…這次要主動出擊,好久沒有享用陽氣這樣足的男人了,這次她可要吃個飽。
想著她興奮的舔舔唇,嫌棄的將兔腿丟了出去,故意將褪衣服的聲音弄大,還時不時的發(fā)出點色氣滿滿的聲音。
然并卵,黑衣男子沒有一點點回頭的欲望,甚至不滿的說:“小聲點?!?p> 水月銀牙都要咬碎了,這男人怎么回事,他此刻可以是氣息不穩(wěn),也可以是直接飛撲,但千不該萬不該是一臉嫌棄啊。
“不好意思大人,小女子摔倒讓身體上有了淤青,所以褪衣服時有些疼痛,一時難以忍耐,打擾了大人,對不起。”
“我在吃飯?!?p> 水月立刻識趣的閉上嘴巴。
半刻鐘后,不言解決掉了少了一只腿的兔子。
水月見狀立刻調(diào)整姿態(tài),嫵媚又清純的坐著,輕聲問:“大人吃完了嗎?”等待著不言的轉(zhuǎn)身。
火光下,水月雙腿并攏斜坐著,皮膚白皙,身體上有著明顯的淤青和紅痕,朱唇微張,眼神迷離,一副任人采擷的模樣。
再加上微亂的發(fā)絲和她呼吸時故意的起伏讓她看起來又純又欲,恨不得化身為狼,將她吃干抹凈。
但不言轉(zhuǎn)過身看著,只是“嗯”了一聲,不冷不熱。
水月見他無動于衷,只能繼續(xù)加大火力。
她露出一個羞怯的笑容,語氣輕快又嬌俏:“還未請教大人姓名,大人可便告知姓名,小女子來日一定報答大人的搭救之情?!?p> “不便?!?p> “那大人能否告知貴姓?!?p> “沒有?!闭Z氣認真,說完還往火堆了丟了木棍。
空氣靜默了,一時間廟宇內(nèi)只有木棍燃燒的聲音,水月覺得自己臉上的笑容都要維持不住了。
神TM沒有,你是從石頭里蹦出來,天生地養(yǎng)嗎!
啊啊啊...水月怒火中燒,她的自尊心收到了一萬點暴擊。
他是男人嗎?!他難道看不見一個嫵媚又清純的女人都快脫光了嗎?!
黑衣男子整個人太冷場了,水月深吸一口氣,按捺住自己的抓狂,恢復(fù)精神,起身來到了不言的旁邊幫忙拾柴。
說的是拾柴,其實就是為了投懷送抱。
不言看著美麗的女人柔弱的倒向自己,生出了雙手。
水月見此眼神得意,小兔崽子,還不是逃不出…
“嘶!好痛…”水月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倒地,鮮血噴涌,一臉不可思議。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水月還來不及思考一個凡人怎么能將自己砍傷,不言又一刀劈了過來。
她抬眼看著眼神淡漠的不言,拖著元氣大傷的身體就想躲,怎奈遲緩的身體跟不上。
要死了嗎?水月不甘心的瞪大雙眼,黑衣男子的瞳孔映出自己的驚恐萬分。
好熟悉的表情,呵...哦,那些男人死前也是這樣的表情,這么快就輪到我了嗎,還真是諷刺。
“住手!刀下留人...哦不...刀下留妖啊!”
一個白胡子老頭飛了進來,不言停下了動作。
老人一身白衣飄飄,看起來仙風(fēng)道骨,但這一開口,便把剛才縹緲玄幻的氣質(zhì)毀的一干二凈。
水月松了一口氣,翻身錯過,正打算隱遁,回頭一望,驚愕的楞在原地。
凌空而行,踏風(fēng)而來,這至少是破虛神人啊,難道這就是珠綠姐姐說的境主?
但珠綠姐姐不是說境主也是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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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三早
當(dāng)時在女頻受了創(chuàng)傷,突發(fā)奇想轉(zhuǎn)戰(zhàn)男頻,后來發(fā)現(xiàn)男頻那邊,福氣我受不起,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