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從睡夢中驚醒。我做了幾個深呼吸平復(fù)了自己的心情,對自己默念道:噩夢,這只是噩夢,楚司妍,不要慌。就在我平復(fù)了自己的心情想要躺下接著睡時,我的眼角瞄見一個不應(yīng)該屬于在我的房間里的東西。我定睛一看,這不是失蹤了一個多月的楓柳白蛇嗎?我來不及穿上鞋子,光著腳丫子就奔向了楓柳白蛇。
楓柳白蛇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我仔細(xì)地瞧了瞧他,發(fā)現(xiàn)他額頭上的血色骷髏正在閃爍著,嘴角流出的血凝固在了他的臉上。他的手臂上有還沒有結(jié)痂的鞭痕。我扒開他血跡斑斑的衣服,手不自覺地開始抖動。他的胸和肋上有無數(shù)個銅錢般大小的孔,血流不止。我試圖把他叫醒,但他不但沒有,還變成了一條巨大的大白蛇。我恐懼地往后退,我最害怕的就是蛇了!我不敢向前,忍住了想崩潰大喊的念頭,試著冷靜下來想辦法。找紫衫幫忙?肯定不行!說不定她會直接大叫把所有人引到這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想來想去,我最終還是直接往陵俠的臥房走去。畢竟他看起來比其他人穩(wěn)重點,還有權(quán)有勢,甚至(我猜的)可能會法術(shù)。我順利地到了他的臥房(畢竟惡毒嬤嬤和侍從們都不在),直接拍了拍他的門喊他“陵俠!出來!陵俠!”不久后,門就開了。陵俠一句話都還沒說,我就拉起他的手往我的房間奔,途中氣喘吁吁地解釋了幾句:“我有麻煩,需要你趕緊去幫我看看。”雖然陵俠還是一句話也沒說,但是我感覺到了他的步伐在聽了我的話逐漸變快,跟上了我的速度了。
我們兩個一路狂奔到我的臥房,我推開門指著地上的大白蛇,還來不及解釋,陵俠直接大呼“蛇妖!”,便直接上前想要把楓柳白蛇解決了(殺掉)。我看他想出手施法,連忙阻止?!扒衣?!我找你來是為了救他的,他是我的朋友!”他看著我,十分不解,“你難道不知道我除了是將軍,還是柳國巫師嗎?降妖除魔是我作為巫師的責(zé)任!”巫師?不行,我不能讓他殺掉楓柳白蛇,不然我就是弄巧成拙了!楓柳白蛇除了是我的朋友,還要幫助我找到我的神裔族人呢!他可不能就這么死了。
我站在楓柳白蛇面前,拽著陵俠的衣角,求道:“陵俠,就算我欠你的了,它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你就幫我救救他吧。”他想了想,嘆了口氣,便坐下檢查楓柳白蛇的傷勢。他確認(rèn)了傷勢后,搖了搖頭,開始施法。我站在旁邊,連大氣都不敢喘,緊張地看著他。正在我看到楓柳白蛇的傷口開始好起來,以為施法已經(jīng)結(jié)束時,陵俠突然被一股力量撞擊,飛到了墻上,吐了一大口血。我連忙趕過去扶他,“怎么會這樣!你還好嗎?”他輕聲回答道:“我當(dāng)然不好了,你的朋友身體里的某種禁制把我輸給他的法力都彈回我身上了。你以為救人這么容易的嗎?不付出一點代價怎么行。我在救他之前就料到了,別擔(dān)心?!?p> 我看著他蒼白的臉和嘴角的血,忍住眼眶里的淚水,抱歉地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我······”
陵俠打斷了我的話,“沒事,小貓,不是你的錯?!彼柚业牧Γ酒饋斫又霂蜅髁咨忒焸??!安缓?!這只蛇妖靈力盡失,需要借助一個靈力充沛的物件療傷,不然他會死的!你快找找,有沒有什么東西!”我翻遍了全身上下,只找到了之前紫衫給我的黃色玉佩和奶奶留給我的玉佩。陵俠看見這兩樣?xùn)|西,直接伸手把奶奶給我的玉佩拿走,開始對他施法。大白蛇的身軀被收在玉佩里后,陵俠就把玉佩交給我,提醒我“小貓,這個玉佩千萬不能摔碎,記住了。我好困,讓我睡一······”還沒說完,他便一頭栽在我身上睡著了。
我費勁力氣把他搬到我的床上,幫他蓋上了被子。折騰一番后,我趴在床邊,盯著他的睡顏,眼皮漸漸開始打架。在我徹底沉睡之前,一個念頭閃過了我的腦袋里——這個陵俠人其實還是不錯的嘛······
只有在幾個月后,我才發(fā)現(xiàn)到我其實已經(jīng)對他動心了,其實很早,很早,很早,甚至幾百年前就對他有好感了。